刘背穿着萝莉装,梳着双马尾,脸蛋子抹得跟掉面缸里似的,大红嘴唇子根猴子腚有一拼,编织袋子往地上一放,嚎啕大哭:
“官人啊!我老公就要上黄泉路了,夫妻一场,我想跟他唠几句嗑行吗?这死鬼,狠下心不要我跟隔壁老王的孩子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55555555……好开森啊!”
王根基和豁牙子扭过身就吐了,太辣眼角膜了!
潘凤有点小感动:“这位大嫂子,太可怜了,本官破个例,就让你跟你老公说两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哈!”
副监斩官索凌迟不好驳潘凤面子,极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吧多吧!就唠十块钱的,过时放陈则!”
陈则“汪”的叫了一声,蹲在索凌迟脚下,爪牙狰狞。
“……555好哒!”刘背小眼睛四下撒目,阿里巴巴气骂:“看啥啊?我在这呢!”
刘背跟头把式的来到阿里巴巴跟前:“老公啊,你马上就要哏屁朝凉了,老婆来送你最后一程。咱儿子有老王照顾,长得可像他了,你就放心走吧!我拿了你最爱吃的血馒头,做个饱死鬼,吃饱了再上路吧!”
阿里巴巴:“老刘,我不在领导岗位这两年,你这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
刘背压低声音:“老大,这馒头里我放了飞科牌剃须刀片,一会你把绳子弄断了,兄弟们自会来救你。”
阿里巴巴:“好!”
女装刘背拿起蘸血的大白馒头喂他老大:“老大啊!不是,妈呀说走嘴啦!老公啊,大口吃啊,来,大口吃,小心别噎死,咱们按程序来。”
阿里巴巴连吞了好几大口:“你这馒头是跟你那些破草鞋放一个袋子里吧?怪不得这个脚气味呢?”
刘背哭叽尿养的:“都这步田地了,兄弟都废了10个了,老大你就将就着点吧,还要啥四眼齐啊!”
阿里巴巴噎得直翻白眼:“刀片呢?儿砸!”
刘背摸摸头:“我放馒头里了啊!”
阿里巴巴:“我都吃没了哪有啊?你放了吗?孙子!”
刘背:“真滴放了呀,骗你你是王八蛋!”
阿里巴巴:“放了,放了你手里拿着的是王八盒子啊?”
刘背一看另一只手里的剃须刀片:“妈呀!来得太匆忙,忘放了。”
阿里巴巴:“没放还不滚回去放,你个龟孙!”
“又凶我!555555555555……”刘背以袖子遮脸,一溜小碎步走不出多远,又返场拿回蛇皮袋子,很娘的跺跺脚,哼了一声离场。
高台黄罗伞下的柴如歌,竖着看兰花指:“哼,伦家最讨厌这样娘炮,讨厌的啦——”
赵日天应该是坐久了,痔疮又犯了,站起来紧着张罗:“各部门啊,抓紧时间,下午三点我们‘六扇门’衙门还有个会。大家争取一次过,OK不OK?”
索凌迟抓起一把令箭扔向扶肩呕吐的两名行刑执事:“都他妈的怀孕啦!吐够了木有?吐够了就麻溜干活!这一天天的,闹死我个爱国赤子心啦!”
王根基拾起块土了咔丢回去:“就你有事,就你们忙,我这腰子再不抓紧时间治就得从中间截肢了。”
“哎呀?”赵日天抢过索凌迟刚送到嘴边的茶杯砸向王根基:“小逼崽子,敢拿土了咔扔我?胆肥了是吧?”
潘凤充当和事佬:“各位爸爸们别闹了行不?还能不能干点事业啦?快砍吧,别磨洋工了,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们行刑司撒冷点,撒冷点。”
索凌迟举起大茶壶往嘴里直接灌:“干活干活,还想不想要年终年啦?”
“豁牙纸,你过来扶着我点腰!”王根基悻悻的喷酒,举刀——
我们屏住呼吸,等待“刀魔”人头落地,就见旗杆上有人大喊:“刀下留人,老大!张肥来救你了!”
然后,“咔嚓!”旗杆断了,“呼”的一声,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大胖子,实实惠惠从旗杆上脸朝地摔在了地上。
“我去!”监斩台上的一排官僚,齐齐捂眼扭头。
王根基扶着豁牙子躺在了担架上:“张肥兄弟,你该减减肥了,旗杆都难以承受其重,损坏公物你赔得起吗?”
豁牙子义正言辞:“兀那胖纸,乱扔自己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阿里巴巴大叫:“张肥!”
张肥摔得脸上血哧呼啦的,四外撒目人:“老大!你在哪里?执行任务前,我刚做了青光眼手术,视线有点看不清楚。”
阿里巴巴急得大叫:“张三!我在这呢,你往哪儿撒目呢狗卵子完蛋玩应!”
张肥:“老大,我听声辨位,知道你的位置了。皮皮鳝,我们走!”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一瘸一拐满脸懵逼的豁牙子飞也似的跑了。
(#?Д?)(#?Д?) (#?Д?) 现场蜜汁安静,隔了好半天,阿里巴巴踮着脚伸着手大呼:“张肥你个瞎比,老子在这,你救错人了!”
潘凤举手:“等一哈!你手下这兄弟眼神有问题啊,你们‘青龙会’的门槛就这么低吗?”
阿里巴巴:“这个要分怎么说了,如果从‘史诗山’那段从业时间论呢,他们算是我的直系部曲,如果从我进入‘青龙会’……啊呸!我跟你普及这些专业知识干哈?你们这些吃骨头不吐肉的狗官!
潘凤老脸一拉:“‘刀魔’狗贼,本府就多余问你,弄、弄、弄死他!”
“关愚在此!谁敢弄死我老大!”墙头上,一个丹凤眼红脸长髯绿袍大汉,左手持《春秋》书卷,右手抚须,金鸡独立,气势慑人。
然而,帅不过三秒,关愚腿一软,“吧唧”一下就栽下墙头。
小伙伴们一捂脸,阿里巴巴集齐了这么多奇葩小弟,是要组团上《奇葩大会》吗?
阿里巴巴大喊:“关贤弟,你终于粗线了!快来救我,强盗事业需要我的领导!”
“老大莫慌!”关愚爬起来,戟指潘凤等人:“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欺压百姓,残害忠良,以后你们都给我注意点!”说完,手挽“青龙偃月刀”,飞身而走!
阿里巴巴气得直骂娘:“关愚草你血妈的!大老远从贵州来京城,就是为了摆个poss装个13嘛!气死爹了!”
赵日天眼看着关愚跑没樱子了:“阿里啊,你们‘青龙会’到底是个啥组织啊?萝卜开会啊!”
阿里巴巴解释:“我这位关兄弟是团队里的程序猿,公司要上市,最近特别忙,有很多BUG需要补修。哼!你们这些狗官,休想从我嘴里掏出我们社团要集资上市的消息!”
索凌迟茶水喝多了,有点尿急:“先弄死他!我着急嘘嘘!”
潘凤丢下一块处决令牌:“弄死弄死!完事儿大伙一起去放水,膀胱都快憋炸了!”
刽子手王根基重复性的又灌了口酒,“呃“的打了个酒嗝,脚下直打晃,貌似喝得有点多了,(⊙o⊙)(⊙o⊙)……
刘背刘黄书一身女装重新返场:“刀下留人,大人,伦家想再跟我老公唠十块钱的。”
潘凤色眯眯的盯着刘背胸前两坨肉:“大嫂子,你刚才不是来过了吗?”
“哎呀——我刚才馒头没有刀片、不是,没有血浆,我家那死鬼啊,就好血馒头这一口,吼吼吼吼,您老就通融这一回呗!”刘背冲着潘凤卖力的晃着大胸脯着卖弄风骚,差点没把塞在胸衣里的两盘“梅菜扣肉”甩飞出来。
潘凤摆摆手:“一个妇道人家,怪可怜见的!当官不为民妇做主,不如回家卖马铃薯,去吧去吧!”
赵日天凑过来:“我说潘儿啊!你还不是看上这大嫂子啦?”
潘凤一本正经:“哪有?换个男的上来我也一视同仁和蔼亲切……内个卖冰棍的秃小子,谁让你进来的,放陈则,咬死他!”
那边乱着,这边刘背小声跟阿里巴巴传递消息:“老大,我给你送血浆来了!这回血里真的放刀片了!”一摇血坛子,他挤眉弄眼的:“老大你听,咣当的。”
阿里巴巴仰头将坛子里的血浆一干而尽,终于将坛子里面的刀片咬到嘴上,他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嘎!”
刘背一抬头:“老大,你刀片呢?”
阿里巴巴脸色涨红:“笑得太不小心,咽肚子里去了。”
刘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横着身子往外边蹭:“妈呀!这败家老爷们,那么长大刀片子,这说吃就吃啦?也不知道给我留点,这里可没我一个家庭妇女啥事啊,我可走了。”
“看来是天要亡我啊!”阿里巴巴一脚踢满馒头筐:“滚滚滚!都滚吧!”
白花花的馒头满地乱滚,锅烙馆里的彭鱼宴,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问他:“有你啥事啊?唉呀妈呀,哭戏挺专业啊!”
饿货彭:“白瞎那些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