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又迎梨花白,万物复苏,大地呈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元宵节刚过,惊蛰又到,春气萌动,此时的大自然界又焕发了新的活力。
“春雷惊百虫”,华北地区的气候也渐渐回暖,气温也都保持在零度以上,日平均温度也差不多都在四五度左右。
又道,“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京城这个地方现在还没有春雷声,惊蛰始雷也仅仅是跟我国南方部分地区的自然节律相吻合。
不过这阵子京城的天儿倒是有点想哭,就不知道它是嘤嘤抽涰,还是嚎啕大哭了。
舅舅苏平一家人也在元宵节之后搬出了骆家,他怎么说也是朝阳局的正儿八经的二把手,还是不缺房子住的。
他们分了个两居室,这房子的事儿都办理的这么快,这么大好像是因为过不久就要招开的两会。
原来的朝阳局局长可能要退居二线,上面这是有意提拔舅舅苏平。
不过这跟骆涛没有关系,骆涛也找李长老问了一下,他说是远疆军方的领导提出来的,具体是谁他也没有说,骆涛也没有细问。
反正这是好事也不事坏事,骆涛就没有瞎琢磨,心里真心为舅舅苏平高兴,回来没多久就往上跳了一级,这真是背后有人好办事。
话说回来,舅舅苏平离开骆家也很好,实在是这阵子大家相处的都挺别扭。
舅舅苏平还好,知道也习惯骆家一家人的生活,但舅妈陶晴和苏邦则有点格格不入。
还有就是小十月一直跟苏邦不怎么对付,虽然没有闹出什么摩擦,但他们俩个相见也是如同陌路。
至于苏桂兰要送的房子现在还没有敲定,也相了好几家,不过都是大杂院,苏桂兰自然是看不上。
不过,做为儿子的骆涛他是都看上了,因为在他记忆里这几家院子好像都不在保护区之内。
老娘不买,儿子买,这就是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骆涛也是有钱没地方花,现在买房就当以后自己和媳妇朱霖的养老钱。
自骆涛生意做大了之后,骆涛也就从买不动产的小农意识里解放出了自己。
不过,这到嘴的肉,骆涛也不是傻子,不要白不要,不能便宜了那帮没文化又喜欢充大尾巴狼的一暴发户。
苏桂兰和骆少逸他们老两口现在就奔走在朝阳那片的胡同里,寻找合适的院落。
兰亭书斋也找了一个帮手,是老娘苏桂兰老家的亲戚。
这一两年老家的亲戚实在是令骆家人不厌其烦,他们有事没事就往城里来,进门什么也不说,就开始哭穷。
都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骆涛也是碍于老娘苏桂兰,对于他们都是有求必应。
骆涛为此大为头疼,对于那些来借钱的还好说,一次给他们一百二百也就打发了,但对于那些来进城找工作的,骆涛只能拖。
年后就有人托表舅秦河来城找工作,小女孩十五六岁,粗识文墨,都是重男轻女闹的。
又介于跟老娘家关系又近一点就给安排到了书斋上班,西昌楼实在你能加人了。
在表舅秦河回去之后,骆涛就找到了秦春姐妹,给她们拿了五万块,让她们拿回秦家庄,让他们自谋生路。
帮忙可以帮,但不能一直帮,长此以往那就是个无底洞,再者说自己一家又不曾欠他们什么,没必要一直帮。
要是真有老账,现在他们也应该会去找舅舅苏平。
朱霖过了节也在一直忙碌着基金会和她学习的事。
小十月则天天跟着他外公,当起了外公的书童,到大学里蹭课听,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反正是骆涛不懂。
朱父是京城理工大学的老师,水平就不用细说了,能在这个学校教书育人那的相当高,由他亲自带小十月,骆家人十分放心。
小丫头则是由何姐带着,只要天气好点,她就磨着何姐带她疯的不着家。
此时家里就骆涛一人,在书房进行第二次校改《女人花》。
这部小说可是写的够久,知道的朋友没有不催的,但骆涛对此一直都是和他们打机锋,快了,老兄再等等。
他们也是有文化素养的一群人,个个都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委婉的说骆涛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俗称有病。
长此以往,骆涛倒是很享受这一切,看着他们吃不到葡萄,又说葡萄酸的样子,煞是开心。
正在冥想之际,屋内的电话就响了。
骆涛赶紧出去拿起电话,“喂,您好。”
“您好,老板。”
“哦,善祥啊,是不是公司又出现了什么事?”
他笑着说,“坏事是没有,好事倒是有一件?”
“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
“哦,是这样啊。”骆涛听他说完事情始末,沉思了一会儿
原来日股近期水涨船高,很快就进入了快牛阶段,日经、房市等等都翻了还好几倍。
看来赚快钱的时候到了。
“留下足够运转公司的资金,其它的都投进去,对了,记得把目标全部打乱,开户也要全部在国外,千万不要引起别人的发现。……”
林善祥知道这事很严重,拿着近二十亿美刀入市,现在能拥有这些钱在国际上都算是有钱了。
这可是一场壕无人性的赌博。
他还是要尽一下做为下属的职责,劝道:“老板,这是不是有点多?”
“善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就是二十亿吗,复兴玩的起,你让他们放手干吧。”
老板定下的事,林善祥从来也只是从旁提醒一下,但绝不会极力反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股市的事,骆涛想起年初去新家坡的罗枫就问了一下林善祥。
“对了善祥,老罗怎么样了?一直没他的消息。”
一谈到罗枫,林善祥有点为难,一些话说不出口。
他只能捡好的说:“老板,罗生他已经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近期就可能回来。”
骆涛一听他这么说,“哼,怎么现在连你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了吗?”
林善祥被骆涛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请罪,“不敢,只是那是罗生的私生活,我不便过问。”
“哦,他是不是带着那位关小姐去了。”
去年底罗枫处理香江电视台的事情,不知道谁从中介绍的,勾搭上了关大美女。
从此两个人就如胶似漆,也不知道高尔夫有什么好玩的。
林善祥真是有点发冷,怎么这事连在京城的老板都知道了。
他不敢隐瞒,“是的。”
骆涛叹了一口气,想着罗枫已经是小五十岁的人了,又是离婚大军中的一员,也不好管他的私生活。
“回头告诉他一声,让他事业为重,不要因私废公。”
“好的老板,您的话我一定转告罗生他本人。”
骆涛对林善祥这个刚刚没两年的助手,还是非常放心。
“知道就好,还有那车的事,尽快办好,我可是跟上面打了保票,两辆劳斯莱斯一辆都不能少了,还必须是最豪华的。”
今年十月英女王就要访华,介于外事部门现在都没有一辆豪华的轿车,(红车除外,这次接待,领导是希望用国际大牌的车。)
说是要借别人的车,骆涛听说之后,怎么能同意他们这么做,赶紧找到领导,大包大揽包了这活儿。
这可是赔钱的事,不能老让霍大佬做,骆涛做为京城市的五好青年代表,有责任为祖国的外交事业出一份绵薄之力。
无偿向国家提供了八辆小奔奔和两辆豪华劳斯莱斯,而是都必须是新款,要的就是排面。
八辆小奔奔在香江就能提,已经移交给了大新华。
“车子下月初就能从英吉利发过来了,不会什么耽误事的。”
林善祥也知道老板安排的这事,有多么神圣,又多么有意义,他一直都很关注这件事。
解决好香江的事,骆涛就挂了电话,准备回书房。
刚撂下,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喂。”
那头朱霖带着火气,“怎么回事儿,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打通。”
骆涛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但绝对不是因为给骆涛打电话而生气,只好哄着她,“媳妇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去收拾他。”
“哼,算了。你知不知道老李回来干什么了吗?”
这话说的骆涛一懵,去年《西游记》拍摄结束之后,老李回京便继续在西单特别特工作,没什么异样啊。
“他不是在管理特别特吗?怎么出了别的事。”
“当然出事了,他已经四天没露面了,我问店里的人她们说是去羊城了。”
骆涛不以为意道,“哦,去了就去了吧,没什么的吧。”
“我现在发现你比我还像菩萨,你知道他干什么了?”朱霖看了看四周,小声说。
听朱霖这语茬不像是好事,“你直接说吧。”
“有人见他在东风市场单干呢。”
骆涛一听也特别生气,这孙子做事不地道了,想单干说出来啊,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那娄晓呢?”
这可是个中看不中用,能干不耐久的花瓶。
更重要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老李的甜言蜜语,说是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她一直都很老实,在店里呢。”
也是,自从去年骆涛上了报,成国内首屈一指能捐出几百万的人,只要脑子没毛病,都应该知道跟谁混。
骆涛想了一会,很平和的跟朱霖说,“哦,这事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家吧,这事交给徐乐处理。”
这媳妇自从学了经济管理,现在也不老实专注查账的那摊子事,也喜欢插手公司的事。
骆涛是不想她掺合进来,一旦发现有一星点苗头就必须立马得灭火。
她对骆涛给出的处理结果,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法,“知道了,我买了菜就回去。”
对于朱霖,骆涛还是很放心的,知道她是言出必行的主儿,绝对不可能背着骆涛私自处理这件事儿。
骆涛又是安抚了朱霖几句,夫妻俩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情感上出现一丁点裂痕。
直到她说话和颜悦色,骆涛才挂了她的电话,给徐乐去一个电话。
“对了,你问问他什么意思,他要是想单独干的话,特别特这个品牌名还归他,股份折成现钱,让他自己找店铺,………”
骆涛也知道老李不是一个安份的主儿,但看在当年他鞍前马后的份上,骆涛也不想为难他,好聚好散,为这点钱还不至于跟他吵红脸。
“哥,那我们怎么办?”
“呵呵呵,你小子有了媳妇是不是脑子不够使了,店名直接换成枫叶不就成了。”
枫叶制衣厂这些年在南方也开了不少家厂直销店,但扩展之路一直没伸入华北地区。
骆涛原来想让枫叶成为南方制衣龙头,特别特成为北方制衣龙头,自己培养对手自己玩,现在看来是有点事与愿违,也有点出乎意料。
“嘿嘿,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事。”
“嗯,对了,你见到老李告诉他一声,让他不要多想,我没有怨他的意思,我近期忙没时间理会这些事儿。”
骆涛也曾跟他说过好聚好散,当时说出这话就是为拉拢人心,没想到今儿就吃到苦果了。
想西昌那帮人,自己可是都跟他们说过此类话,想想都有点担心,他们翅膀硬了,要是都想着单飞怎么办。
今儿老李这事儿,真是给骆涛提了一醒,有时间还真要好好给他们说一下美好的未来,带着他们大清早喊:加油,加油,加油,我行,我行。
这饼摊大了,就是容易脆,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
一个多钟头。
朱霖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手里提着菜篮子。
悄悄摸摸趴在书房的窗外,带着微笑看着骆涛二次校改《女人花》。
其实她一来,骆涛就知道了,那么大一人站在窗户外那的挡多少阳光,这要是还发现不了,跟瞎子没什么大区别。
骆涛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的耸动着身躯,趴在桌子上。
朱霖见状立马冲进屋里,向骆涛开炮,杀出一条血路,迎接更暖的春风,吹开那满山娇艳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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