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没事吧？怎么了？吃坏肚子吗？还是孩子不听话？”

江北渊在后面拍着她的后背，递给她一杯温水。

言念摇摇头。

吐够了，接过水漱了两口。

三个月的妊娠期当真是难受，要么就说为母则强，都是被逼出来的罢了。

“还好吗？还是很难受吗？”

江北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两道长眉拧紧了，一脸关切和担忧。

“没事儿了，这小家伙挺听话的，就是刚刚胃有点难受而已。”

看着他的脸她说道。

看到他脸上的深情和关心，觉得受罪也值得。

这个孩子，必须要生下来，她也务必要生下来。

是为了孩子也是为江北渊，她太想给予他一点东西了。

好不容易才怀上孕，说明这个孩子是天赐，也是福分。

……

折腾够了，言念洗了个澡，准备睡觉了。

床榻左侧的江北渊，见她从浴室出来，赶忙挪到右边去，笑着掀开被子。

“媳妇儿快来！”

“……”

言念走了过去。

被褥暖和和的。

再伸手摸摸他那边。

凉凉的。

忍俊不禁，扑哧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暖床’吗？”

“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言念上了床榻，盖好了被子，关上了灯，只留床头一盏微弱的小灯。

夜色之下，鹅黄色的光线切割开一室静谧的温暖。

言念朝右卧着，江北渊朝左卧着。

四目相对。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言念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和江北渊这么四目相对过了。

因为之前都是他抱着她，她枕着他的胳膊睡。

要么就是他搂她入怀，她靠在他的胸膛里面睡过去。

再不然，就是他和她朝向同一侧，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被他呈守护的姿势抱着睡。

像是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几乎没有过。

“媳妇儿好漂亮。”

“你也很帅气。”言念毫不客气回复。

“那我不帅，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对啊，不喜欢了。”

她故意逗他。

听她回答得干脆利索，江北渊长眉低敛，有些委屈，“我会一直帅的，别不喜欢我。”

“知道了，逗你玩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老了变成老头子了，我也喜欢。”

“好，不准反悔。”

“反悔是小狗。”

“那拉钩。”

他主动伸出小拇指。

言念憋着笑，之前她跟他拉钩的时候，某人一脸不乐意，还说她幼稚来着。

“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她勾着他的手指，两指相绊，如此纠缠，想要纠缠到老。

江北渊迟迟没有松开，一直这么勾着她的小拇指，最后张手握住她的手。

他往前挪了半个脑袋，凝视着她的眼睛。

“可以亲你吗？”

“……”言念没有说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长睫微颤。

好久没有的心悸感，像是初恋的感觉。

江北渊轻轻地、轻轻地靠过来，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言念瞧瞧掀了一下眼皮，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