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欢喜佛经常说一句话:打人不打脸。
所以,跑出去和网友约会开房的净街,被欢喜佛拖到“汴河”边打死时,脸庞依然俊俏。
在欢喜佛眼里,这些淫贱的女人,都是脏的,他在河水里杀死她们,就是为了洗涤这个世界的污点。
欢喜佛的观点很奇葩,他认为:
女孩最好的嫁妆就是贞操;穿着暴露是非常低俗的表现,不仅口舌是非多,还招病、招灾,易破财、易失身;女性衣着暴露是上克父母,中克丈夫,下克子孙的破败相,世人不得不防;处个男人就献身,这和妓女有什么区别?什么男人娶了你,都会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女人整容就是想以色情勾引男人;但凡离婚的,家里出问题的,都是因为女人太强势,不谦卑,没有忍下来;被家暴了一定要忍,因为总挨揍的人,身体好……
正因为他脑袋里装了这些封建残渣,所以有时候他的脑子总不清不楚的。
就说上次,欢喜佛和“青龙会”的一干基层干部人魔护法,一起参加战友“蓝魔”蓝豪的追悼会,至少大家表情面都哭得很伤心,欢喜佛不是,他是打心里难过,难过的被赶出葬礼。
当时被“食魔”范桶和“冰魔”百里冰架走时,欢喜佛又哭又笑:“哈哈哈本座真的好伤心啊哈哈哈范桶你狗日的别挠老子胳肢窝哈哈哈哈!”
蓝豪的小师妹兼未婚妻“冰魔”百里冰的笑容,和她的名字一样冷:“很好笑吗?”
欢喜佛:“蓝胸死得好惨哈哈哈哈我都笑尿了。
说完这句话,他真的尿了一裤兜子。
百里冰:“欢喜,你是豪哥最好的兄弟。但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妹子在泌尿科有认识人,打你骨折。”
欢喜佛觉着自己收到了侮辱,他举起紫金钵想砸百里冰一下,然而心一慌,却砸中了自己脑门,鲜血直流。
百里冰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冷:“自残不好。”
欢喜佛想挽回丢掉的面子:“本座我的头比金钵还硬,我问你你怕了吗?”
百里冰:“没看清楚,你再表演一次?”
这次欢喜佛定睛瞅准了百里冰的方位,抡起紫金钵就是狠狠一下,精确无误砸中了旁边看热闹的“拐王”丁子酷脑袋,血光迸现。
中了大奖的“拐王”,抱头蹲在地上大骂:“瞎啊!本长老铮明瓦亮的大脑门你也敢打?看个热闹总瘠薄躺枪!”
现在,欢喜佛的脑子,又混沌起来,甚至有点慌。
他已经为向太后那个老女人连续杀了四个人,四个知道太后通奸内幕的贪心尼姑。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他很怕。
和他一样恐慌的,还有身边的碧池师太。
净街也死了,如今,要挟太后、干涉朝政、勒索财物的“八神女”只剩下她和净心、净雪。到了最后,碧池都不知道,疯狂狠毒的向太后,会不会连自己这个“好闺蜜”也一起“清理”掉。
因为,自己掌握了向太后太多太多的秘密。
欢喜佛也是同一个想法,他不糊涂的时候,很清楚自己只是深宫里帘子后,那个人老珠黄权利女人的床上玩物和杀人工具,他也是“知情人”之一,而她有权有势,只要她肯,手一招,比自己还年轻俊美还听话忠心的牛郎小白脸,能从“XX宫”门口,排到雄安郊区。
谁能保证,哪一天向太后为求自保弃卒保帅,不会翻脸不认人把他们一对狗男女推上断头台?
深宫地窖里,他们计划逃走,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的去天涯海角过二人世界。
碧池:“我们逃到哪儿去?天大地大何处是我们的家?”
欢喜:“你觉着偷渡去叙利亚咋样?永远不会来。”
碧池:“《新闻联播》都说了,那儿24小时都在打仗,别一炮把我们轰了。”
欢喜:“我们伟大的领袖‘青龙老大’柴小王爷柴爷爷曾经教导我们:‘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护照我都托傻强给画好了。”
碧池:“叙利亚那儿有猪肉馅锅烙吃吗?”
欢喜:“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碧池:“我想踢死你。”
欢喜:“坏消息是那儿能吃的只有粑粑。”
碧池:“那好消息呢?”
欢喜:“那儿有好多粑粑。”
碧池陷入了沉思,欢喜冷笑:“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是吧?这么一点困难辛苦都受不鸟,还说什么海誓山盟同甘共苦?爱情果然都是骗人的,你在这里等死吧,我走了!”
欢喜佛扭头就走,义无反顾的决绝。
碧池师太很伤心,她伤心的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嗑了三个有两个有臭虫。
超市便宜甩卖的过期商品,以后说啥也不能买。碧池想。
她正想着,身前唯一的一米的阳光,被一个高削挺秀的身影遮住,密窖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碧池吃惊抬头:“这么这么快回来了?错过航班了?”
欢喜佛的表情有种蛋蛋的忧伤:“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明年春天气温回暖再走也不迟。”
我们四只被龙老大叫到总捕办公室,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祖宗十八代无一幸免。
也不怨老大发这么大火,净街就在我们的眼皮底子下被“色魔”骗走杀害,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到住所,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收了净心和夏侯雪包括“手鸡”在内的所有通讯工具。
夏侯雪很想不通,她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穿着三角裤脚底登着多耳麻鞋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蹲在天台抽旱烟,心情挺郁闷。
抽完一袋烟,她向下看了看:“跳下去会不会死的很难看?今早我花了两个小时间的烟熏妆。”
我靠着栏杆抱着膀子:“你为啥子要轻生?是食堂的肉夹馍肉不够肥吗?”
夏侯雪摆摆手:“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问:“你能告诉你跳楼的原因吗?如果你没有勇气跳下去的话,作为前夫的我,说不定我可以帮着推你一把。”
夏侯雪: “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笑开怀。”
我:“别唱了,这首歌已经暴露你的年龄了。”
夏侯雪:“我不说你可以猜啊!”
我:“那我可就猜了哈。”
夏侯雪:“我都说了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不方便和我说,你可以找你的大师姐净心谈谈,她人呢?”
夏侯雪:“她在楼下。”
我:“为啥不上来?”
夏侯雪:“她刚跳下去,估计是零碎了。”
我往下看,就看见三只围着净心师太的尸体仰头向上打手势,瓜子嗑撒了一地。
太大意了,我们把重心防备放在外人渗入加害,却不曾想到她们会内心瓦解自取灭亡,现在我脑海里已经脑补出龙老大发飙时狰狞的五官和吐沫星子肆无忌惮横飞的画面。
我企图保住最后一个了解“汴河艳尸案”的知情人:“看吧,生命很脆弱,跳下去,啥都没了,净心已经零碎了,可你还年轻,要好好活着,一定会等到全国胜利解放的那一天。
夏侯雪咬着唇:“我想和师姐双宿双飞。”
我笑:“人都零碎了,还惦记着双飞,那个男的谁啊?”
夏侯雪:“嘻嘻,幽默的男人运气总不会太差。离婚这么久,你该有女朋友了吧?”
我:“目前……可以说没有。
夏侯雪:“那你和我一起跳吧,正好双飞三缺一。”
我笑:“我是没女朋友,但我没说没有老婆啊!”
夏侯雪:“我都要死了,你抖这个机灵有意思吗你?”
我:“老实说,挺有意思的。”
夏侯雪:“夫妻一场,你能推我一把吗?我有点怕怕。”
我:“好哒啦!”
下一个动作,我的手搁在了夏侯雪水桶般的后腰。夏侯雪“咯咯以咯咯”笑得像只下蛋的鸡:“别放我腰眼子上,我怕痒,我会忍不住笑,会含笑九泉的。”
我顺势将她拦腰抱住扛下了天台:“这个梗不错,但是你该减肥了。”
那天,夏侯雪扑在净心遗体上,哭得悲痛欲绝梨花带雨稀里哗啦,我知道,这个蠢女人对净心动的是真感情,就如上次对流影亦如此。
她爱的每次都很真。
唐小美敷衍的跟在队伍里,围着灵柩打转:“我就搞不懂了,你老婆、额,你前妻为啥总喜欢女人,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啊?”
我在她身后冷漠脸:“要不你今晚检验一下设备?”
唐小美偷瞄了一眼顶在她翘臀后雄起的小叔子,快速的摇摇头。
走在小美之后龅牙妹嘀咕了一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合大法好’吧。”
跟着龅牙妹转的直迷糊的彭鱼宴:“请别带有色眼镜看同性群体,一千年后,我中华大天朝的一个省率先实现了同性婚姻合法化!”
三只一.asxs.头:“嗯,那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