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硬度很高，尤其是当要把它碾为齑粉、并且它还冰的可以把手上的皮都粘下来的时候。

在《永恒》中，对付结冰单位时使用用利刃切割，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费力不讨好的行为——覆盖于体表冰层也计算护甲，可以如同切蛋糕一般轻松切开冰层的武器大多是次神器及以上品质的强力武器。

但敲击、砸击，与音波粉碎，则是将一块冰碾为齑粉的最直接方法。

“祝你健康。”刚才还满脸都是血污的爱恨纠葛用铁匠锤从实验体于尼的身上敲下一块小冰，投入一杯芥末黄油啤酒递给手都在发抖的贝壳。

“谢谢。”贝壳接过加了冰的芥末黄油啤酒，颤抖着看向林凌。

废弃水路内部的温度对于她这种身穿鳞甲的单位并且没有包围装备的角色非常的不友好。

“一个BUG？”

身披保温坎肩的林凌和拥有相似装备的守望禅师、子不语站在冻结为一块完整的坚冰的软泥怪领主身边。

原本燃烧的火焰早已熄灭。

可是他感觉得到，由冰霜系招牌魔法和远古意志（聚能）共同引发的“对立元素驱逐”的元素“驱逐”效果还在持续，还在不断将代表热量的火元素排除该区域。

“或者说这家伙体内的炼金废液，是某种易燃液体？”林凌看向守望禅师，因为BOSS完全冻结为一个场景物品的关系，他们无法正常获取BOSS的掉落，但也无法忽略这个BOSS。毕竟这个BOSS关系到一个触发式的任务，没有人想要让自己的任务打水漂。

“上报给系统了吗？”子不语问道。

“半个小时前就在线提交了BUG。”守望禅师回答了子不语的问题，他皱起眉，有些忧虑地说道，“这下不管如何，泰莫利亚地下水路中还隐藏着软泥怪领主的事情是瞒不过其他人了。”

“为什么？”子不语不解地问道。

“官方泄密。”林凌拍了拍冻得和大理石一般手感的实验体于尼，“客服系统由龙腾集团负责，版本发布、游戏更新和数据变动则是由系统的逻辑智能自行判断，龙腾集团收集到BUG后无非是提交给那些较为强大的逻辑智能，如果是我的魔法引起的BUG，那它们会更改法术因子的效果，从根本上变动法术效果，除非该魔法的持有者已经强大到易者过去的程度，有能力自行在法术中添加法术因子用以改变法术效果。”

“神？”子不语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这个世界的神，它们创造了魔法、创造了神术、邪术，以及我们使用的一切技能，它们制订了规则、法则、领域以及一切效果。”或许是被虚拟的酒精感官影响到了，林凌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子不语可不是守望禅师，“你要是足够强大的话，你也会得到那些好比控制台命令、开发者工具的能力。”

子不语征询道：“你是说易者也……”

“虚拟神格不是真正的神格。”守望禅师替林凌回答了子不语的问题，在不算遥远的过去，战团内部曾经讨论过易者的强度——根据他们在莱茵图书馆中找到的资料，“充其量只是一个标签，证明你已经接受了足够的训练，有能力开展工作的标签。”

“万一他要是创造出毁灭性的魔法，或者毁灭了一个城镇怎么办？”子不语接着问道。

“BIG BROTEHR WATCH YOU。”守望禅师举起手中的樱桃烈酒，加了冰的樱桃烈酒十分符合他现在惊喜交加的心里感觉，“我相信高等逻辑智能也在看着他，公会联盟的天网不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你不觉得圣杯提供的信仰道标有点强大过头了吗？NPC施放出的信仰道标可没那么强，在勇气试炼时我亲自试过。”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被逻辑智能耍？”子不语有些不敢相信事实。

“不是我们一直被逻辑智能耍，是逻辑智能根据我们的每一步行动修改着所谓的‘未来’，它们的主体毕竟是在那台有无限能源支持的超脑内，逻辑计算能力超过了我们，每当我们中的谁迈出了一大步，超出了它们希望我们走的距离，它们都可以瞬间制造出可以应对不同情况的针对性方案，根据他过往的步行距离计算出他下一步的行走距离，给它的前方设置点障碍，同时会将它们的希望调高到他的前一步。”

林凌不管子不语是不是可以理解他说的意思，借着涌上头的晕眩感，他搭住子不语的肩膀，用密语说道：“只要我们一步接一步的扎实往前走，不断超出它们的期望，它们就必须按照超出期望的距离往后退，今天1公分，明天2公分，等到它们无法招架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谓的BUG？”子不语有些明白了林凌的说法。

“就是自诩为神的高等逻辑智能无法做出反应，但是看着吧，它们会给自己找到一个相当不错的借口。”林凌松开手，G系统捕捉到的感知表明，有一个压迫感极强的单位进入了这个区域。

“哦，我的天哪。”一个声音打破了废弃水路内的安静。

“谁？”

围着一个篝火烤着狂暴鼠尸体的萧蚂蚁立即甩出了他用来割肉的飞斧，戏衣傀儡和要离后人的反应稍慢，但也跟着掷出了他们手中的投掷武器。

“是我，灵隐。”

英雄联盟方不受规则约束者两个人中的猎人灵隐提着一头夜刃豹的后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头暴猿为他挡下了投掷武器。他松开昏死过去的夜刃豹，对如临大敌一般的戏衣傀儡说道：“这个地下水路有夺心魔，小心些你的动物盟友。”

戏衣傀儡微微一惊，随即查看夜刃豹的状态，看看它有没有被夺心魔抽去大脑。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灵隐解散了他的暴猿并且收起手中的短弓，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

“告诉兄弟们没事。”

林凌对守望禅师说完，便示意其他人该做什么都去干什么。他拍了下子不语的肩膀，要黑骑士和他一起过去与灵隐交流。

和另一个不受规则约束者，守旧古板的仙道不同，服务于公会联盟的灵隐应该会乐意为一个有前途的公会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谁派你来的？”林凌对灵隐问道，子不语将爱恨纠葛刚才给他的两瓶蓝莓冰酒中的一瓶递给了灵隐。

“荒野的海格拉。”灵隐接过蓝莓冰酒后抿了一口，才发现拿在自己手里的是一瓶有着与众不同滋味的酒，“蓝莓口味的？你们重生战团不进军饮食业真是可惜了。”

“一个真神还是半神？”

林凌听说过荒野的海格拉的名字，和死亡国度一样，荒野中也有着许多神祇，比如说鳞爪之王泽希尔、永恒旅人海格拉、“饕餮”格乌什等等强大的虚拟神格持有者。

“真神我就不会说他的名字。”灵隐随意地说道，“真理信仰和不朽邪恶外的强大神力持有者都是小心眼，对了魔法圣殿除外，那个地方没有自己的意志。”

“不，只是让你们它没有自己的意志。”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林凌都曾经进入过魔法圣殿，远比没有进入过只能臆测魔法圣殿情况的人了解魔法圣殿。不过他也没有共享自己所见所闻的打算，有些时候，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关掉一个阀门。”灵隐边说边拿出一张书页般的道具，“看见你，我才明白NPC给我这个的理由，你比我更能发挥这个道具的威力。”

黄金书页：侦测密门；

史诗品质；

非战斗类魔法；

作用：进行一次神秘检定以来寻找你视线内的密门，检定效果受到你的神秘学与意志属性的影响；

法力消耗：500；

备注：永恒旅人海格拉手书的书页，持有者增加20%神秘学经验获取速度。

“我学过神秘学。”林凌对灵隐毫无保留地说道。

“他们看的总是比我们多。”灵隐可以确信他没有在林凌的脸上看见震惊以及类似的表情，这个奥术法师仿佛习惯于那些高等逻辑智能时不时会给他们这些玩家中的佼佼者送来惊喜一般，“来找找看，附近是否有一个阀门，关掉它，你们准能找到要的东西。”

林凌微笑着将书页加入他的秘仪法典，增加了一张书页。

系统提示：秘仪法典得到升级；

法术书：秘仪法典；

与零绑定；

位置：佩饰；

品质：黄金；

属性：+17意志、+17智力；

增加20%神秘学经验获取速度；

记载魔法：敲击术、蛛行术、法师之手、侦测密门；

剩余空白书页：1；

说明：用龙皮缝制而成的法术书，十分珍贵。

林凌按住秘仪法典的封皮，走到废弃水路的深处施放侦测密门。

“海格拉把我们要什么都告诉你了？”子不语悄悄对灵隐问道，高等逻辑智能难道真得无所不能？

“不，但玩家还会要什么？”灵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子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