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章人证物证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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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鹃见状,面部表情不仅没有发生改变,反而继续向皇上磕头。

“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淑妃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听啊。这一切都是娘娘所指使,求皇上饶奴婢一条小命吧。”

而跪在地上的裴策依然不敢起身,就这么扶着身形摇摇欲坠的顾淑妃,劝慰其保持冷静。

顾淑妃哪里还能冷静,待呼吸平息后,她再度看向神色凝重的皇上。

“皇上,这事臣妾没做过,所以臣妾不能招认。若是皇上不相信的话,臣妾愿意一死,以示清白。”

“入宫多年以来,臣妾一直坦坦荡荡做人,不曾做过坏事。臣妾作为一个母亲,心里的确是有过那么一些想法。”

“但是……但是臣妾有自知之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臣妾也只敢想想,根本不敢有其他念头,请皇上明察呀。”

皇上听完后,却是看向裴炎。“炎儿,这事你怎么看?”

裴炎定定地看着杜鹃,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我想知道,是这二十两银子的诱惑太大,还是说淑妃娘娘的命令大过天?”

“明知道私制龙袍是死罪,你居然不怕掉脑袋,反而如此配合淑妃娘娘,在短短一天半内,把龙袍给赶制出来。你还真是勇气可嘉,胆子不小呀。”

杜鹃不卑不亢地说:“炎公子,奴婢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呀。”

裴炎再问:“既然你如此勉强,那么一开始得知淑妃娘娘有这个心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此事告知策公子呢?”

“就算淑妃娘娘急功近利,你劝不动她,那策公子总该明事理吧?你若是把此事告诉了策公子,肯定能制止淑妃娘娘的行为,你为什么不向他禀明呢?”

杜鹃却是镇定自若地说:“炎公子有所不知,淑妃娘娘看似豁达,其实心胸不是一般的狭隘。私制龙袍之事,她并没有告知其他人,只说与奴婢一人听。要是策公子知道了此事,娘娘肯定会怪罪于奴婢的。”

“是吗?”裴炎反问。“看来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受尽了委屈呀。既然你是淑妃娘娘的人,那你为什么如此干脆利落地把她出卖了呢?”

杜鹃依然跪趴在地上,神情恳切:“虽然奴婢只是一个普通人,奴婢也想好好地活着。虽然娘娘是奴婢的主子,但奴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炎公子被她陷害。”

顾淑妃捂着心口,厉声斥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杜鹃,你最好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被何人收买,故意污蔑本宫。你若不说实话,只有死路一条。”

杜鹃还是继续刚刚的说辞:“娘娘,没有人收买奴婢,奴婢也没有污蔑娘娘你。娘娘,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呢?”

说完,她又神情严肃地看向皇上:“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全都是真话,望皇上明察。”

裴炎可以笃定,这杜鹃既然言之凿凿,那表明她肯定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这事是顾淑妃所指使的。

所以恐怕顾淑妃再怎么努力解释,还是无法洗刷自己的嫌疑。

而裴策这时候也开口了,“父皇,我相信儿臣的母妃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因为就算她要做,也只会找自己的心腹,而不是找一个不可靠的宫女。”

“再则,陷害人的法子有很多种,儿臣的母妃不可能用这种没有水平的伎俩。毕竟私制龙袍等同篡位,要株连九族,她绝对没这个胆子。”

“而且,就算她当真私制了龙袍,为什么还要保留那些布料在自己寝宫,而不是尽快销毁呢?这些可是妥妥的罪证,留下来只会惹祸上身,她怎么会这么大意?”

杜鹃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而裴策则继续为顾淑妃辩驳:“父皇,此事有太多疑点了,必须细查才行。单凭这名宫女的一面之词和这些布料,根本就不足以定儿臣母妃的罪。”

“毕竟这宫中人来人往,要是有心人要往她的寝宫里塞点布料之类,并不是什么难事。而这宫女并非我母妃的心腹,她也没有那个资格担当重任。”

其实,这杜鹃的话漏洞百出,根本就不能全信。但皇上身在高位,知道有人觊觎自己的位子,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所以,尽管裴策说了一大通,还是不能打消他的怒气。

“此事还需要细查,顾淑妃,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你只能留在自己的寝宫中,哪儿也不能去。另外,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得私下接见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另外,把这个宫女也押下去,再细细审问一番,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别的线索。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顾淑妃听到皇上要变相软禁自己,虽然有些慌乱,但见裴策一直在安慰自己,于是也渐渐平静下来。

事到如今,不管是顾淑妃,还是裴策,或是裴炎,都明白这事是皇后和裴谨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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