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骆涛就收拾好了仪表,心想今儿要见这主儿,住在皇城根下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人吧。
“今儿干嘛去啊,倒饬的这么漂亮。”
朱霖见骆涛起了一大早,这会还在水池这边倒饬,不免得要问一下。
“嘿嘿,今儿怎么样?帅不帅。”骆涛便摆了一个姿式,双手叉腰话剧范一下子就有了。
“帅,帅的掉了渣,你还没说今儿干嘛去呐。”朱霖听他这么的说,正想转身走,想想正事还没问呢,又停下脚步询问。
骆涛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朱霖很听话便贴了过来,没成想骆涛就亲了一下,便没了下梢。
嘿,这结婚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脸红。
“怎么脸还红了。”骆涛挑逗她。
“要你管,你要是敢在外面招蜂引蝶,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张小脸架着气鼓鼓的腮帮子,撂下了两句狠话就进屋了。
咳,这娘们又怀疑上了,咱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上辈子什么没见过,公主小姐,萝莉大姐,高的到了俄罗斯,矮的去过鬼子国,漂亮的棒子国。
想这干嘛,转身便唱道:“你若念在夫妻义,
去到金陵搬救兵;
你若不念夫妻意,
也要抚养小娇生。”
这处戏是余大师的《战太平》,这块要唱出急快的感觉,就得用西皮紧板唱,没想到今儿还给用上了,这也是活学活用。
又倒饬了一会,照照镜子,就是脚上没穿双皮鞋,嘿!帅小伙,美男子。
转身举着手摘了一颗葡萄就往嘴塞,“额,呸!”
酸到姥姥家了。
又转回水龙头处,漱了一口水,再转身坐到葡萄架下。
“给爷笑一个。”
这货又开始无聊的调戏那只画眉。
“呜呜呜”
嗬,就会叫这两嗓子,这个笨鸟,以往都是高看它了。
喝了一口水,新弄的红茶还是不错的,认识几个人就是好,什么东西都能弄一点。
又起身抓了一点鱼虫,喂喂那些金鱼。
老娘苏桂兰潜力还是巨大的,这家里的花鸟鱼虫,都被她给侍弄的健健康康。
正在这惬意时,就有人老来扰了这份清静。
“哥,好了吗?”现在这个侯明来家也不敲门了,上来就推,只要没关就直接进。
“啊,我就等你了,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早点去。”骆涛是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
“嘿嘿,那咱们走!”侯明见到骆涛今儿这身行头,就有点想笑,你说这又不是相对象,穿这么好看干嘛。
“嗯!”骆涛应了一声。
又转身对北房苏桂兰喊道:“妈,我中午有点事就不回来吃了。”
“知道了。”人也没有出来,声音就传到了院子里。
“朱霖我走了。”又到东厢的卧室喊道。
“我又没拦着你。”就见她从窗户口往外看,还抱着小十月。
“抱。”小十月站在书桌上在朱霖双手的护拥下跳跃着,很是高兴没有一点刚起的样子。
“呵呵,等爸爸回来再给你举高高,好不好。”骆涛现在可不能为了陪他,就放弃了为他开疆拓土的雄心。
小家伙也是没明白意思,就抬着头仰看朱霖,好像在询问她的意见。
“我们不理爸爸,妈妈带你找奶奶玩,好不好。”
“奶…”奶声奶气道。
好吧,苏桂兰对小家伙来说很有吸引力。
“拜拜。”
“记得早点回来。”朱霖还是叮嘱道。
“知道了。”拿着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就出了院子。
两个人就各自骑着车子,往北池子大街去。
“就这了?”骆涛问道。
“嗯,哥,怎么样这地,正儿八经皇城根下。”
“还行,人什么时候来。”骆涛看着还不错,这地吧就是有点晃眼,离政法委没有百米远,住在这总感觉有点紧张。
“说好了九点,还有半个钟。”侯明回应着骆涛,又看了看一下手表。
“哦”趁这个时间骆涛又详细问了一下这院子主人的事。
侯明介绍这院子的主人姓杨,家里民国以前就在这东城开當铺,现在有亲戚在国外就想着出国,便把这院子卖了当盘缠用,开的价太高没有几个人能出这价。
现在普通点的三千左右一套,位置好点也就六七千吧,一万块钱买一套院子,除了有钱人,不然这年头没有几个人会买这四合院。
谁不怕今儿买了过来,别明儿又给收了回去,这事连个说理的地都没有。
有位老演员八十年初做点小生意,挣了不少钱,因为家里人口多,就东拼西凑斥巨资花了两万多点买了三个小院,这不是有眼光,是生存环境给逼的不得不买房。
骆涛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就掏出了烟给侯明递了一根,两个就这么口吐云雾了一会。
“哥…哥,来了。”侯明不经意的一撇就看到了来人,用胳膊怼了几下专心抽烟的骆涛。
“哪个是?”
“那个大背头,八字步的那个胖子。”
“哦。”骆涛赶紧把烟丢掉,又用脚对准了烟头就使劲一湮。
这胖子看派头,就是欠揍,这还没成洋大人哪,架子倒提前摆上了。
“你就是要买房的人?”他来到两个人跟前就随意问了一句。
“是的,您抽烟。”骆涛说着便递了自己的牧丹烟给他。
就见他摆了摆手:“我抽不惯这,咱们还是看房子吧!”
这个傲劲也是没谁了。
“嘿嘿,那好,杨先生。”骆涛压下怒火,算了,好言劝自己别跟钱过不去,温声讨好的回道。
“那进来看看吧,咱们可先说好了,一万块少一个子都不行。”
骆涛心里暗骂,你急着去投胎呐,倒是先把门打开再说啊。
“如果院子还行,一万我还能出得。”一定要压住火,为了院子,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忍一时便会风平浪静。
“那行,进吧!”
骆涛跟着进了来,看到这个大胖猪,就想动刀子,宰了请书友们吃肉过个好年。
“你们顺便看,我收拾点东西。”杨胖子说着话就进了正房也是西房,此宅东西向。
“您随意,我们看看。”
等胖子进了屋,骆涛和侯明便去厢房查看。
“哥,这丫的牛逼哄哄的,我看就是欠揍,这屋也就这样吧!”侯明四下打量一下屋,便没了兴趣。
“嘿,别看他现在牛,有他哭的时候。”
骆涛一想到以前听到的一件事,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候出国潮大兴的时候,有一位大佬把鼓楼一处宅子卖了二十万。
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喝洋墨水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也混成了千百万富翁。
回国后就想着还买回老宅,一打听那个肠子没有给悔烂,没想到自己辛苦在外边干了二十多年,回过头来还不够买宅子呐。
“哥,您感觉怎么样?”侯明见到骆涛正在仔细看着窗户,甚是不明白,便开口道。
“哈哈,好啊,这宅子我买定了。”
听骆涛这话也不像回侯明,但好似也是在回侯明,他仍然看着那窗户上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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