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趁着在家里的时间,完成了应急演练的初步稿。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想法,然后再做相应改进。”虽然要去宁坝了,但是他得先把手头上的这件事完成好。
“速度挺快。”徐勇达点头。拿起手上最近的一张图纸,仔细看起来。
黄志山看见一桌子的图纸,感叹了好几句鸿门宴后,认命地低头看图纸。徐头儿他们要是走了,准备应急的物品和组织应急演练估摸还得落在他头上。
徐鸦青在洗完碗后,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直到半夜十二点,四个人才各自回房睡觉。
三天后,张玉梅乘坐绿皮火车,好不容易在颠簸中来到贫穷落后的县城。在火车站口,接车的黄志山手里拿了一块大纸板,上面用漂亮的楷书写着:张玉梅。
黄志山的身边站着抱了一束向日葵的方望舒。正在休假的他本来在家里完善应急演练的图纸,谁成想黄志山突然来家里借走了自行车的同时,顺便把他也带来了。
两个人在镇子里租了辆面包车,往县城里赶。经过只有在县城里才有的花店时,黄志山下车买了束向日葵。
张阿姨爱美,长途跋涉地来这里,肯定心情特别不美丽。他决定买束张阿姨喜欢的向日葵,让张阿姨糟糕的心情美丽起来。
张玉梅挤出熙熙攘攘的人群,手里提着的军绿色行李包,已经被挤的变了形。老徐修路的地方一个比一个偏。来这一趟,可把她累坏了。
张玉梅步履匆匆地走出火车站,一出站口,她就看见了广场上站了两个精神的小伙子。主要是其中一个小伙子手上举得写了她名字的大牌子让她想忽略也难。
“哎呀,大山真是越长越俊俏了!”张玉梅接过高个小伙子递过来的向日葵。“还记得我喜欢向日葵,算你小子有心。不过,你这小子后来跟着你爸妈搬出铁道院后,怎么也不想着来看看我们。”
方望舒尴尬地转头看黄志山。
“张阿姨,我才是大山。”黄志山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谁的眼睛能有我这么水汪汪的?”
这么不要脸的肯定是大山。张玉梅笑着张开双手去抱黄志山,“你这小子,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徐和我说你瘦了,我都不信。今儿个一看,掉了得有一百多斤肉吧?”
“可不是,货真价实。”黄志山收起牌子,跟张玉梅说起他减肥的辛酸史。
方望舒默默跟在两个人身后。
等上了面包车,张玉梅才想起来坐在副驾驶的小伙子,“大山,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
“你看我这记性。”黄志山往前挪了挪,绕过椅背,环住方望舒的脖子,“这可是海外回来的高材生。徐头儿是他师傅。”
“老徐还收徒了?”张玉梅可没有听老徐在电话里说过这件事。“那他们这回是几个人去宁坝?”
“鸦青,徐头儿,还有望舒。三工段就这三个人。”黄志山松开方望舒的脖子,开始掰手指头。
“成,你就跟我好好干!”张玉梅一听,大山还是棵地里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