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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老刘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想要看看对方究竟给了什么答复。
一目十行的扫过一遍,喜悦冲上心头。
老刘立刻把信件递给袁朗,脸上洋溢着笑容,和些许释然。
“果然没错,他决定反水了。”
数天以来沉重的压力,一下子去除了大半,老刘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轻快了不少。
对于制造了如此结果的袁朗,更是由衷的信服。
他客气地询问道:“您看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读了信件的袁朗微微的摇了摇头,对于松本的谋划,他是持反对态度的。
松本在信中留言道:明日,他会找个理由将宪兵队从中村身边带走,制造一个刺杀的空档期。
他认为地下党有能耐,刺杀得了中村,制造一起混乱。
到那时,松本也会借此,调动一处负责戒严的日本兵,给地下党创造一个机会。
听起来很合理,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样。
且不说计划能不能按照他安排的实行,就是真的照做了,松本会放心地下党捏着他通敌的证据吗?
袁朗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是他,就搂草打兔子,顺手连地下党也一网捞了。
又帮自己的“友军”报了仇,还立了大功劳。挪腾旋转的余地就大得多。”
老刘是老地下党了,刚才的喜悦,非常大一部分原因是一直以来的压力,压在心头太让人憋闷了。
溺水的人在绝望之中,即使抓住一根稻草,也会紧紧不放的。
至于说稻草有没有毒,能不能把自己救上来,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袁朗稍微一提醒,老刘冷静下来一想,便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事物一直是在变化的,更何况是人呢!
人是会变的,以前是朋友,并不代表以后还是朋友。
松本以前会和他们合作,那是因为合作利大于弊。
现在利用完地下党,然后再把他们卖了,无疑解决了自身的麻烦,还能一次性获得更丰厚的利益。
你说他会不会干呢?
赌别人的仁慈,无疑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老刘心中又浮现了一个疑问:“那么,还要不要和松本合作了呢?”
“当然要。”
袁朗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端起茶喝了口,才风轻云淡的说:“药品的出城我会解决,用不着他创造的机会。
既然没有机会,他是个聪明人,也不会翻脸。以后还能继续合作下去。
毕竟,只要合作的利益大于风险,与虎谋皮也是不得不为之的。”
老刘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稍微思考了片刻,便不得不承认袁朗说的是对的。
只要让对方没有翻脸后,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那么还能继续合作下去。
至于说与虎谋皮,他们之前一直都在干。只是要一直多个心眼儿,别让日本人坑了他们。
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了,要不要刺杀中村?
如果要,怎么刺杀?
前者二人都是认为有必要的,如果中村不倒霉,那么倒霉的就是松本。
没有了日军内部中的高级内应,沿城县地下党获得的情报,重要程度会直接下降一个档次。
也就和其它地方的,地下党组织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情报来源渠道,也要帮助松本解决他的麻烦。
那么,要怎么刺杀?
即便忽略掉那些充数字的侦缉队,中村身边还跟着特高科的几个好手。
派一两个人自杀不一定够用,而且几乎肯定了是有去无回。
老刘手底下倒是有这么几个人手,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子。
他们杀了不少狗汉奸,让方圆几十里的狗汉奸听到除奸队的大名,都得浑身一颤,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让他们做一件明知是必死的事情,老刘确实没有那个硬心肠。
只是革命事业哪有不牺牲的,迟早有一天,他自己也会牺牲的。
老刘强迫自己的心肠硬起来,都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却听到袁朗说:“这事,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话就不能早点儿说吗?”老刘颇为幽怨的望着袁朗。
袁朗不在乎的侃侃而谈,老刘越听越精神。
如果能这样的话,确实安全的多,保险的多。
付出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老刘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对袁朗的想法很是认可,不时的补充一二。
两个人好一阵商量,一旁的魏大勇听得直打瞌睡。
过了好一阵儿,商量完了。得,和尚都快睡着了。
袁朗把人叫醒,临走时还叮嘱:“那就按我们说好的办,人手一定要可靠。”
关乎到事情的成败,老刘十分坚定的说:“放心,一定是最可靠的人选。”
从醋铺的后门离开。
袁朗先是找了家旅店安排了住处,用一桌子好菜就把魏和尚留下了。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发大财。”
之前的昏睡就好似养精蓄锐,对付起一桌子好菜来,和尚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嘴上全是油。
一旁瞧着和尚吃饭的伙计,既吃惊又羡慕。
同是天涯打工人,凭啥人家就有个好老板?
用一桌好菜封印了和尚。
袁朗按照约定上的地点,前去接收药品。
不得不说,地下党里面是有人才的。
一处荒废的院落,据说以前死过不少人。就连乞丐也不敢来。
主屋的土炕,中间被掏空了大半,用来藏匿药品。
上面又用新泥重新封住,做了旧。再铺上一张烂席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端倪。
任谁也想不到,价值50条大黄鱼的西药,就藏在这里。
在袁朗进了那座荒废的小院时,对面屋子的门缝,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是负责盯哨的地下党。
他们不可能真的把一批药品,扔在一个荒废的院落里不闻不问。
万一有哪个缺心眼儿的进去刨开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盯梢的地下党已经提前得到了通知,所以对袁朗的进入不闻不问,只是透过门缝盯着而已。
“他要怎么把药品运走呢?”
马脸青年心里面疑惑的问自己,他还没有想通这其中的缘由。
说实话,是人就有好奇心,都想知道根据地派来的能人,要用什么办法把那些药品运出城去。
不过,上级似乎已经考虑到了,下了严令不准他们调查。
别人没那个条件,自然不会闲的蛋疼没事儿找事儿。
可是盯梢的马脸青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里面告诉自己:“我就再看一会儿,是为了小心有敌人的突然出现。”
一只手掌突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谁?”
他就像爆炸的公猫,一只手揣到怀里,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