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战国眉毛一揪，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白胡子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身为海军元帅，他是世界政府一等一的高层，就连五老星都不敢太甩他脸色，比起下属与上司的关系，他们更类似于合作者的关系。

就像库赞，他在海军可以是海军三大将，不在海军也可以是威风一时的海贼，强大的实力让其他人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金钱、地位、名声，什么都是假的，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龙人，一但失去了强大武力的庇护，那也就什么都不是。

如果没有幼时的悲惨遭遇，恐怕就算是火烈鸟多佛朗明哥，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会吃饭，睡觉，玩玩儿女人的查尔罗斯圣而已。

实力，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实力，不管是财富也好，还是地位也好，就算丢弃了，只要有实力，它们也会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涌来。

因为自身的实力与地位，战国往往能接触到许多常人难以企及的机密消息，他很清楚所谓的one piece究竟意味着一个多么麻烦的东西，不过比起这些，他还是更担心即将二次爆发的海贼浪潮一些。

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行刑，掀起了大海贼时代，仇恨，掠夺，厮杀，这是他留下的最大的政治遗产，而现在，白胡子竟然旧事重提。

嘴里喘着粗气，佛之战国气的浑身发抖。

如果掀起第二次海贼浪潮，谁去付出生命，白胡子海贼团？革命军？不不不，付出生命去维护秩序的还不是海军。

一想到这儿，他的内心就久久不能平息。

“‘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白胡子，罗杰，这还真有你们的作风！”

……

另一边，西斯一刀别开雨之希留，两人分散开来，同时止住了手中的长刀，向着那个耸立的身影望去，白胡子已经没有了生息。

对于白胡子发疯一般的言语，西斯有些嗤之以鼻。

背负着过去几百年的历史，向着世界发起挑战？

嘁，这是活在哪个世纪的老古董，时代的车轮永远都只能向前，沉迷于过去永远都只能被湮没在风沙里。

要想一个人引领一个时代，请问那是蒙奇·D·瓦特，蒙奇·D·法拉第，还是蒙奇·D·班廷？

就算优秀如法拉第，他也无法引领一个时代，更何况草帽小子。

那些走在时代前面的人，可以是革命家，可以是哲学家，可以是政治家，可以是科学家，还可以是医生，但绝对不是连脑子都不愿意用的海贼。

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黑胡子嘴角高翘，开始仰天狂笑，那只仅剩的独眼凹凸，视若鹰隼。

“啧哈哈哈，你终于死了，老东西。”

凌厉的眼神横扫过去，拉非特等几个黑胡子海贼团的老人已经围了过来，手里牵拉着一块巨大的幕布。

“准备好了吗，诸位？今天，我们将在这里上演一出本世纪最伟大的戏剧。”

黑胡子独居特色的声音传遍整个海湾，吸引了近乎所有人的注意，如此看来，他还真像一个大明星。

“他们又想干什么？”

“蒂奇这个混蛋，那可是老爹的尸体。”

逐渐靠过来的海军与远在峡谷另一头的海贼都如此怒骂道。

掀开幕布的一角，黑胡子的笑容无比的诡异。

“请欣赏，那将是我最出色的表演。”

四周的声音逐渐降低，就在黑胡子想要进到幕布里面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是谁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哗啦一声，黑红相间的火焰从下到上，无风自起，刹那间就将幕布烧成了灰烬，一条巨大的黑色火蛇从天而降，张开大嘴，直接向着黑胡子的方向咬去。

阴影一拉，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黑胡子身前。

“我亲爱的蒂奇，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想做什么，我心里可是门清，想耍小手段，那有那么容易？”

暴喝一声，火焰迎风涨三丈，向着黑胡子的方向杀去。

“西斯，我就知道有你，你和我的能力相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黑胡子一脸暴怒的表情，就像是一条护食的恶犬，手中泛起黑暗，一道完全由黑暗构成的潮汐挡在了火蛇面前。

那表情，那模样，完全将西斯当成了和他争夺震震果实的敌对者。

无论是黑胡子还是西斯，拥有着黑暗的他们都是天生的掠食者，这不过狩猎的对象稍有不同，黑胡子想要狩猎白胡子手中的震震果实，而西斯感兴趣的可不是这玩意儿，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是黑胡子体内的暗暗果实。

对于一般人而言，食用恶魔果实或许是一步登天的阶梯，但对于西斯而言，一般的恶魔果实，就算是自然系也不过是鸡肋而已。

除了元素化，一般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所拥有能力他都有。

火焰，黑暗，强大的身体与恢复能力，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拥有着复数能力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恶魔果实能力者的弱点，就算是海楼石，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块稍微坚硬一点的石头而已。

没有这个弱点，他往往能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拿海楼石将西斯给控制住的家伙，西斯能够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献上一份大礼。

总之，不管是实用性也好，还是弱点本身也好，西斯都不需要一颗普通意义上强大的恶魔果实。

但是暗暗果实不一样，就像蒂奇等了几十年也要等到它一样，西斯同样对那颗果实充满了窥探。

一个无法掌控所有国土的王是不完整的王，就算拥有着黑暗支配者的能力，西斯偶尔也会因为黑暗的超出控制而感到空虚，尤其是在和黑胡子生死相搏之后，那种感觉简直无比的强烈。

他要将黑胡子体内的暗暗果实一口咬碎，他骨子里的本能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只要吃掉它，他就能获得质的飞跃，变得无比完整。

虽然同样垂涎着西斯身体里的黑暗，但成长经历与眼界的不同注定了黑胡子无法像西斯一样轻易的放弃一股即将到手的强大力量。

震震果实，那是一颗对他有着别样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