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监!
傅辰是一个正常男人!
邵华池眨了下眼,又眨了下, 像是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
这样的邵华池令傅辰爱不释手, 怎能如此招人,这些小动作就像是羽毛在心里不断地撩。
傅辰非太监的事实将邵华池砸得晕头转向, 他的确曾怀疑过,特别是那次在宝宣城傅辰无法自控的与自己产生了亲密接触,但这个可能性太低, 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点怀疑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皇上?”傅辰轻声询问,看着邵华池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因这突然变故, 而显露出迷茫和震惊, 傅辰心里有些痒, 顺应心情直接吻上了对方的眼皮,逼得人不得不闭眼承受,“还没反应过来呢?”
特意将特制的裤子换了, 这次算是毫无遮掩地来到邵华池身边。
与邵华池不谋而合的,他也一样有话想与对方坦诚,后面如何发展还需看对方的回应。
邵华池:“……”
傅辰连眼梢都带着笑意, 一手抚摸着那头令他流连的银白。
又忍不住擒住了这人的红唇,邵华池没回神, 却本能得回应着傅辰的纠缠。傅辰也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个欺君之罪的秘密,主动的展现在这个人面前,但看着这样一个高高在上, 傲视一切的君王躺在自己身下,犹如一只迷路的小动物,尽是迷离的姿态,他就整颗心都在融化。
邵华池的一举一动,给他带来了不同体验,像有一道道细微的电流在体内流窜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让他并不后悔这次的坦白。
在邵华池没回神的时候,傅辰轻而易举地剥下那身半露不露的里衣,宫灯亮堂,在灯下的两人身体格外清晰。碰到裤头的时候,邵华池打了个颤栗,却被傅辰充斥欲.念的目光被吸了进去,连反抗都是微弱的,如若他真的不愿意,就算是傅辰也无法亲近号称杀神的他,“傅……傅辰。”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莫名地慌乱起来。
傅辰却是明白,两人都是男人,那尊严上的事却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想要我吗?”
傅辰想到那些避火图,猜到了自家陛下之前想要做什么。
[想,想得心都痛了。]从我们认识到如今,多少年月。
但邵华池没有回答,基于对傅辰的反复研究与平日的点滴了解,这个男人若是太监还好说,不是的话……他只要一想,就浑身一冷,不住摇头。他付不起代价,哪怕傅辰自愿承欢,他都怕这成为傅辰离开自己的原因,怕将来的失去,在发现傅辰是男人的那一刻,他就率先没了勇气了,患得患失的心情此刻到了巅峰。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今天只是让你快乐。”傅辰温柔得哄着人,疼惜地望着被自己吓傻的呆瓜。
慢慢让邵华池停下了慌乱挣扎,身体也软了下来,彻底被傅辰除得干干净净,他像是煮熟了似的全身泛着淡红。
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侵染着诱人的色泽,跃于眼前,傅辰心头的火苗越烧越旺。
傅辰缓缓俯了下去,落下一个个细吻,今日开诚布公,这结果已有所预料,他的陛下并没有因这欺君之罪而愤怒,首先想得却是其他。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邵华池内心将他放在何种地位。
他有办法让邵华池从了自己,却不愿事后两人心有隔阂,相遇相知是万分之一的幸运,他不希望产生不必要的新街,不过——属于他的福利却是不能少。
“陛下,臣也只是普通男人。”自然也有欲望。
……
待邵华池被步步逼到极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就消失,那部位被傅辰掌控着,而傅辰却依旧衣冠楚楚,只有最关键部位露出。
邵华池被烫到似的转开视线,虽然只看到了一点点,却……非常狰狞。
“你……”为什么不脱?还没说完,就被那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推到顶端,眼角滑落被激出的泪,潮水汹涌中被下方的火热浪潮淹没,没忍住释放了出来,“唔!”
傅辰轻轻低喘,平静的眼神中漾起波澜,他控制着自己的时间,也同时在某人身上交代出来。
两个腰腹一下黏答答的人拥在一块。
哪怕没有进入,傅辰也有其他办法让两人都得到了快意,动情地吻着那带着红晕的脸。
也许是一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邵华池在这样的安抚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傅辰无奈得捏了捏冒着细汗的鼻子,宠溺弥漫。
他起身打了一盆水,绞了帕子正要为对方擦去污浊,却见那人蜷缩着,露出背部和腿部的流畅曲线,眼角还有点红,有些可怜兮兮的。
感觉到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邵华池无意识地发出呢喃,傅辰从口型中看出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太轻了,听着没有平日的锋利,软软地像是在撒娇。
躁动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男人只要打开了阀门,再要克制就难了。
傅辰将激烈的心跳压回,目不斜视给人清理,重新穿上了里衣,拉过被子盖过两人。
“小傻子。”大手钻入衣下,掌下是光滑柔韧的肌肤,让人流连,邵华池闻到熟悉的味道,放松了身体,又向他靠近了些。
傅辰有些意动,平静的目光柔软了一些,下颔摸索着对方柔软的发顶。
这头银白怕是再也变不会去了。
望着远处烛光摇曳的宫灯沉思着。
你是属于我的。
第二日,王宁德穿过层层帘幔,轻轻唤着里头正在沉睡的帝王,“皇上,五更天,该起了。”
帝王迷糊中只觉得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沉沦其中不愿起来,只是那烦扰的声音始终在耳边响起,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当看到眼前诱人的胸口,愣神了,口干舌燥得咽了咽。
抬头就见还在沉睡的人,心中不由一暖。
傅辰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当年还是自己近侍太监的时候,只要自己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那不是傅辰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而是他根本不放心周遭环境,保持着浅眠状态,长年累月下来已经习惯警惕所有人。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在自己身边熟睡了,周围有响动都没有起来。
邵华池鼻头酸酸的,这是无声的信任,傅辰是信任他的。
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连昨日的尴尬与震惊都减轻了不少,挨着傅辰感受着短暂的温馨,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轻柔地为人盖上薄被,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人。
亲自放下帘幔,见一旁低头垂目的王宁德,轻声吩咐:“别吵醒他,让他自然醒。”
傅辰应该很多年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王宁德忙应是,邵华池净面后,一宫女端了一碟桃花糕过来。
王宁德解释道:“宝宣王说您早朝劳累,胃中空腹不好,让奴才准备了些糕点给您先暖暖胃。”
一般情况,皇帝是早朝后才用膳的,若刚好碰上个勤政的皇帝,胃的负担长年累月下来就会加重。
邵华池捏了点热腾腾的糕点,随着入口即化的美味,嘴角也扬起了始终放不下的笑意。
这人,怎么就能那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橙子这样的人来说,信任比爱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