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个更激烈的吻有过多次,这次只是贴面。但却显得那么虔诚和庄重,好似在进行某种仪式,那样的轻巧,像是傅辰稍稍有一点反对,他会立刻停下并结束它。
傅辰不由想到五年后的沙漠初见,那个气势万钧的王爷,再对比现在这个吻,显得它如此弥足珍贵。
邵华池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傅辰有任何反对和避开,反而承受了这个吻。
是真的!
果然是真的!
其实在刚才抬手的时候,也不过是怒极想要吓唬吓唬傅辰,年少时期做了冲动的事,是他在这些年始终懊悔的,他一直在想若是当年他能稍微收敛一下对傅辰懵懂的感情,是不是傅辰不会那么狠心。
他没想到只是做了个样子,傅辰居然闭上了眼,这不像是以前傅辰看似温顺的时候,那时候的傅辰要是遇到耳光这样的事,会先阻止对方的行为,再用那张舌灿莲花的嘴颠倒黑白让人抵消了打他的念头。
是实在过不去了,傅辰也不会乖乖被打,他会根据对方的弱点来威胁。
总之,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被人打了去的。
没人比他更切身体会傅辰逆来顺受背后的傲慢,那是一种不显山不露水却孜孜不倦让你意识到傅辰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奴才,有时候邵华池甚至觉得傅辰根本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过。
刚才,傅辰的态度代表愿意承受这个耳光,从这个时候开始,邵华池的心潮一浪高过一浪的激动了。
他这才确定幻境中的拥抱、话语、亲吻都不是梦!在梁成文确认傅辰的回应,一直到景阳宫找人,邵华池心没放下来过,他始终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现在才慢慢回味过来。
于是那面颊吻,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傅辰的意思是否是他想的那样。
多年来渺茫的希望有了回应,是什么感觉。
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什么情绪都一股脑儿涌到了脑中。
邵华池不再轻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了,将人狠狠抱入怀中。
积蓄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刹那滑落,又很快沿着颧骨、脸庞、下颔滑落,眼睛却是含着笑意的,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以前过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那么开心!
心脏好似要爆炸了,邵华池只有用收紧的手臂来平复无法停止的澎湃,有太多的情绪想要发泄出来,他仅存的理智让他想尽可能表现的从容一些。
我只给自己一次放弃的机会,而这次机会已经用掉了。
傅辰,是你主动回应我的!纵是要怪,也要怪你自己。
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我也不会给你!
我——
终于抓住你了!
邵华池张着嘴蠕动上下唇,粗重的呼吸明显是无法控制住情绪,泪水滚入口中,明明是咸的,却不知为何尝起来全是甜味。
“您……”傅辰想看看邵华池怎么了。
“别动。”邵华池不会给傅辰看到自己丢人的一幕。
傅辰被抱得有些难受,终究没忍心推开,那好似要把他嵌入身体的力道,是上辈子与妻子感情甚笃也没有如此激烈过,也许这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才能产生的强烈碰撞。
如果此时有人在,会发现傅辰眼底一丝纵容和无奈。
邵华池终究是习武之人,若不是傅辰身体也是被李變天淬炼过的,亦是承受不住那融入骨血般的疯狂拥抱。
好似与邵华池在一起,这种疯狂的滋味与情感碰撞总是时不时刺激着大脑,加速肾上腺分泌出更多荷尔蒙。
也不知道邵华池是不是受伤的关系,从刚才始终颤抖着,现在越发厉害了,傅辰轻轻将手扣在邵华池那柔韧的腰部,反拥抱住,给予邵华池想要的回应。
好细……
傅辰对另一半其实没什么要求,什么样都可以,茫茫人海能遇到互相心动的人已是非常幸运的事了。不过非要有点个人品味的话,他较为喜欢长腿细腰的,这一点邵华池已经超过满分了,他想已经不会有比邵华池更让他满意的了。
邵华池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也是充满爆发力的,整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没碰到的时候无法丈量,傅辰几乎出于男性本能摸了一下那腰,隔着衣服能感受那抹韧劲,若是撕开后触摸又是什么感觉。
这举动并没有被沉浸在汹涌情绪的邵华池意识到,也是傅辰平静冷淡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有那方面的需求,再加上身边的美人多,也从没见傅辰有超出主仆情谊的,向来公事公办,只有遇到薛睿和青染那对剪不断理还乱的,他会稍微过问两句。
傅辰闻到粘腻的鲜血味道,蹙着眉,“您先去重新包扎好吗?”
傅辰的话无疑非常煞风景,不过邵华池也习惯了,要是哪天傅辰会突然风花雪月,他才会觉得奇怪。
果然,还是不够啊。
他是贪心的,只有一点心动和被动的承受,还是让他觉得随时会失去此人。
“不好。”
傅辰:“……”
“你没资格说我,谁往**堆里跑?”邵华池讥诮着。
“我的错,不该如此冒险。”从善如流地认错,态度良好。
“积极承认错误,然后屡教不改?”太清楚你秉性了。
被自家主公兼人如此一针见血,傅辰也有些尴尬,尝试转移话题,“我不会跑,永远都在这里,先松开看看您的伤口?”
上辈子恋经验不足,这辈子的经验更是零,傅辰还是想着一点点了解,之前那些伤害总能补起来。
“再信你,我是猪。”冷嘲着。
“殿下,请您不要如此形容自己。”你顶多是只哈士奇。
傅辰好心情地抚摸着那一头秀丽的银发,他一直喜长发,这样柔亮又细软的,摸上去会产生抑制不住的柔情,邵华池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制的美人。
邵华池不再回答,懒得理会傅辰的诱哄,他知道傅辰是故意在调节气氛,这是傅辰独特的温柔。一想到刚才看到那两具残破不全的尸体,想到差点又要失去这个人,这样窒息的痛苦已经来了无数次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是否还承受的住。
既然已经牢牢抓住了,他不会再放手了。
“傅辰。”邵华池已经收拾好刚才满到溢出来的感情。
他与傅辰这场没有输赢的战争要耗费一辈子的时间,现在是结束亦是——开始!
“嗯?”傅辰细细密密地回抱住怀里的人,几乎忘了手臂上的疼痛,邵华池每次喊他,总让他想起在掖亭湖边,这人时不时确认自己是否安全的场面。柔情的低音含着一丝沙哑与性感,这是完全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来的情绪,唯有怀里人能享用到。
“还记得你曾经让我做出的选择吗,皇位与你的选择?”
傅辰一挑眉,心中一黯,难道邵华池都忘了湖边的事了?
“记得。”
“而后你以变相的方式告诉我以后我们之间只是主仆,我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强求,你碍于身份没办法阻止我的介入。这些日以来,我看到了你的无可奈何和不忍,我明白你无法心悦男人,却要面对我这样的主公。如今,我也有些疲乏了,我放你自由,可好?”邵华池一脸晦暗,笑容像是硬挤出来的,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再给我多一点点的心动。
傅辰松开邵华池,看着一脸平静的人。
傅辰难以克制地露出了“你在逗我”的表情,开什么玩笑。
可好?
一点都不好!
你在刚才不顾自己伤势,亲自下来把我从黑暗中救出来,后面一系列的作为,是在对待属下吗?你倒是给我对别人如此试试?
你累了?你早不累,晚不累,现在累?
被邵华一句话差点气到的傅辰,气息不稳,恨不得把眼前人捞过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傅辰心情少有波动,他不会让自己的心情有太大起伏,特别是在危险的环境中,不冷静往往是失败的源头之一。以前是为了生存,现在是为了保下这个国家,保下家人和眼前这个男人。
刚才邵华池撕破他面前的黑暗,让他看到那逆光中的身影。
那一刻,邵华池的形象从未那么高大,那找到自己时迸射出来的喜悦刺入傅辰心底。
傅辰是震撼的,有那么个瞬间他想把这个男人狠狠揉入怀里,再也不放走。
所以他愿意承受耳光,愿意等待对方慢慢体会到自己的接受,让这个缓慢而磨人的过程渗入邵华池心尖,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开始。
不过才过了那么一会儿,如何会情况直转而下?
过了那短暂的怒气,傅辰很快收敛了自己。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邵华池的态度?还是说的话?
那句话,根本不像邵华池会说出来的,他不是失忆后的那个傅辰,对于邵华池的了解也算深,从他一直以来的种种作为来看,邵华池是个算放弃也会沉默离开的,断然不会选择这么当面说出来,更不会用这种示弱的方式。
傅辰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在玩花招?
不过,当初用选择项来逼迫邵华池放弃,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看来是作茧自缚了。
自己种下的因,还要自己来填上。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邵华池这么说的意思,其实是在试探他的心意?
傅辰想到曾经的邵华池,能把疯癫装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是他都分辨不出。那时候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成年后的邵华池却能被他看出破绽,不是演技下降,而是心。是因为邵华池自己被影响的更多,这么一想,又有种[他傅辰何德何能,能让瑞王做到如此地步]的感慨。
傅辰是个思绪跳转相当快的人,想明白这些也不过一会儿。
再抬头看去,邵华池一脸欲哭不哭的模样,哽咽的音调还未褪去,并不知道傅辰在短短时间思考了那么多,只是按照自己的剧本,继续说道:“你只想要主从情谊,我成全你。”
虽然现在的难过,有一大半是演出来的,但情绪或多或少是真的,当初在宝宣城被傅辰这样当头一棒的时候,他的确是恨的,恨的是自己,到了那种地步都还不愿意松手的自己,害人害己。
年少时还会想着为何傅辰是不自己,除了是男的,他有哪点比不上穆君凝,但在这些失去傅辰的年岁中,他沉淀了许多,渐渐体会到感情是最不能强求的,傅辰没有义务回应他,只要傅辰不喜欢,他再好有什么用。
说道后面,伴随着一丝哭腔,猛地低下头,把自己的所有表情隐了起来。
傅辰也感受到邵华池那些话背后的真实伤感,是沉闷而压抑的情感,似乎连大声表达出来都担心被拒绝。
终究是伤了他,傅辰觉得他们之间的空气也是微酸的,一手拦住邵华池的后脑,将头凑了过去。
只差一点点,傅辰能碰到唇。
邵华池呼吸滞住,离得太近了,连傅辰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傅辰眼角余光看到他们身后远远站着的梁成文,那人也是明白不能打扰,见傅辰不轻不重地瞟了自己一眼,作为老伙伴,最是清楚傅辰杀人不见血的本性,梁成文非常“非礼勿视”地背过身。
都这么久了,梁成文以为两人算诉衷情也该差不多结束了,所以才慢悠悠地晃过来,这里虽没别人,但也算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了。
得,还没完,你们继续……
傅辰这才把目光收回,大手揉了揉邵华池柔软的耳廓,在安抚着怀里人,收到了预想的结果。
邵华池已经来不及想刚才的哀伤,只是看着傅辰发呆。
傅辰好像在研究那几句话是真是假,目光有些性感,这种性感配合着散发的荷尔蒙,格外诱人。
用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暗中挑逗着,却偏偏不彻底靠近。
从心理上造成令人最欲罢不能的距离。
傅辰现在想让面前的人为自己痴迷,他控制着毫厘距离,一举一动都有着目的性,让对方意识到,除了傅辰无人能给他这样的体验。
邵华池的心随着傅辰的动作忽上忽下的,要近不近,要远不远,要碰不碰,要吻不吻,心痒得难耐。
想要逃开这样的侵略感十足的傅辰却又不舍得,只有僵硬地跪在原地,好像呼吸重了会打扰这片刻似的。
傅辰抵在他额头,终于回应了邵华池刚才的几句话,“但现在属下胆大包天,有些肖想主公,不知主公可否给一次机会?”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邵华池被傅辰的眼神和语气勾得七晕八素,迷瞪瞪地回道。
“掖亭湖边的事,您若忘了,臣再做一次。”说完,傅辰也不等邵华池反应,一手撑住邵华池的后脑勺,唇印了上去,两唇轻柔的触碰,轻地好似被阳光渡了一层柔光。
傅辰稍离,低低说了一句,又贴了上去,“这次,吻你的是我。”
这话是[那个自己]要离开前,最后的倾诉。虽然是相似的一句话,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他和[那个自己]融合后的真正回应,把那羡慕却无法做的事,给彻底落实。
邵华池永远都不知道,曾经有个人那样羡慕着现在的傅辰,得到了他无法得到的一切。
说完,舔舐着柔软的双唇。
邵华池还有些晕乎乎的,一会想着梁成文这主意是不是太猛了点,进度是不是快了点?一会儿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这么从昨天开始,好像踩在云上,轻飘飘的。
傅辰并没有深入探索,他可不想太过生猛把本来小心翼翼试探的人给吓跑。
直到将邵华池形状姣好的红唇舔得湿漉漉的,傅辰才停下,低语道:“您若再不回答,臣当您答应请求了。”
答应属下对您的肖想了。
邵华池的眼神还直勾勾的发愣,没有半分平时的精明。
直到傅辰退开了一些距离,微凉的空气钻入毛细孔,打了个激灵。才想起自己答应梁成文的,演戏要演到底,这件事一定要抗住,关乎一辈子的幸福,说什么都要等傅辰亲口非君不嫁不可。
刚要板起脸严肃教训,听到傅辰淡声道:“臣恐慌,望殿下恕罪,您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邵华池昏迷前想着:恐慌?你什么时候和这个词有过关系,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见你对我恐慌过!
你到底是怎么道貌岸然的说出这种话的!
某道貌岸然的男人丝毫没有自觉,依旧恭恭敬敬的做着“奴才的本分”。
随着那恭顺的语气,是傅辰朝着邵华池脖颈后方袭击,顺手接住了晕过去的人。
果然,邵华池对他的靠近和袭击,根本没有设过防备。
那句被[那个自己]羡慕的话,“谁告诉你,你端来的需要验?”
有何好羡慕,你不是已经得到了最完整的他了吗。
傅辰觉得好笑,又觉得对的人出现了,是他也无法阻挡。
哪怕[那个自己]反利用了这一点逼得邵华池割袍断义,还是不长记性,如果不是他,这家伙是不是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一点点的心动注入,心头被砸开的口子被邵华池以强硬的姿态进驻,那些往日忽略的细节如今一一浮现。
心底深处的情愫,好像打开了阀门,连抵挡都显得薄弱。
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傅辰头疼地苦笑,朝着邵华池昏迷的过去的脸,轻轻一捏,报复了一下。
看到那被晒黑后又恢复白皙的脸,被自己捏了个红印子。
又凑过去碰了一下。
蜻蜓点水。
“回礼。”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越看怀里人越是顺眼,居然觉得那安稳昏迷的脸,以及微微湿润无意识张着的唇,有些可。
可这个词对傅辰来说是格外新鲜的,他的审美观里只有几个标准,但无论哪个标准,都只是像仪器般的评级。
很少会出现带有个人情感色彩的词语,可一词让傅辰有些玩味又有些意犹未尽。
顺便捏了捏柔滑的脸蛋,手感不错,傅辰像是撸猫似的又捏了一把。
梁成文收到傅辰的信号,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傅辰正抱着昏迷的邵华池,一脸淡然的摸脸。
傅辰你还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吗,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特别不堪回首?
他觉得这个画面特刺眼,有一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青染,你们不是总说你们公子心中只有大局,怎会存儿女私情,这是侮辱你们霁月清风的公子。
真应该让你们也看看你们公子动情起来的幼稚。
打横抱起邵华池,将人稳稳地放到梁成文身边,“让鄂统领他们过来吧。”
呵,家务事处理好啦?
嗯?
梁成文这才注意到傅辰那流着血的手,“你的手是怎么了?”
“小伤,几只调皮的小家伙。”傅辰浑不在意。
梁成文:“这样的话,殿下也说过,在来景阳宫找你之前。”
闻言,傅辰眉眼一弯,想到那人不顾一切过来的模样,含着水的柔情扫了一眼邵华池,温声道:“劳殿下记挂了。”
明明那么平常的一句话,被傅辰说起来,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待会去一趟太医院,我几个徒弟都在那儿,好好包扎一下。”说着要走。
刚要离开,让被赶得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鄂洪峰等人过来收拾残局,听到傅辰幽幽的一句话,“刚才殿下忽然对我说,想要只做君臣,却与他某些行为有些出入,让人甚是费解。”
梁成文背脊一僵。
傅辰却好像没看到,笑眯眯的:“后来想到殿下在来之前,唯一相处过的人是梁大哥了。”
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成文。
“……”这你都知道,你怎么不连我们对话都猜一猜?
“思来想去,我亦想不出所以然来。”傅辰烦恼道。
你骗谁呢你,梁成文总觉得丹田里有一口血不上不下。
梁成文忽然想到自己闲暇时看过的话本,记得里面有句话:妖孽,哪里跑!
好想对傅辰喷一口这话!
梁成文,冷静,不要被傅辰带跑,不打自招!
傅辰这妖孽转世的,算靠些蛛丝马迹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殿下可还斗得过?原本想要坑坑他,也是想为殿下出一口恶气的梁成文,简直觉得如鲠在喉。
这人当太监果然是太屈才了!
合该与天斗,与地斗。
梁成文把破成渣的心情回收,也是义愤填膺,“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在殿下面前嚼舌根,实在不该,不该!”
“那殿下醒来后,还要梁大哥为我美言几句了?”傅辰继续笑着,语气要多温和有多温和。
“自然,自然,你也是我和刘纵从小看到大的,坑谁都不会坑你不是?”好想呕血。
“能达成共识,再好不过了。”傅辰哥俩好的拍了拍梁成文的背。
阴险、无耻、不要脸!
殿下您是不是眼瘸,看上谁不好,傅辰这么只老狐狸,您啃得动吗?
梁成文心里暗道:狐狸精。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