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财点点头,“那是自然,只要你办成了,这钱不会少你的,”
“哼,你要是敢少试试看,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三赖子口里说着狠话,手还配合着话,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来。
那张得财冷笑一声,“行了吧你,要是你有那个胆子的话,今儿这连正礼就不应该在回来,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反正你弄残了也好弄废了也好,只要让那连正礼以后都闹腾不起来就好。”
三赖子见自己的底被人识破,讪讪一笑,嬉皮笑脸的道:“你也是够狠的啊,不就是个破鞋嘛,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说起来,这十两金子,她家男人得赚不少年了吧。”
果然啊,这最毒妇人心。
张得财奇怪的看了眼三赖子,“谁告诉你是那个娘们出的钱了,她要是有那些钱,老子还要这么辛苦做个屁啊。”
三赖子奇怪,“那你这钱是从哪来的啊?”
张得财翻了个白眼,“这是你打听的事,少管闲事啊。”
看那张得财说得严肃,三赖子自然是不敢在多问了。
等着那个三赖子不见了踪影,几个孩子扑棱棱乱跳的心才算是安稳了下来,忙帮着连正礼将门给抵上了。
“这种垃圾,以后看到就该直接打跑。“连正义不屑的说道。
连正礼摆摆手,“那也不用,看到就离开远点就是了。”
连芝儿见几人说话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她不知道的事。
等着连正礼他们忙别的事去的时候,她将连言华拉倒一旁问道,“说,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言华没有料到连芝儿的感觉这么敏锐,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连翠儿本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到连言华的表情后,自然也是知道了这里面可定有什么。
姐妹两人一起逼问这,连言华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听到连正礼差点摔下去,幸好有藤绳拉住的时候,连翠儿都快要哭了,“那三赖子太可恨了,不行,我得要去找他!”
当即红着眼睛就要朝外面走去,连芝儿和连言华忙将她拉住。
“别啊,爹先前没说,肯定就是怕我们担心,你这一说,不是又要让娘担心了么?”连芝儿劝道。
“对呀,爹就是这样说的,怕娘担心,也怕你们担心,所以才叮嘱我让我别说的,我现在告诉你们了,你回头一闹,爹不就知道是我说了,到时候又该要说我了。”连言华也跟着连芝儿劝道。
见两人都这样说,连翠儿还能怎么办,只能气呼呼的自己坐了下来。
连芝儿想到之前三赖子走的眼神,以及他刚进来时候的模样,皱皱眉,对连翠儿道:“还有件事,姐,最近出门可千万不能一个人。”
“这又是为什么啊?”气呼呼的连翠儿一听这奇怪的话,连生气都忘记了,问道。
连芝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说又觉得不放心,“姐,你就别问了,总之,听我的没错。”
倒是边上连言华脑子转得快,他大悟道:“我知道连芝儿的意思了,你是怕那三赖子报复是吧,也是哦,那最近咱们几个人都注意点,别落了单。”
虽然和连芝儿想的有些区别,但是用这样的解释确实是再自然不过,她点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
随即又想到,这快过年了,还遇上这么个破事,真是有些糟心。
幸好等到了晚间,连芝儿的心情才又好了些转过来。
一大锅的大骨头汤摆在饭桌的中间,长长的筒子骨,一看就知道里面的骨髓肯定是满满的。
这次李氏没有再和中午弄一样的菜,而是和那天弄牛肉一样,焖了些卤猪肉块出来。
吃着这些美味,转头连芝儿就将那三赖子的事给摔到了脑后。
吃完饭,回了屋,连芝儿和郑氏商量着,明儿趁早给她的那个太医师父送点猪肉和蜂蜜,以及她自己熬煮出来的雪梨膏,其实这后者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那明儿的还是你可要早点回来,明天是腊八,家里还要打扫下。”郑氏算算日子,对连芝儿道。
一听到这,连芝儿撅起嘴巴来,“这都腊八了,回头那一家子豺狼虎豹的也该回来了。”
郑氏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说话呢,可不许这么没礼貌。”
转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你如今啊也长大了,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回头人家啊得笑话你了。”
连芝儿一听这什么话里有话的语气,脸色有些发红,嗔怪道:“娘,我本来就长大了啊,不然怎么能帮家里做这么多事情呢?”
郑氏也不在多说,只是捂着嘴,笑着看着她,弄得连芝儿越发不好意思,头发一甩,留下句,“我去看姐姐绣花样子去了。”就跑了。
而之前两人口中的大房,这会子紧赶慢赶的朝连家这儿来呢。
“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看见那些花样子都给我偷过来。”刘氏在车厢里还不忘对虎子道,要是成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啊,下辈子她就什么都不愁了。
虎子色眯眯的盯着杏花,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边上连素云是越看越恶心,索性转头再不多看。
马车走在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偶尔还是能遇上几个。
这叮嘱完了虎子,转头刘氏就又习惯性地对着陈桂花叫骂,陈桂花也不能反驳,只能任由她骂着,而边上连素芸脸色青白,像是冻得也像是在忍着火气。
那刘氏一边骂骂咧咧,还一边动手动脚呢,前晚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喝得醉醺醺的连正忠在前面赶着车,知道后面吵吵闹闹的,但是只当做没听见。
结果边上碰巧也是有人驾着马车过来,打着瞌睡的连正忠一时不查,没反应过来,竟是直接撞了上去。
而那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巧是跟着自家男人出去采购年货回来的林婶子。
“哎呦,这是谁啊,瞎了眼的小娼妇,作死呢!”
这一下可是撞得不轻,车厢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差点翻了过去,随后林婶子抱着自己的眼睛冲出了车厢,开始鬼叫着。
刘氏那边虽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立马也不甘示弱地跳了出来,“谁眼睛瞎了啊,路这么大,你们非要撞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