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阎感觉己仿佛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
在梦里冰雪消融, 火山沉寂,所有的一切悄然融合,冰火的世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合。
直到从梦中醒来,袒露的全被浓密的汗渍所覆盖, 非常粘稠的感觉, 其中还混淆着欲望宣泄之后足以让人面红心燥的味道。
沉睡之前所有的一幕又一幕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闪过, 彼拥抱的温度,撩人的吐息,以及交融在一起之后种欲罢不能的……
熟悉的精神波动牵动着心跳,稍稍回过神之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膛,仿佛随时都能从里面跳出来。
只是晃神的功夫, 洗浴里淅沥落下的水忽然停了下来。
周围前所未有的安静, 戚阎抬头看去, 恰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浴巾散漫地挂在肩上, 水珠顺着微湿的发丝滑落, 触碰上的瞬被柔软的面料彻底吸收。
厉庄显然也没想到戚阎居然醒了, 本来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直勾勾地对视了久, 才开了口:“要不要……洗个澡?”
“嗯。”戚阎应了一, 稍微动了动想要下床, 结果一不小心的牵扯之下轻轻地“嘶”了一,稍稍吸了一口冷气。
“还疼?”厉庄快步走了过来, 想要上来扶却是被戚阎瞪了一眼, 这才有些不意思地揉了一把发丝, “啥,昨我也不是故意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失控, 一不留神就……不过确实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注意。”
戚阎:“没有下次。”
厉庄:“哈?”
戚阎看着对方似乎有点懵逼的表情,嘴角压到了最低,又重复了一次:“没有下次了。”
厉庄看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走进浴室,似乎为牵扯到痛处,关门之前又轻轻地扶了一下墙角。
忍了忍,到底还是禁不住地低笑了一。
厉庄莫从戚阎这句“没有下次”当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昨拿“不委屈”哄人的就是戚阎己,这会儿宣泄过后开始闹脾气的居然也是他,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怪可爱的。
戚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厉庄已经穿戴整洁。
前一的场面着实太过混乱,两个刚上路的新忙脚乱之下很举动都难免有些粗暴,以至于脱衣服的过程比起正常情况下难免撕扯太过。厉庄来这边部落本就是为了救人,换洗的衣服都还留在舰艇上,这会儿重新穿回去之后即便进过一番很努力的心思,看上去难免还是有些衣衫不整的感觉。特别是配合上这人过分看的眉眼,就像是被掳过来强咳咳过一样。
而“享受”完毕的某人时就这样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容忍让厉庄以这幅面孔出门,张了张口问道:“你的通讯器应该可以联系到季他们吧?”
厉庄:“……可以。”
为戚阎跟厉庄一直没再露面,其他人不得不在这个部落里面留宿了一夜。
季也确实没有想到,再跟这两人见面的时候,居然是以送衣服的方式。
小心翼翼地将从轻舰上取来的新衣服塞进缝隙,正想趁机往里面瞥上一眼,里面的戚阎就已经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不忘礼貌客气地说了一:“谢谢。”
在季反应迅速,才没有被夹到,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忍不住地揉了揉有些起鸡皮疙瘩的臂。
即便已经过了一夜,周围仍然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浮在空气中的精神波动,暧昧得不。
季之前就已经从倪尔大致了解过了情况,可即便如孤零零地在走廊里依旧不可避免地萌生了一丝酸溜溜的想法。
已知厉庄小早就跟他的向导进过了精神结合,而如今就连体结合都同步搞定了,看样,他跟他们家的倪妹也该加油了!
半个小时后,全员集合在主庭。
“看样休息得不错。”
虽然星语翻译器上的文字冰凉凉的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但是戚阎确实从其中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调侃味道。
他抬头瞥了一眼将翻译器举在跟前的黑裘皮,轻描淡写地应道:“还,就是不知道族长休息得怎么样了。”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样,黑裘皮的地位确实很高,正是这个部落里握有大权的族长。
这支拉尔斯星的土著部落之前虽然也会抢一些向导回来,但也基本上是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精神紊乱上的安抚。这次主要还是为先前遗落在这颗星球上的细胞素式样无意中被他们的人带了回去,接触过程中发生了感染,引起这样大规模的结合热症状之后,才会对他们这些向导提出样过分荒唐的要求。
戚阎的结合热无疑也是为些细胞素式样所引起的,至于感染的过程,唯一的途径就只能是将他扛回部落的黑裘皮。
虽然忍得很,这位部落族长显然也正处在被结合热缠的困扰当中。
只不过黑裘皮一直忍得很,也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这时候被戚阎这样不动色地揭破,愣了一下倒也不生气:“确实休息得不太,所以你们离开之前恐怕还需要帮一个小忙。”
戚阎笑了笑:“没有问题。”
看着戚阎跟着黑裘皮走进里面的房,羊俊德有些疑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厉庄,问:“什么忙啊,就非戚阎不可的?”
双向的结合已经让两人之的精神链接更加的紧密,即便隔了么远的距离,厉庄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戚阎精神图景中的每一丝精神波动。
闻言,他面无表情地压了下嘴角:“别问,问就是我现在感觉己有点绿。”
羊俊德:“?”
戚阎回来的时候后已经没能再见到黑裘皮的影,他不疾不徐地将腕上挽起的袖放了下来,一丝不苟地将所有褶皱整理完毕,见其他人还站在没动,提醒道:“别愣着了,走吧,回去了。”
这次任务的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在搭乘轻舰返回的路上,众人悬着的颗心也算是完全地松懈了下来,陆陆续续地在途中陷入了梦乡。
戚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微微侧头,窗外的万千星辰仿佛都漏入了他的眼中。
可是比起这些星辰的光芒,落在他背后的道视线显然更加的灼人。
厉庄以前虽然也总是喜欢盯着看,但是从来没有样的露骨。
时刻的视线仿佛带着独有的触觉,抚过他的耳根,顺着脖颈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落下,微痒难耐,将脑海中更深的层记忆也都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就在前一夜的晚上,人的就是这样轻轻地抚过他的全,而他的指尖上,也仍然停留着样浓重的触感。
戚阎原本想闭目假寐,最后还是耐不住这个家伙过分恼人的注视,在心里“操”了一后回头瞪了过去:“不睡觉老盯着我做什么?”
厉庄非但没有被这凶悍的样给唬住,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在想一件事情。”
戚阎:“什么事?”
厉庄想了想说:“我在想我家搭档这么能干,怎么样才能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戚阎顿了一下:“……你有病?”
厉庄接得相当顺口:“你有药?”
戚阎无语地伸,想要强把这人赶到别的位置上去坐,反倒被一把握住了腕。
厉庄的语调听起来酸得不:“你没看当时土著族长落在你上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恨不得把你当场留下似的,要不是还有任务在,我宁可跟他地打一架也不先给你去给他搞什么结合热的安抚。”
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又低地嘟囔了一句:“我家的向导凭什么还要去安抚别人?”
戚阎一开始听这人没事找事的话有些想笑,到这会儿才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味来,视线从厉庄脸上扫过:“厉哥,你这是在吃醋?”
要放别人估计少有些抹不开面,厉庄倒是回答得特别坦然:“不是吃醋,是喝醋,么一大缸的醋。”
一边说,还一边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硕大的范围。
在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有引起过的注意。
戚阎靠在位置上,歪着头看家哨兵这么过分夸张的表态,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隔了一会儿才问:“要怎么样才能哄?”
很淡的语调,听起来少有些过分敷衍的味道。
厉庄挑了挑眉,顺着杆倒是爬得相当利落:“我回去想想,想了再告诉你。”
戚阎:“不用想了。”
厉庄不依不饶:“不,你己说要哄的,可不能赖……”
话语到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戚阎在这个时候忽然伸出了来,干脆利落地从厉庄的脖颈后面绕了过去,往前倾上几分,顺着腕上的力道将厉庄往前一带,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浓烈的触感,头晕目眩仿佛回到了个房里缠绵缱绻的氛围当中。
厉庄的脑海里一瞬空白,仿佛有什么忽然炸了几圈,然后一个起直接扑了上去,将戚阎直直地按在了位置上。
这样的一吻持续了几分钟。
彼终于放开的时候,戚阎的神态已经有了些许的迷离,呼吸也是微重:“这样算,哄了吗?”
厉庄的视线落在戚阎的耳根上,里的一片分明的红晕已经一直延续到了脖颈,放在这人上更是说不出的媚。
像是被猎物吸引的小兽,他轻轻地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角:“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