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宫女一开始并不敢对太后说出此情,只是一直委屈地哭个不停。
太后见状,更为生气,想不到这宫中竟然有人做出此等不知羞耻的事,定要严惩不贷。
“太后娘娘,是……是策公子。”旁边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策儿?这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待太后开口,皇后便率先问那名哭得稀里哗啦的宫女。
“请娘娘替奴婢做主,策公子……策公子说他身体疲乏,叫奴婢给他捏肩膀,然后把奴婢给……呜呜呜……”
宫女匍匐在地上,哭声极其凄惨,一听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而顾淑妃这时候也匆匆赶了过来,见太后一脸怒气,立马问其究竟。
“裴策呢?立刻把他给本宫叫过来,就现在。”太后怒气冲冲地看着顾淑妃。
当然,因为这事十分紧要,所以太后早早便遣散了宫人。是以,这附近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回太后娘娘的话,策儿一早便离开了自己的寝宫,臣妾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顾淑妃回道。
“你说裴策一早便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太后一听顾淑妃的话,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顾淑妃回道:“没错,策儿早早便离开了他的寝宫,并没有告诉臣妾他去哪里,所以臣妾现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而那名宫女听完顾淑妃的话后,哭得更大声了,“太后娘娘,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她径自从地上爬起来,而后决绝地冲向了旁边的大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侍卫眼明手快,迅速地拉住了她。
“太后娘娘,奴婢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求一死。”这名宫女求死无果后,再度跪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来人,立刻传本宫的旨意,把裴策给我找出来。”
侍卫听令后,立马退下,而后开始四处搜寻裴策的下落。
这期间,那名宫女一直低声呜咽着,就这么凄楚地跪在太后的面前,面前摆放着裴策的中衣。
不多时,正和裴炎在谈笑风生的裴策被侍卫们给抓住了。
“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策公子如此无礼?”裴炎见这些人来势汹汹,忍不住大声质问。
“炎公子,属下也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带策公子回去问话。”为首的侍卫语气十分倨傲,十有八九是皇后或裴谨的人。
“问话?问什么话?”裴炎再问。
这名侍卫不耐烦地说:“炎公子,你既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以一道跟过去。”
于是,裴炎便和裴策一道前往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而太后一见到裴策那昂首挺胸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败类,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皇祖母,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生气,到底是哪个不听话的又激怒你了?”裴策听话地跪倒在地,问道。
太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做出了此等不知羞耻的事情,居然还敢问我?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看上去温和谦逊,居然有这么强的劣根性。今日若是不好好惩罚你,只恐你不长记性。”
她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裴策,只是因为裴策之前身体不适,又只能坐在轮椅,所以才对他产生了几分怜爱。
没想到,裴策现在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却做出这等有损皇家子弟形象的事情,当真是不知礼义廉耻。
裴策错愕地看着太后,不解地问:“皇祖母,孙儿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慌祖母为何会如此生气?还请皇祖母明示一番,那时我明白个究竟?”
太后指了指地上那件青色的衣裳,“裴策,那件是你的中衣?”
裴策点了点头:“不错,那的确是孙儿的衣服?不过,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名宫女为什么哭得这么凄惨?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见裴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太后冷冷说道:“我让你装?现在人证物证惧在,你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看来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裴策严肃地说:“皇祖母,孙儿什么都没做,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而那名宫女泣涕涟涟地看着裴策:“策公子,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呢?就在不久前,你谎称身子不舒服,强行把奴婢给要了……”
裴策摇了摇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我今天根本就没有跟你在一起,又如何会把你给那个了?”
这名宫女恨恨地瞪了裴策一眼,而后祈求地看着太后,“娘娘,奴婢现在只求一死,请娘娘成全。”
顾淑妃也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还请你明察此事。不过是区区一个宫女,她说的话可信度并不高。而策儿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如何,你应该有数。”
皇后立马说道:“淑妃妹妹,这事你先别急,母后一定会好好查明此事,不会冤枉策儿的。”
“只是这宫女手中的衣服为策儿所有,又从策儿宫中出来。这件事有点严重,必须好好查查才行。”
裴策无所谓地说:“皇后娘娘,既然你要彻查此事,那请你随意,儿臣没任何意见。不过儿臣前两天丢失了几件衣服,这件衣服恰好在其中。”
裴策的态度太懒散了,以至于太后真的以为,那名宫女所说的皆是事实。
裴炎朝太后跪了下来:“皇祖母,皇后娘娘,儿臣愿意为二皇兄作证,儿臣刚刚和二皇兄一直在一起,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皇后知道太后喜欢裴炎,担心会被他说服,于是抢先开口了。
“炎儿,这是策儿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本宫知道你这几天跟策儿走得近,为了避嫌,所以你不能为他作证。”
而太后听到皇后的话,想到裴炎最近和裴策走得近,又不由得联想起其他可能。因此,看向裴炎的眼神也不像以往那么温和了,而是充满着探究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