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就知道约瑟夫叫他来肯定没好事,这些都是学院或者说他们军队的事,跟罗战这个学员毫无关系,偏偏非要把他牵扯进来。
实际上罗战也不了解这些所谓的雇佣兵平时都怎么打仗,有什么作战思路,没跟他们交战过,这是一群未知的对手。
通过上次在餐厅的短暂交手,有一点罗战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组织性十分严密的反抗组织,而且不乏高手。
那个狙击手的实力至少不在徐长顺之下,这么一群有计划有针对性的武装分子,的确不好对付,而且危险性相当高。
上次是因为运气好,晕倒了罗战在那里吃饭,否则凯瑟琳早就落在他们手里了,但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有这群人在外面虎视眈眈,学院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
可是要让罗战来分析他们的想法,这有点强人所难,面对一群不了解的对手,罗战根本猜不透敌人心里的想法。
“雇佣兵,为什么要针对学院,是不是你们的军队做了什么让人家难以忍受的事?”罗战好奇的问道。
“为了清除这些反抗组织,军队曾与他们交过手,可这些人总有幸存者,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灰复燃。”约瑟夫叹息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罗战轻笑一声,约瑟夫说的轻描淡写,恐怕军队在对付那些人的时候,是用了难以接受的手段,才会招来这么大的仇恨。
“你上过战场,那里的残酷不用我多说,伴随着血腥和杀戮,所有的战场都一样。”约瑟夫是个经历过几十次战争的老兵,对这方面早已习惯。
“既然要复仇,也应该针对军队,为何要针对学校呢?”罗战还是不理解,这不符合利益啊。
“恐怕是为了扩大影响力吧!”约瑟夫淡淡道。
战争刚刚结束,这些武装组织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甚至一些地区为了争取独立,就需要做一些惊世骇俗的大事,让全世界认识他们。
罗战倒是听说过这样的组织,几十年后,他们叫做车臣。
沉默了片刻,罗战道:“既然这些武装分子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那么在没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放弃的,所以我猜测,他们一定隐藏在某处,等待下次动手的机会。”
罗战不了解这些雇佣兵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猜测,如果换作自己,任务没完成,肯定不会走,更何况还有四位战友死在这里,回去也没法交代。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把这些人找出来,从特种兵的角度考虑,你有什么建议吗?”约瑟夫问道。
罗战想了想,本不愿意插手这种事,可既然问到了,那就说说自己的看法,至于约瑟夫会不会听,那是他的事,罗战无所谓。
“为什么非要去找他们呢?敌人在等待机会,那就给他个机会不就行了,到时候他们自己就会主动走出来。”罗战耸耸肩。
一语惊醒梦中人,约瑟夫眼前一亮,不愧是特种战专家,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约瑟夫紧接着皱了皱眉,道:“万一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那就看你抛出的诱饵够不够诱人了!”罗战两手一摊。
听到这话,约瑟夫的目光落在罗战身上,盯着他看了半天。
罗战被他看的心里发慌,翻了个白眼道:“看什么看,你不是想让我去当诱饵吧?”
“你杀了他们四个人,应该可以!”约瑟夫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滚一边去吧,他们认识我是谁啊,谁爱去谁去,老子可不去!”罗汉猛一挥手,心想,帮你们出个主意就不错了,还想让我去送死,鬼知道那有多危险,敌人可是有狙击手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狙杀,我就是个学员,凭什么替你们挨枪子。
“呵呵,开个玩笑,自然不能让你去,我只是想问问,谁去比较合适?”约瑟夫咧嘴笑道。
“你这个老混蛋去最合适。”罗战白了他一眼。
约瑟夫手指敲打着桌面,沉默了许久,点点头道:“恐怕真的只有我最合适!”
罗战愣了一下:“老家伙,你不会真想去当诱饵吧!我可提醒你,敌人之中存在高手,你这条老命会十分危险。”
“这我当然知道,可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当初与反抗组织交战的时候,我就是指挥官。”约瑟夫说出了实话。
罗战顿了一下,一脸无语的摇摇头:“怪不得他们要针对学院,也许就是来找你复仇的,你自己造的孽还得靠你自己解决,诱饵由你来做,在合适不过了,只是你的安全,我无能为力。”
“我是军人,别无选择!”约瑟夫无奈的耸耸肩。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不需要跟我解释。”罗战起身拿过桌上的水杯仰头灌了下去,随即将被子放回原处道:“肚子饿了,回去吃饭,作战计划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扔下这句话,罗战转身走了。
约瑟夫这家伙虽然有点招人烦,但不得不说是个合格的老师,更是个优秀的军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亦师亦友,经常在一起争论探讨,有时候吵的脸红脖子粗,可是越吵关系越好。
这次面对的敌人手段残忍训练有素,约瑟夫如果真的把自己当做诱饵,那他必然会成为敌人的首要目标。
即使作战计划再完美,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只要出现在狙击手的视野之中,就算有一个师的军队保护,也无济于事,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可以轻松打爆他的脑袋。
想到这个,罗战的心情就控制不住的沉重,学院周边的驻军都是常规部队,甚至连野战部队都算不上,他们在战场上与敌人正面拼杀没问题,可说到保护一条人命,可就没那么多经验了。
“切,管他呢,爱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只是个学生,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罗战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既然说出来,就证明他在做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