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诺森十世提着小巷子,坐着马车,就往南城门跑去,出了南城门后不远,看周围没有人,放下心来。
教皇:诸位,拜拜了,我改天会回来看望诸位的,哈哈。
嘴角的笑容刚勾起来,就凝固住了。
“快!快跑!”教皇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马车立刻调转方向,朝城内狂奔而去。
却已经来不及。
一千骑兵风驰电掣般围堵了过来,将教皇团团围住。
而此时,城门口的明军已经用火炮将罗马城的城门轰掉了一大块,最后连半边墙都给轰塌了。
以瑞士雇佣军组成的教皇卫队已经护送教皇离开,不过在南城门被围堵住。
而此时在城楼上的,是教皇国的军队。
这些军队可就没有瑞士雇佣军够爷们了,毕竟出生意大利嘛,早点投降好吃点意大利面。
什么?你们不愿意俘虏我们?那不行!
如果你们不俘虏我们,我们就打到你们愿意俘虏我们为止!
刘国轩眺望过去,寻思着这城墙都轰塌了一半了,也该投降了吧?
“刘大人!刘大人!”
“何事?”
“前面有一批人说要来投降。”
“投降?”
刘国轩倒也是不吃惊,毕竟法国佬投降得更快。
“是的。”
“他们人在何处?”
“就在前面。”
“多少人?”
“500人。”
“让他们把武器都交出来。”
“我跟他们说了,但他们有一个条件。”
“他们投降还敢跟我们谈条件?”
“是的。”
“什么条件?”
“他们说必须保证充足他们的意大利面和披萨。”
刘国轩:啥玩意儿?
见刘国轩满脸问号,那个士兵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神奇的要求了。
“没别的要求了?”
“没有。”
“哦,对了,他们说,如果能够保证提供给他们充足的意大利面和披萨,他们的更多同伴也想投降。”
卧槽!
这敢情尼玛是商量好的?
“我去汇报一下。”
很快,刘国轩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郑成功。
郑成功:啥玩意儿?意大利面?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擦嘴,脑子转了好一会儿,心里琢磨着,敌人会不会有诈?
可问题是,敌人好像也没啥优势,敌人早一点投降,对明军肯定是有好处的。
毕竟郑成功不想在罗马大开杀戒。
他来罗马主要还是有政治目的,不是来灭族的。
政治目的的达成,永远比灭了罗马价值更高。
灭了罗马,没有海量的汉人来补充这里,这里依然是欧洲人的地盘。
就算有海量的汉人补充过来,也会被欧洲人的势力包围,还要经常花巨额军费维护,得不偿失。
若是政治目的达到,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这些人如果愿意全部采取非暴力不抵抗政策,那真是太好了。
至于意大利面嘛……完全没问题……
中午的时候,成群结队的教皇国士兵出来了。
为首的说:“你们真的会保证我们意大利面和披萨吗?”
刘国轩说道:“我们绝对保证。”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就仿佛听到大人说我们保证你天天可以吃到零食的小孩一样。
他们在明军面前,扔到火枪、佩刀,包括所有武器。
但此时城内的民众却还沉迷在祷告之中,直到明军入城后,民众还一脸懵逼。
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罗马城的行政管理稀烂。
民众们立刻激动地开始反抗起来。
而当教皇被从南城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押进来的时候,民众发出了惊呼。
崇祯二十五年,大明圣武皇帝陛下的画像进入圣彼得堡大教堂,教廷经典被重新修订。
但教皇问及明军你们这是在亵渎上帝的时候,明军是这样回答的:能站在圣武皇帝陛下旁边,已经给他面子了,毕竟他连一个师都没有。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已经崇祯二十六年,朱慈烺从莫斯科坐火车回到了北京。
一路上,他看到不同的风景,听到不同的语言,看到不同人的生活。
他的脸色并不算好,可能是伤痛后遗症,人看起来也瘦了不少。
但他的目光很平静,很柔和。
他似乎真的领悟到了自己的人生。
以前听那么多老师说自己改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别人的标准罢了。
人生是很短暂的,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对于天地来说,人就如同浮游一般。
自己活得平静一些,就是最好的。
朱慈烺再也没有焦虑过,即便他身体有了暗疾,他也感觉比以前要更加轻松自在。
崇祯二十六年三月,在这个春天的季节,朱慈烺回到了北京,再次见到了他的父亲。
崇祯正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种花,他蹲在那里,就像一个普通的花农一样,正在专心致志。
御花园里种了许多不同品类的花,还种了一些菜,都是崇祯自己动手种的。
种植,能让人感觉踏实。
“爹!”
听到后面的声音,崇祯转身看去,看见站在亭子里那个消瘦的身影。
他记得小时候,朱慈烺喜欢站在那里读书。
一转眼,已经那么多年了。
崇祯的手颤抖了一下,目光中仿佛有万般的言语,不过最终都沉寂下来,只剩下一句淡淡的话:“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崇祯站起来,走过去,看见朱慈烺消瘦的样子,不由得也心疼了起来。
但是,他看见朱慈烺平静而清澈的目光,他知道,朱慈烺这一趟是没有白去的。
无论是谁的人生,都要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状态,而不是活在别人的标准里。
这也是为什么崇祯从来不给他的几个孩子设立标准的原因。
年轻人的道路,需要他们自己去走,走一遍了,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这一点,比给他千万黄金更有价值。
父子俩就站在那里,似乎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但又似乎已经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