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秀等人的突然出现,也让乐厚等人主动停了手。
他们虽然不认识张秀相貌,但跟在张秀身边的衡山莫大,却是老相识。
莫大投了张秀,在江湖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再加上张秀一身的飞鱼服,只要不是个傻子,总能认出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
丛不弃见众人纷纷停手,自己又险些中了宁中则一剑,踉跄后退了几步...看到张秀等人,心下大怒...认为是张秀坏了他的好事,岳夫人这等美人,他早就眼馋得不得了,还有她那水嫩嫩的女儿...啧,只等着拿下华山派,就大享齐人之福。
刚才与成不忧对付岳夫人时,都是些下流招数,全向着女儿家的私密处招呼。
还有...他竟然认不出张秀?
众人的神情复杂,就连剑宗大师兄封不平也不愿意看这个不成器的师弟,虽然早知道丛不弃色欲熏心,可没想到这就色令智昏了。
华山剑宗人才凋零,门下弟子更不成器,若是没有这两个武功还说得过去的师弟帮助,此番也不敢上门强夺华山正宗的牌匾。
宁中则见来人是张秀,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得救了。
然后对着张秀收剑报礼,道:“张大人...还请张大人为我华山主持公道!”
之后便对嵩山等人怒目而视,剑宗的师兄们来争夺牌匾,是他们华山的家务事,不论是输是赢,全都各凭本事,愿赌服输。
就如同当年剑宗在玉女峰败给气宗时,一些干脆自绝而亡,另外一部分隐居江湖,苦练剑法,等得今日从头再来。
可嵩山派...竟然趁着自家丈夫输了剑时暗下杀手,如何有半点江湖正道的作为?
观其当日在刘府时的作为,就可见一斑...只是当时刘正风确实与曲洋相交,还道是嵩山派反应过激...可如今一看,哼!全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欺负我们家岳哥是个实诚人。
看看那个劳德诺吧!
竟然是左冷禅派来的奸细,处心积虑潜伏华山十多年...如今虽露出马脚已被惩戒,可...这又如何呢?
华山的基业,怕是保不住了,念及此处,悲从中来,一时竟有些悲惨凄切之意。
“张秀,咱家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挡在张秀身前,沉声道:“华山,是厂督看中的...”
“你是何人?”
“大人,他是李广的干孙子,曹正淳曹公公。”
嗯?
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呀,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难道是天罡童子功?一退把国风武侠退了二十年的曹督主?
“来,你能接本官一招,本官便不插手华山之事。”张秀看向了曹正淳,想要试试他的火候。
“你...哼!”曹正淳面色一沉,心里怒骂...你这是想要咱家的命吧?
东方不败都扛不住你一招...
“撤!”
曹正淳退得非常果断,对于东厂来说,华山派可有可无,但临行前李广特意嘱咐了一句,尽量不要跟张秀起冲突,连东方不败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此人武功怕已经是盖世无双...李广是修炼葵花宝典的,其中的厉害没人比他更清楚。
曹正淳带着东厂的幡子一撤,乐厚、钟镇以及成不忧与丛不弃的面色就完全不对了。
锦衣卫的缇骑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眼看着张秀就要下杀手了...张秀不杀东厂的人,可不代表不杀他们这些江湖人。
封不平一咬牙,竟是主动站在了张秀身前,沉声道:“在下封不平,愿接大人一招...如若不死,还请放过在下的同门师弟。”
封不平主动出来背锅,但并没有盖住乐厚与钟镇。
“呵...你们若是杀了他们两个,本官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张秀指了指一旁的乐厚与钟镇。
乐厚当即就是面色一变,向着封不平等人说道:“这狗官在挑拨离间,你们千万不要上了...”
“三!”
张秀扬起手来。
“二!”
声音突然变大,还运用上了许些内力。
唰——
成不忧与丛不弃两个人直接叛变,一左一右分取乐厚与钟镇。
“竖子安敢!”
乐厚大怒,连忙提剑招架,但因为骂人分神,被刺了一剑,虽然伤口不深,但也足以影响他的发挥。
钟镇则是武艺稍差,来不及骂人,硬生生憋着一口气。
我竟然连丛不弃这个色胚都打不过么?
封不平看到两位师弟已经动手,心道: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脑子!
害苦老子了!
但事已至此,他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提剑硬上了...
片刻后,华山演武场前,留下了三具尸体。
分别是乐厚、钟镇与丛不弃。
乐厚死于封不平之手,丛不弃被假咽气的钟镇拉着同归于尽,然后钟镇被成不忧杀死。
“啪啪啪啪!”
张秀拍着手笑道:“如今没有外人,全都是你们华山派自己人了。”
封不平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岳不群,以及一片狼藉的华山派,长叹一声:“封不平愧对列祖列宗啊!”
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他本意是先要夺回华山掌门,带领华山派走上复兴之路的,他已经意识到单纯的剑宗与气宗,都是不可取的,两者结合才能所向披靡。
正如他今日击败岳不群,只靠剑宗的手段是万万不行的,若没有这二十多年苦修的内功,怕也难以胜过岳不群。
而且他隐隐察觉到,岳不群似乎无法使出全力,莫非是前番被东方不败所伤没有痊愈?
那自己岂不是乘人之危?
想通了这一节,封不平羞愧难当,对着张秀一礼,然后对着宁中则一拜,道:“宁师妹,在下此番险些酿成大错,几乎葬送了华山基业...如今是没有颜面再入华山了...华山剑气之争,便到此为止...但有一言还请告知岳师弟,以气驽剑虽然不差,但若无精妙的剑招相辅相成,岂不是空有一身巨力无处施展?”
“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
“大人...您刚才答应过的...”封不平背着丛不弃的尸身要走时,却看到挡在他们身前的张秀,言语惊骇。
“本官看你武艺精妙,起了爱才之心。”张秀笑着道:“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你封不平就甘心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埋没于荒野?”
“我...”
“师兄...”成不忧拉了拉封不平的衣袖,挤眉弄眼,显然是动了心。
“你...”
“哈哈哈哈...这就是江湖么?”封不平心情激荡之下,竟一闭眼直接昏厥了过去。
“师兄...”成不忧赶紧上前搀扶,也没有忘了对着张秀道:“张大人,在下与师兄愿意归顺朝廷...只是先前已经答应了嵩山派要听东厂的号令....”
“东厂与锦衣卫是一家...”
“哎,哎哎,属下省得,省的。”
“宁女侠,岳掌门的伤势如何了?”张秀握着手中刀,走向了躺在令狐冲怀里的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