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子龄三人各自坐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前方那道能量罩,气氛格外的压抑。
“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子龄出声说道。
黑袍老者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韩山嘴角苦涩,也没有说话。
他们当然知道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是又如何?他们根本没有勇气靠近那个能量罩,他们没有办法上去,没有办法克服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
子龄瞥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真打算继续等下去?”
“要不……你先去试试?”韩山看着她,小心地说道:“如果你能够上去,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一丝信心。”
“不去!”子龄想也不想的便拒绝,“在你们没上去之前,我是不去的,我也上不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怎么办?”韩山苦着脸问道:“方小友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他肯定是被困在那里面了,我们不可能再指望来帮我们了。”
“不知道。”子龄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对于这种要动脑筋的事情,她一向是排斥的。“该怎么办你们想办法,如果可行的话我也不会反对。如果不可行我就看着你们玩,我无所谓。”
韩山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心态可真好。”
“我又不会人类,才不会想那么多。”子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韩山再说不出什么。扭头朝黑袍老者问道:“有办法吗?”
黑袍老者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如果非要从这里上去,我可以确定我上不去。经过这么多次尝试,我现在连靠近它的勇气都没有了。”
早在两天前,他又尝试着爬了两次,但却没有哪次爬到了两丈高。三翻两次的失败,让得他对这个能量罩越来越恐惧。他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方言为什么在第二次就咬着牙爬上去了。原来失败的次数多了,心里真的是有阴影的。如果第一次第二次没有上去,后面几次想要再上去几乎就没有可能了。
韩山心头一沉,说道:“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黑袍老者沉默不言,看上去心情有些糟糕。毕竟,知道即将要死在这里,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过的。
韩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扭头看了子龄一眼,说道:“子龄姑娘,要不……你去问问这里的那些妖兽?看看它们有没有让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里没有妖兽。”子龄说道:“刚才我已经察看过了,一头都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去问了。”
“要不再找找?说不定它们都躲起来了呢?”韩山显然是不死心,对他们来说,子龄现在是他们能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了。
“你去找,找到了告诉我。”子龄拿出一株药材咬了一口,然后一脸惬意的在地上躺了下来,似乎非常的享受,一点也没有面临绝境的觉悟。
韩山嘴角一咧,在想了想后,还是朝四周看了看,动身朝远处走了过去。不管能不能找到,总要找找再说,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就在这个时候,方言出现在了上方的山洞前,有些好奇的看着刚欲转身离开的韩山,问道:“你要去哪?”
“去找妖兽啊。”韩山下意识的回道,直到在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上方,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黑袍老者也是一脸欣喜,满脸期待。
倒是子龄只是微微一愣就恢复了正常。
“方小友,你出来了?”韩山大喜,问道:“怎么样?有办法解开这个阵法吗?”
“我也不知道。”方言说道:“我刚刚才从那个山洞内逃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去察看。怕你们担心,所以先出来跟你们见一面。”
“逃出来?”韩山一惊,“那山洞内也不太平?”
“岂止是不太平?我差点就要死在里面了。”方言将先前在山洞内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你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现?”子龄一脸鄙夷。
“先前是没有,但阵法破了以后来不及去察看。现在阵法破了,里面应该会有新发现的。”方言白了她一眼,问道:“看这模样,你们是不打算上来了?”
“不是不打算,是根本上不去。”黑袍老者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试了几次,最终连两丈高都没有爬到,现在我对这个阵法已经有阴影了,连靠近它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上去了。”
方言叹了一声,将目光投向韩山。
“不用看我,我也做不到。”韩山一脸无奈,说道:“是真的做不到。哪怕是知道不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我也上不去。这个能量罩太恐怖了。”
方言用眼角余光扫了子龄一眼,看到她以手作枕躺在那里,非常惬意的咬着药材,似乎一点也没有把这里当回事。不用猜,她恐怕连试都没有试。
方言大感无语,说道:“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再回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那要是没发现呢?”子龄看似随意的问道:“没发现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肯定会跟你招呼一声的。”方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山洞内走了过去。
子龄撇了撇嘴,嘴里嘟囔了一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方言的出现给了他们希望,韩山和黑袍老者都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神色明显的轻松了许多。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这个阵法破了?”韩山朝黑袍老者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期待。
黑袍老者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线希望,这就够了。”
“你们不用担心这么多,只要他有机会把我们救出去,他肯定会做的。”子龄慢悠悠地说道:“就算是他没有办法,他也会想办法的。不到最后关心,他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韩山和黑袍老者对视一眼,皆是苦笑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