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长安的街道沾着余晖,迎来送往过往的下班的工作者。
自行车的车轮,从远处滚向近处,再然后滚进了一处偏僻的胡同,那悠扬的车铃声,一直在飘荡传音。
“哼,你小子现在架子够大的,这都要我亲自过来见你了。”
胡同里一偏僻的地儿,王鱼嘴上叼着香烟,穿着很绅士的西装,但眼睛里尽是怒气,又带着对面前人非常的不屑。
“鱼哥,实在是他们看的太紧,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来给您请安,您千万别生气……”
面对着这位京城十分有名的食人鱼,只能赶紧地陪笑,尽量找着理由开脱自己的罪责。
“知道就好了,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给,这钱拿好了,事成之后麻溜的滚蛋,别再让我看到你。”
王鱼从自己西装的口袋里掏了一万块交到了这人手里,还不忘威胁一番。
“嘿嘿,谢谢鱼爷,您放心这事一了,我就滚到南方去,绝不会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这人恭恭敬敬从王鱼手里接过这钱,笑着恭维承诺。
“哼,但愿你小子知进退,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王鱼要不是看在这人还有点用,他都懒的理他,临了就随便像打发要饭化子一样把他给打发了。
“哎!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这人也不磨蹭,怀揣着一万块,带着虚伪的笑容向王鱼告别离了这胡同。
待他出了胡同,再看王鱼小声咳嗽了一下,就从别处走过来一个人。
“大哥。”
这人很神秘,衣着中山装,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子,遮住了上半张脸,步法很是沉稳走到了王鱼面前,声音略显有点沙哑。
“人你也见到了,现在你就去跟着他,待我们的大事结束后。你想办法让他消失,记住不要在长安动手,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是东西,不要随便使用,如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王鱼见来人之后,也不废话上来就是打打杀杀,还给他配上了真家伙。
这杀手接过东西之后,重重承诺,“请鱼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中山装的杀手就带着管制利器,向着目标而去。
王鱼见两个棋子都离去了,嘴上不由得轻笑了几下。
“顺子,咱们走。”
站在胡同口放风的顺子听王鱼叫他,赶紧小跑过来。
回去的路上,顺子第一次好奇的问王鱼:“大哥,咱们有家伙,干嘛还要让他们做这事,我上去给他几下不就好了。”
王鱼吃惊今儿个顺子怎么这么好奇这事,不得多看了他一眼:“笨蛋,我们真要是用真家伙上去给他来了这么几下,我保证事后咱们都得给他陪葬,你信不信?”
“不会吧,真闹大了大不了我们往香江一躲不就行了。”顺子不以为然的道。
“哼,记住了他是骆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年初的事不记得了吗?我手里有真家伙这就够蹲的了,打打杀杀那就是掉脑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懂不懂?”
王鱼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很多年的把兄弟顺子,很是对其恨铁不成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一出王鱼之口,这逼格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
“大哥,你给说说那句话什么意思?”顺子这人也没读什么书,千字文百家姓也就知道个头几句,这孟子他怎么可能知道。
说实在话王鱼也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他也是从江波嘴里知道的,“意思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有钱人,不要干像这些冒险的事。花点钱让别人去做,如果出了事也跟我们没关系。”
“哦,还是大哥说的话就是精辟,说得真好,要不人都说大哥您有学问哪。”
顺子也一改以往严肃表情,笑着拍着王鱼的马屁。
“现在知道了吧!我这本事你小子有的学。”
…………
杀手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家招待所,也没有小心翼翼的继续隐藏,而是大大方方的办了入住手续。
“王老,您瞧刚才进去的那人穿着够怪的啊!”中山装杀手刚办好手续上楼,也刚巧被刚刚回来的骆涛三人看到了。
“这是什么稀罕事,那大街穿喇叭裤戴黑眼镜的那才是怪事,说话都不正常了。”
这王老怎么能这么想啊!一点不懂的欣赏,我们这新时代的产物。
“您老这就是不懂的欣赏,思想上还是很顽固。”批评一下,让老头儿清楚一下。
“边去,那就轮到你训我了。”王老狠很的用眼神剜了一下骆涛,气呼呼自顾自的进了招待所上了楼。
“咳,怎么又说急眼了,那么大的年龄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一点没启老可爱幽默。”
骆涛说着赶紧小跑跟了上去,拉着王老求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自己生气,不值得。
这老头儿耳根子也软还非常听劝,“回去你让那金师傅做一桌菜,咱爷俩就两清儿。”
听听这就是一位高级吃主儿的追求。
“得儿,今儿个啊您老可是逮到了。没问题,只要您老不生气就成。”
骆涛现在得贡着他,这接下来的日子还要劳他给自己掌眼收东西呐!
《人生》开拍之后自己多多少少也要参与进去,这以后说出去不是也有面吗?
骆涛也想让徐乐和七子他们哥俩帮着收,可惜他们就是个铁棒槌,这辈子就别想开花了。
插说一事前天几人进胡同收东西,骆涛也打算培养他们俩,于是就让他们两人一组,也怕他们不识货被人家也坑了,只给了两百块钱还要买十件东西回来。
骆涛必须定个这样的标准,就怕他们到时候两百块买了一件东西。
回来看到他们买的东西没把骆涛给气死,他们俩倒是超标完成了骆涛给他们定的标准,东西是收了十多件,可是,不是铁的青铜器,就是红星瓷器厂出的乾隆官窑。
人家两位买东西那是只要看着显旧就行,也不知道看看款,打那天起,骆涛对他们也就死心了。
七子跟在后面看着这两人,也只能摇头傻乐,因为实在搞不懂他们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