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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alpha大汗淋漓地从驾驶舱爬出来,脸色苍白。
“难怪你在短短的十二天里冲进最强擂主前二十名,太、太猛了!老子……甘拜下风!”
蓝色机甲里的林昕没有回话, 帅气地收剑,听到悦耳的系统音,勾了勾嘴角。
“叮!擂主守擂成功,获得奖金两万星际币!”
成年alpha见擂主对自己漠然视之, 搓搓鼻子,没趣地爬下机甲,机甲消失, 恢复成为卡片。
离开前,他不死心地询问:“嘿,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战队?”
战队?
林昕终于有点反应:“什么战队?”
“屠狼战队!”成年alpha见有戏,兴致勃勃地道, “一个月后机甲世界要举办一场青少年星际机甲大赛,冠军队将获得一千万奖金,以及一架真正的四级格林机甲。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林昕打开驾驶舱的门,轻盈地跳落在擂台上。
“没兴趣。”他冷漠地道。
成年alpha神情一僵, 极力游说。“考虑考虑嘛!我看你实力不错, 才发出邀请,一般人可进不了我们战队!”
林昕直言不讳:“以你的水平, 赢不了冠军。”
成年alpha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想反驳又无话可回。
他听说最近有个小a崽打擂台特别牛,好奇之余过来探探实力, 没想到开打不到五分钟,自己一败涂地。
不得不承认,这个id叫破军的少年很厉害!
他的打法快、狠、准, 出手即杀招,堪比他那上过战场的哥哥。
这小子一定出身军人世家,要不然不可能拥有如此狠绝的身手。
真令人羡慕。
“我的水平虽然有限,但其他屠狼队友都是a5区前二十名的强者,要不是青少年赛有年龄限制,参加的年龄在14周岁至20周岁之间,我们也不会向外招人了。如果你加入我们战队,一起训练一个月,拿冠军绝对没问题!你想想,一千万星际币和四级机甲!奖品好丰盛!”
成年alpha说得起劲,林昕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然而很快消失,最后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唉,好吧——”成年alpha不甘不愿地放弃,朝林昕丢了个好友邀请,“加个好友呗,哪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务必优先考虑屠狼战队。”
林昕犹豫了下,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等人一走,林昕也离开了机甲世界。
“滴滴——滴滴——”
凌晨十二点整,识别器准时地响起提示音。
林昕摘下感应头盔,缓缓地睁开眼睛。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
从椅子上起身,伸展僵硬的四肢,等身体血液通畅了,他慢慢地环视住了十几年的房间。
桌上的光脑、书架上整齐的书籍、墙上酷炫的机甲海报、柜子里的比赛奖杯和奖状、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角落里被踢得有些磨损的足球,以及挂在架子上的书包和军装校服……
抿了抿唇,林昕垂眼,睫毛轻颤,柔和的灯光下,戴在右耳垂上的空间耳环璀璨。
十分钟后,他站在窗户前,释放精神力,确认另一个房间的父母睡得深沉。
“再见……妈妈……爸爸……”
他无声地告别,决绝地推开窗户。
戴上卫衣连帽,手掌一撑,跳上窗台,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下十七楼。
重力的作用下,身体极速坠落,少年面不改色,在空中翻了数个跟斗,调整姿势,双腿一伸,脚底触到墙壁,多功能运动鞋稳稳地吸住墙面,刹那间,停止下坠。
精神力灌注在双腿上,林昕操控运动鞋,如履平地在楼房的墙体上横着往下奔跑,十秒不到,赶在楼房警鸣器响起前,安全着陆。
站在幽暗的小巷里,他抬头望高楼。
该庆幸家里不富裕,只住得起这样临街的公寓楼吗?
兜帽下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
看完最后一眼,林昕拉紧帽子,避开路上的监视器,一无反顾地走出小巷。
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亮了寂静空荡的房间。
林母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最靓丽的连衣裙,梳着优雅的贵妇发髻,敲响了儿子的房门。
“小昕,起床了吗?”
她温柔地叫唤。
林父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招待大一早便过来接人的黄先生。
见妻子敲了数声,房间里的儿子毫无反应,他当即拉下脸。
“平时六点钟就起床了,今天是他生日,怎么七点了还不醒?”
有客人在,林母朝林父使眼色,给儿子找理由:“可能知道今天要去宇宙旅游,昨晚太兴奋睡得迟了。”
“不急。”黄先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今天有的是时间,“货船”下午才到港口。
林母继续敲门:“小昕,小昕,起床了。”
随着催促地叫喊,敲门声越来越响。
当林母手都拍疼了时,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会不会……出事了?”她不安地问。
林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站到门前,沉声道:“你让开。”
林母往旁边站,他抬起脚,用力一踹。
“砰——”
房门瞬间被踹开了。
林母迫不及待地进入,往床铺看去,惊讶地愣在原地。
被子叠得像方块,床单平整,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小……小昕?”她颤抖地呼叫。
林父眼神犀利地扫视,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转身往浴室走去。
毫无意外,整洁的浴室,并无少年的影子。
“老公……小昕不见了!”林母不敢置信,紧张地在十平方的小房间里打转,连床底都趴下去查看了。
然而,不管她如何寻找,都一无所获。
黄先生迈进狭小的房间,与林父林母的焦急不同,他神情沉着,站在窗边,手指搭在敞开的窗户上,往下看了看,得出结论:“他跳窗了。”
“啊?”林母心脏差点骤停,冲到窗户前惊慌失措地张望,“跳……跳窗?这里是十七楼啊!”
正常人从十七楼跳下去,不死也伤!
“自杀?”林父的脸倏地苍白。
黄先生眯起棕色的眼睛,盯着下面的小巷,“没有血迹,应该不是自杀。”
“那……那……是什么情况?”林母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黄先生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林父,嘴角微扬:“看来,你家孩子很叛逆。”
林父免强扯出笑容:“怎……怎么会?”
林母急声辩解:“小昕只是性格沉闷,平时最听我们的话了,这几天还主动帮我干家务活……”
忽地,她愣了。
黄先生道:“他曾经是准a,被当做后备军人培训了十年,只要有工具,跳个十七楼对机甲生来说轻而易举。”
林父和林母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