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风只是天兵境后期武者而已，在段长老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段疯子本身就不讲理，只要他想出手，谁也拦不住他。林金风不恨段疯子，只恨蒙霁堂，他没有想到段疯子竟然在暗中保护凌道。

只要是万符宗弟子，不管是内宗弟子，还是外宗弟子，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段疯子。本来林金风是不想出手的，凡是和段疯子有关的事情，他都不想沾。可是，蒙霁堂给他担保，说段疯子肯定不管凌道的事情。

“多谢段长老！”

段疯子的出现，让凌道也是愣了一下。本来林金风同时使用九张符篆，他就算能够挡下，也会身受重创。没想到段疯子竟然帮他除掉了林金风，可以说段疯子救了他一命。

“我救你，自然是有代价的！”

杀死林金风后，段疯子便是将林金风的尸体处理掉了。他背对着凌道，将一张符纸扔到了凌道的手里，然后便是径自回去了。他不是内宗长老，自然不会炼制符篆，他的符纸上，写的是他给凌道办的事情。

“灭魂山脉，杀魂老！”

符纸上仅仅只有七个大字，每一个字都是铁画银钩，凌道实在没法将这样的字，和邋遢的段疯子联系到一起。段疯子没有说灭魂山脉在哪，也没有说魂老是谁，反正就要他杀死魂老。

“先去灵瑶那里一趟，顺便打听下魂老的事情！”

通过雷池，段疯子给凌道放了个假，现在凌道活着从火狱里走出，段疯子自然也让他出去一段时间。其实凌道根本不知道，灭魂山脉就是段疯子给他安排的第三个训练之地。

雷池火狱，锤炼的都是凌道的肉身，让他的肉身变得更加强横。灭魂山脉，锤炼的则是凌道的意志，让他的意志远超以往。当然，若是凌道无法杀死魂老，反而死在灭魂山脉，段疯子也不会管。

林金风要杀凌道，段疯子愿意出手，那是因为不在训练之内。肉身和意志锤炼后，段疯子才会让他经历生死之战，到时候那些强者前来击杀凌道，他就不会出手了。

“你怎么来了？”

凌道还没有走到雪灵瑶的房间，便是遇到了聂长老。雪灵瑶是全心全意的帮助凌道，聂长老则是完全相反。聂长老将凌道交给段疯子，为的是让段疯子将凌道训练到死。

聂长老没有想到，竟然再度看到凌道，而且凌道还活的好好的。段疯子的训练方法，连外宗那么多杰出弟子，都承受不住，凌道是怎么撑过来的？难道段疯子一直在睡觉吗？

“我找灵瑶有点事情！”

其实，凌道根本不想搭理聂长老，偏偏她是雪灵瑶的师父。听到凌道的话，聂长老的眼神都是阴沉了下来。以雪灵瑶的天赋，再加上得到两幅石刻的认可，成为下一任宗主，指日可待。

要是因为凌道耽误了时间，没有争过柳青梅和方寒羽，那就太过可惜了。聂长老毕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算计凌道可以，亲手杀死凌道，她却是做不出来。

“她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什么非要缠着她？说吧，你要什么好处，我都可以给你！”

上一次，聂长老便是说过类似的话，只是灵石无法打动凌道。这一次，聂长老更加有诚意，允许凌道提出任何好处。只可惜，聂长老注定要失望，因为凌道又是拒绝了。

“龙不与蛇居，你难道还不懂吗？”

聂长老斜睨着凌道，摆明了看不起他。万符宗内宗长老王，地位比外宗弟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她鄙视凌道，其实也是正常的。但是，凌道看都不看聂长老一眼，让聂长老气的差点拍死凌道。

“师父，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雪灵瑶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过来。聂长老和凌道的事情，她能够看出一点，聂长老是她的师父，凌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当然不想聂长老和凌道闹矛盾，偏偏她管不了凌道，也管不了聂长老。

“我们还有事情，师父您先忙吧！”

她拉着凌道，赶紧离开聂长老，只要离得远远的，凌道和聂长老便是争不起来。聂长老本来还有话说，可惜雪灵瑶和凌道已经远去，她就算想说，也是说不上了。

“不识抬举的东西，就算你的命再大，迟早也要死！”

方寒羽和蒙霁堂，都想对付凌道，聂长老自然明白。她现在就要将凌道的行踪，告诉方寒羽和蒙霁堂，然后让方寒羽和蒙霁堂杀凌道。她只会推波助澜，暗中兴风作浪，只要凌道一死，雪灵瑶便可以一心炼制符篆。

“你不要和我师父计较，她也是为了我好，只是说话不好听而已！”

雪灵瑶为聂长老解释道，凌道仅仅是点了点头，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她大概明白凌道的意思，便是再也没有说聂长老的事情。她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符道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成功炼制符篆，最后一步，必然失败！”

凌道郁闷的说道，如果完全无法炼制符篆，也就罢了。可是，明明能够炼制成功，最后一步都要功亏一篑，他没有找出原因，雪灵瑶同样不知道，他现在和雪灵瑶说，就是因为雪灵瑶上次说要帮他问其他人。

再怎么说，雪灵瑶也是万符宗的核心弟子，而且还是地位最高的一个。她要问其他长老，自然没有问题，可惜，依旧没有答案，其他长老同样不知道原因。

“你不要心急，或许是你接触符道的时间太短，或许以后就能成功了！”

雪灵瑶只能这样安慰，好在凌道本来就没有抱多大希望，自然不会失望。能够炼制符篆最好，不能炼制符篆也无所谓，反正他最在意的还是武道。这段时间，他的境界连连突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紧接着，雪灵瑶便是拿出一千张符纸，全部送给了凌道。反正普通符纸，对她来说，相当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凌道一千张符纸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灭魂山脉？”

没有在炼制符篆的事情上纠结，凌道转而问起了灭魂山脉的事情。可惜，雪灵瑶来万符宗，没有多长时间，和凌道一样。她一心炼制符篆，自然不知道什么灭魂山脉。

“我帮你问一下！”

无法在炼制符篆的事情上帮到凌道，雪灵瑶本身就有所愧疚，现在自然是赶紧找人问灭魂山脉的事情去了。剩下凌道一个人在房间里，自然只能炼制符篆。

依旧是聚灵符篆，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然而，最后一步，依旧没有成功，整张符纸都是废掉了。不管是炼制多少次，结果都一样，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该死，这丫头是喝了什么迷魂汤，怎么那么听臭小子的话！”

只要聂长老愿意，凌道和雪灵瑶说什么，她都知道。毕竟凌道和雪灵瑶都在她的地盘，他们的话，根本无法逃过聂长老的耳朵。

“难道说，那小子要去灭魂山脉？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要出手了？”

灭魂山脉，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身在灭魂山脉，武者自身的境界，并不是太重要，最重要的是意志，是心性，是灵魂。

这里所说的意志，还不是单独指武者的意志力量。就好比有人是第八重意志，有人是第九重意志，若是前者心性坚定，在灭魂山脉存活的可能性，比后者还要大。

“我问过了，灭魂山脉就在我们万符宗东面六千八百里处，据说有无数魔魂，在里面飘荡！”

雪灵瑶回来后，便是和凌道说起了灭魂山脉的情况。灭魂山脉里的魔魂，可以相互吞噬，然后不断地壮大自身。越是厉害的魔魂，对武者的威胁越大。

如今，凌道已经是天人境后期武者，掌握第六重意志。要是深入灭魂山脉，遇到太过厉害的魔魂，他的意志世界肯定无法承受，到时候意志世界被摧毁，他便会死在灭魂山脉。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魂老的事情？”

别人和雪灵瑶介绍灭魂山脉，想必说过魂老，果然，雪灵瑶点了点头，开始和凌道说魂老的事情。魂老，是灭魂山脉里，非常厉害的一个魔魂，就算是天兵境巅峰武者，都有很大可能被魔魂杀死。

段疯子说疯狂，其实还是有理智的，不管是雷池火狱，还是灭魂山脉的魂老，都是对天兵境巅峰武者有着很大危险，甚至是足以杀死天兵境巅峰武者。虽然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终究是有一线生机的。

要是完全没有理智，给凌道安排天王级别的训练，那凌道将没有半点活路。雪灵瑶说完后，凌道也是心里有数，灭魂山脉是有危险，可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机缘，能够提升意志力量。

“他能够在段疯子那里活下来，命倒是很硬，不一定会死在灭魂山脉。如果我将他即将前往灭魂山脉的事情告诉蒙霁堂和方寒羽他们，他岂不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