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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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邵华池当面对峙的压力,像打了几场仗。

按着心脏的地方,它还在跳动,激烈的悸动。

原主的情绪似乎还残留在体内。

那种怦然心动的情绪,并不属于他本身,他能理解原主为何会心动,无法否认与自己的品位很像,他们本性中都喜挑战与危险,这种强大到令人胆寒的生物戳中了傅辰掩藏极好的冒险神经,征服这样的人能令他全身细胞都沸腾,像曾经是他主治医生的邵颐然,强悍、美丽、冰冷,他喜欢看到她在自己身下绽放迷人诱惑的一面,那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的诱惑。

隐秘的刺激引诱着他,但这种欣赏对象换成了男人,对他而言更多的是惺惺相惜,他的确没想过会与男人牵扯什么。

只认识那么些时间要说心动更不现实了。

所以,他很确定这个心悸,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他。

都已离开了,还能影响自己,是有多深厚的而感情?

到了时间傅辰熄灯上了床铺,却怎么也睡不着,没了那熟悉的呼吸频率在身边,他居然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失眠状态。

这才多久,居然习惯了?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傅辰又点了灯,拿过铜镜上照出自己模糊的脸,虽然不清晰不过目前也只能将了,解开腰上的玉佩,拿出绳子两端看着它摇摆,加上镜面的反射,在视觉上会产生重叠的效果。

其实这并不算是真正的催眠,只是能给人不错的心理暗示,好一会傅辰总算有些困意了,睡之前他想着那人的生辰到了,不过现在这个状态自己送什么祝福都不适合吧,想来什么都不缺的瑞王也是看不上的。

这里是位于城外的常备军军营,是晋国操练士兵的地方。邵华池正在教场,冷着张脸,看着士兵们围着教场跑,“没吃饱饭吗!!一个个软趴趴的像什么样子,再加一圈!”

跑圈还是以前傅辰随口说的,那时候他还是宫里的小太监,总想着若是能自由自在跑步好了。

邵华池当时好奇了,这方式也能锻炼?

那时候两人还是一条心的,傅辰列举了跑步的诸多好处。

现在被邵华池用到军营里效果居然很不错,听到还有一圈,士兵们咬牙继续跑,对这个阎王更忌惮了,煞神之名可非浪得虚名!

马泰氏收到王爷的命令要求把孩子送进宫,也没多想,只不过之前都是梅妃的邀请,现在却是王爷第一次要求。

虽然有点奇怪,不过马泰氏也碰不到邵华池本人,只能温柔的叮嘱了邵龙注意事项,又把小家伙多裹了衣裳,细细叮咛着。

邵龙并没有表现出高兴,只是乖巧地听着嘱咐,那双眼却是格外明亮的。

被松易抱出西府的时候,他奶声奶气道:“想……看看哥哥。”

“太晚了,下次吧。”那两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闹了起来,你过去是去当炮灰吗。“另外,您应该喊他先生。”

夜幕笼罩,马车朝着宫中前行。

第二日,薛睿先去见了自家公子,见到被重重看守的自家主子,觉得格外变扭。

在他看来公子是雄鹰,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保护,而是让他自由翱翔。

不过看着公子甘之如饴的模样,薛睿终究没说什么,看看这次回来,不说伤亡,是公子都中了计,“我之前让您别去宝宣城,他们的争斗不是咱们能参与的,可不殃及池鱼了?”

傅辰也觉得以原主的行为模式,不会做这么冲动冒险的事,为什么还是做了?答案,可能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吧。

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了解的傅辰,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们在京城的人,目前已经不少了吧。”

“五年来不负所托。”

他记得地鼠他们信誓旦旦地在信里说,公子没了记忆,现在与自己对答如流的公子又哪里像呢。

看了一下隐约有人影消失的地方,监视并未停歇,进不来王府,却始终徘徊在外围,如果他出门呢?傅辰眉梢有些紧迫感,“你觉得,我刚进城,有什么人会对我的行踪感兴趣?”

从其他人口中,傅辰知道原主对于青染、薛睿是相当信任的。

他出口这么问,一是试探对方深浅,二也是对于京城薛睿比他更了解。

薛睿想了想,“您对于京城的人来说消失太久了,甚至是现在宫里头也没多少人认识您,还有什么势力能对您感兴趣,除了——李皇派的人。”

“调查一下阿一、阿四他们的行踪,尽可能不要打草惊蛇。”与他想的吻合,那么调查势在必行。

两人说完,见薛睿目光游移,显然心思不在自己这儿,傅辰取笑道:“思春了?”

“您怎么……”不是说傅辰不记得这些了吗。

“薛睿,我是傅辰。”只有我不想记住的,没有我记不住的。

这个词似乎代表了许多信息,因为他是傅辰,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小细节也是一次联想到了。

“她是被梁成文安排的住处,是我也不愿意见,你如果想见她,最好得到她的首肯。”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青染可能情况并不好,不然有何必如此?

傅辰等人一回京,薛睿已经在打听青染的消息,只知道她自从倒下一直卧病在床,只愿意见梁成文一人。

在被青染严词拒绝后,薛睿也没有再去心上人面前惹人嫌,但这次路上忽如其来的不好预感,以及青染的情况都让他迫切地想要确定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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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如约而来,傅辰并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过他没料到这个地点在王府之内,甚至是对于瑞王来说极为*的地方。

这是瑞王的院落,外松内严,具体体现在院落里每个门槛外的重兵把守,除了幕僚外是王府管事也不能轻易进来。

这几个侍卫不像外头那些普通侍卫,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站立姿势、散发的铁血气息,能看出这是邵华池最精锐的士兵。

院落里包含会客、机密、聚会等私密性极高的场所,是每个主子私下行动最重要的地方,傅辰微微凝眉,终究没说什么。

现在瑞王不在府里,景逸为何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

但他相信以景逸的才智还不至于犯如此浅显的失误,想害他何必做那么明显。说到底他相信的不是景逸,而是瑞王看人的眼光。

景逸七歪八拐一路领着傅辰来到一间紧闭的门廊前,低声道:“这里是小书房,是王府建成后王爷午憩的地方,虽然从未说过这里不能入内,不过所有人都将它默认为禁地。”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犯忌讳?”挑眉一问。

景逸摇了摇头,“我也是偶然进入过一次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当年的震撼直到如今还历历在目。”

傅辰瞳孔微微一缩,听景逸的语气,好像这里与自己有关一般,勉强抑制住后退的冲动。

“你不是奇怪我羡慕你的原因吗,这里会给你答案的。”

景逸抬起手准备推门,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阻止,抬头是傅辰那不明意味的脸,“你在害怕?”

他可从未见过这个胆大包天连当年四妃之一的德妃都敢勾引的太监有害怕的时候。

傅辰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似乎这扇门打开后,会有什么发生他也预料不到的变化。

“你是怕自己承担不起,还是怕无法回应?其实怕……已经说明你是在意的,你可是个捅破天都谈笑风生的人。”景逸似有所指,他的确不太看得惯傅辰对任何事都不放心上的样子。

坚定地推开了门,这个恶人,他来做也尚不可。

如果这能让殿下能够有一丝得偿所愿的可能。

门后的画面的确在一照面的时候会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满屋子的画像,环视周围,画得都是同一个人,或是柔和或是激昂的笔触在画卷中绽开,画中人时而狡黠时而冷漠时而微笑,寥寥几笔却将此人的一颦一笑跃于纸上,一气呵成中透着浸透画纸的力道,粗看便有惊艳感,细看却又暗含风骨,能感受到此人的绘画功力深厚。题字笔走游龙,都说字如人,那金戈铁马的气势正是瑞王本人的写照。

真正令傅辰震撼的是,上面的人都是他。

心脏受到的冲击,令傅辰久久无言。

心中还有些隐隐的骚动,因为他觉得上面的人非容貌,而是神态、眼神与自己很像,但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记忆断层,对上辈子的事也记得很清楚,所以他不可能是原主,这是个与他极为相像的人,所以他才会因缘际会转生到此人身上?

傅辰默默的一幅幅画扫过去,每一幅都能看出作画人的感情。

要有多深的执念,才能把一个人那么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

见傅辰没有任何反应,景逸想到此人的冷情冷心,难道这样都打动不了他?是啊,他都忘了虽是太监,但傅辰有兴趣的也是像德妃那样娇软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做法是否多此一举,率先走了进去,“世人都道殿下的书法堪称一绝,朝中不少大家能得到他的一份墨宝都是珍而重之,却没多少人知道画技也是独步的,只是他极少动笔,也许这个屋子里的画已经耗尽他所有的情了。”

说着,拿起旁边一堆叠着的画卷,像是弃之不用的,掸了掸灰尘,“这里平日不进人,都是瑞王亲自打扫,几个月未归也积了些灰。上面挂的都是瑞王较为满意的,也是最像你本人的,这里的才是他真正的心情。”

接过那些被丢弃的画轴,傅辰发现自己拿着画的手有些脱力,几乎拿不稳,为什么他会出现这样的情绪?上面的也是他,只不过比起挂着的,笔锋显得断断续续的,看得出来在画的时候,此间的主人心情很痛苦,隔着画傅辰似乎感受到对方的绝望。

“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让你看到这些的,这些是他的骄傲被碾碎的证据,也是他失败的伤疤,怎么可能被你发现。”景逸顿了顿,眼眶微红,“你手上拿的这些,是他在这五年里最想你的时候,不断重复画的,我那天偶然进来,看到的正是浑然忘我的他,一笔笔不断地画你,他怕时间长了……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

我并非比不过你,只是再好,都入不了他的眼。

傅辰拿着画作的手指,有些微白,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却依旧被厚重的雾团遮挡。

“你倒是痛痛快快走了五年,他那时候像疯了一样,不吃不喝不睡,等着你,守着你的骨灰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崩溃,边哭边喝着酒,问着:为什么不再对你更好一点,为什么你要走的那么干脆,为什么不肯回来看看他?”

“我有时候也在想,傅辰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以硬到这个程度?”景逸深呼吸,又平复了语气,“为了不那么痛苦,他自请上战场,你以为他的军功是怎么来的?”

傅辰终于抬头看景逸,发现对方的连眼白都泛着红,连旁观者都被动容了,那么原主呢,傅辰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

“你以为靠他是王爷的身份?哪有那么容易,他刚去的时候谁肯服他,不过当他是来军营里玩耍的公子哥,上不通下不达,往往只给了他王爷的面子,他从小兵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所有的军功都是实打实的,每一次我都觉得他会死在战场上,他像个疯子一样杀敌,不畏惧生死,好像死了能去陪你一样。他拼过来了,得到了认可。”景逸指着傅辰腰上挂着的玉佩,那是一对,一直寸步不离挂在瑞王身上,“他这么咬牙活着等到了你!”

“后来猜到你可能还活着,沿着你离开的路线一路在西边找……我已经数不清这些年陪他找过多少个背影像你的人,每一个他都会像个孩子一样先是激动,而后又是无尽的失落。”看着傅辰惊讶的望着自己,“哦,我都忘了你没了记忆,但是这次你找回了记忆也应该记住,他为你做的一切,不然,太不值了。”

“有件事你肯定也不知道,当年嵘宪先生的确追杀过你,殿下并不知情,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彻底消除疑虑。嵘宪先生对于殿下来说是幼年到青年时唯一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但只是因为这一次追杀,殿下放弃了他。”

“我与你说这些,定然是他不希望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坏人了,你之前易容、不愿相认、划清界限都是迫于形势,怪不得你,但以后,我希望你哪怕无法他,也能稍微……对他好点,算是装的也好,像你这几个月做的那样。”

“听闻昨日他夜不归宿,在军营宿了一夜,估计又没有阖眼,我想与你有关吧,无论你们产生矛盾是什么理由,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和立场,他虽然贵为王爷,却并不比普通人活的自在。好了,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想必也不会希望外人在的,我这走了,你想待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跨出门槛的时候,景逸回眸,“他的发色并非天生如此,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你或许可以猜猜?”

景逸走了,傅辰看着一幅幅属于自己的画像,心脏像是被千百跟草扎着,并不疼却挥之不去。

他似乎有一点理解为什么景逸这般才貌无双的人会羡慕。

这样的感情,浓烈的像是能冲垮人的理智。

.

傅辰将那些画卷和桌面上的灰稍稍清扫了一下,看到一些不符合这间屋子的物件,像是破旧的烛台、破烂的被子、缺了个脚的家具,有些疑惑,轻轻将门关上,让屋子内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今天松易过来给傅辰送消息的时候看到在书桌前发呆的傅辰,这是咋了?

他们和薛睿等人合作的不错,到底里头有不少是邵华池的旧部,两方又经历过地下火器库的共患难,两方都有开诚布公的心,自然效率高了。

傅辰听完,却迟迟不能把这些消息更有效率的与自己得到的信息快速汇总、分析、出计,他知道,今天还是被那间书房干扰了。

“您怎么了?”只见傅辰坐在书桌前,提着笔却迟迟不愿动手。

傅辰像是离了魂,只是定定地望着松易,张了张嘴,胸口的微微酸涨还未褪去。

或许他是震撼的,也或许……

他也是有些羡慕原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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