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什么？
余菲一瞬间有些气蒙了，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上涌到脑门。
“而且还那么招摇，掩饰都不知道掩饰一下，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里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仿佛把茶水间当做了她们都茶话会。
余菲乍一听见这些，原本还在纠结是要冲上去理论还是暂时隐忍，可听着那些刺耳的笑声，她发现她忍不住了。
上辈子不就是一直隐忍，结果换来了个被陷害致死的结局吗？
余菲眼神冒着杀气，快步走进茶水间，高跟鞋因为主人的愤怒而用力砸响在地板上，引起了茶水间女人们的注意力。
为首的女人刚一转身想看看来者是谁，就被抓着肩膀按到了身后的墙上，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谁……余菲？”女人一瞬间拔高的声音，显示出了她看到余菲的震惊和慌乱。
可被这么当众按在墙上，还慌乱，确实是有些丢脸，所以女人下一秒就开始恼怒。
“余菲，一进来就把我往墙上摁，你什么意思啊？”
余菲认出这是隔壁策划部的几个新人，为首的好像叫艾丽。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什么意思呢。”
余菲冷冷开口，边狠狠推了一把艾丽，然后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好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
艾丽更加恼怒，不过就是个靠爬男人床上位的贱女人，凭什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哟，看来你听到了。”艾丽讽刺地笑了笑。
“急什么，有脸做，没脸承认啊？不就是个卖弄自己那点姿色的草包吗？事实都不让人说了？”
余菲气急，她冷冷地瞪着艾丽，眼里全是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霜。
她活了两辈子，从来都洁身自好，现在竟然要被不相干的人在背后碎嘴，当面辱骂！
“事实？你是看见我爬男人床了？脚踏几条船那我分别踏了些什么船？”
余菲转了转头，把这些聚在一起的人都冷冷地瞥了一遍。
“空口无凭，造谣他人，不知羞耻。”
“哎你怎么骂人啊？”周围几个人被余菲看了两眼，心里也有些发虚，却反而被激起了不甘的心理。
看看她，一身名牌，原本也就是个乡下丫头，能有现在的地位和气质，还不是因为会爬床？
看她那样，不知道陪睡了多少人才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呸，真脏！
几个人心照不宣，纷纷抱团，开始七嘴八舌地找余菲的茬。
余菲刚想反唇相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疑问。
“这是怎么了？都聚在这里偷什么懒呢？闹闹哄哄的。”
原来，是来茶水间准备倒杯茶的人事部经理。
他还没进茶水间，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声音了。
一进来，发现几个女人围在一起，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甚至忍不住有些发怵。
这些女人，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吵起来这么凶啊？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闹大了对部门之间的影响都不好，有什么事，不能私下好好沟通解决？”
经理劝了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希望场面能够缓和一些。
更何况，都是些年轻的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矛盾不成？以和为贵嘛。
“经理。”余菲听出了经理的调和之意，跟经理简单打了声招呼，就打算给经理一个面子。
虽然心里还是不高兴，但经理都出面给了台阶，她也没必要硬刚着，落经理的面子。
可艾丽她们几个人，却没能看出经理的好意。
看余菲打算走，还以为余菲是被她们说得心虚了，怕了她们。
“这就走了？”艾丽轻蔑地哼笑一声。
“还是经理的话有分量，不知道经理这条船踩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余菲离去的脚步骤然停下。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经理听到这话，也有些恼火和难堪，虽然听不太懂，但很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经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你也不吃亏，不过是风流韵事，你有什么急的。”
“就是，该激动的是某个公交车才对。”
这几个人也真是不止天高地厚，经理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都是哪来的胆子，敢在公司里说这些无根无据的话？
这话要是被他老婆听见信以为真要怎么办？
经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瞎说！都给我闭嘴！”
他话音未落，眼角余光就看见一抹身影快速走过，下一秒，余菲的巴掌就落在了艾丽的脸上。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余菲又一手一个，扯着艾丽和另一个女生的头发，把她们的头放到水龙头下面冲。
剩下的女人们都当场惊呆，想要上去拦住余菲，却被余菲也一起按在了茶水间的水龙头下面。
几个脑袋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吓住了目睹了这一切的经理。
“我看你们口臭挺严重的，帮你们漱漱口。”余菲发完狠，又变回了那个优雅从容的余菲，淡定地拿纸巾擦着自己被弄湿了的手。
可艾丽她们就没这么从容了，挣扎着站起来之后，所有人的头发都沾满了水，凌乱狼狈。
“你这个贱人！”艾丽几乎要嘶吼，余菲竟然敢动手！
经理眼看事情要闹大，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一个冷峻的男声闯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
闻毅冷冷看了一眼艾丽，接着看向余菲，她手臂上有一点泛红，应该是刚刚跟这几个人动手的时候，被用力抓住手腕而泛的红。
看着余菲手上这些痕迹，闻毅的脸更冷了。
很好，在这间公司里，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女人。
向阳清了清嗓子，替闻毅发言：“闹什么闹，这是公司还是菜市场！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不用问，他一看场面，很明显就是余菲打了人。
虽然不知道原委，但余菲肯定没吃什么亏，占上风的很明显就是余菲。
这话又说回来了，那几个女人合起来竟然都干不过一个余菲，真不愧是闻总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