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几个梦魇核心交给你,以后就由你来为艳彩编织梦境,让她永远的生活在美梦之中。”
龙君对徐乐道。
“可是她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
徐乐接过梦魇核心之后对龙君道。
“那是以后得事情了。”
“我已经支撑不住了。”
“艳彩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龙君的身影就消散了。
“这……”
徐乐呆呆的看着龙君的神魂消散。
“这就是梦魇核心么?”
随后,徐乐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梦魇核心上,很快,他就了解了梦魇核心的功用。
梦魇核心,可以链接人的神魂,为人类编织梦境。
“有了这个,我岂不是可以制作电影,游戏?”
徐乐突发奇想的道。
就在徐乐研究梦魇核心的时候,读者们被《遮天》的最新章节吸引了。
漫天的花雨飘落,晶莹闪烁,降落在小世界中,比女子还灵动与美丽的华云飞肌肤胜雪,黑发根根都轻盈发光。
他浑身像是由光组成的,每一寸肌体都在吞吐仙辉,此时如谪仙一样,而脸上却突然有泪水滚落,带着一丝悲怆,道:“终于结束了……生我养我的太玄星峰,我不能让你凌驾这颗古星的绝巅了,我……终是没有挣脱命运的枷锁。”
他的身体在光化,有一片又一片的光雨自他的身体飞出,谪仙体不断的虚淡,他落在这个小世界的那口古洞畔。
那是连向中州祖脉最深处的入口,借此地脉之力让自己的光体暂时不散,盘坐在那里,取出一张古琴,“叮叮咚咚”的弹奏了起来。
琴音动人,竟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境,皎洁月光下,清泉石上流,淌过松林的根部,无比的和谐宁静。
整片战场,整个小世界都安谧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古洞,盯着这如谪仙一样的华云飞,看着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体飞出,自身慢慢暗淡。
“华云飞死了。”
看到这里,徐文有些悲伤。
华云飞星峰之主的幼孙,狠人大帝吞天魔功传人,善于弹琴,修习凤凰劫、吞天魔功,绝技有十方皆杀、星耀天地等,拥有星峰至宝——一颗星辰炼化成的神器。
他外表恬淡飘逸,但心机深沉狠毒,追杀过姬紫月,曾以微弱差距败于姬皓月。在北域布局试图诱杀各种特殊体质,回到南域又打算暗害叶凡,被叶凡发觉首先对他发动攻击,华云飞未敢展现出魔功而被叶凡击败,依靠护道者之力逃脱。
随后他来到中州,取得蔡家已坐化圣贤的遗物,投入秦门成为主峰弟子,后离开但仍在秦岭活动。与叶凡遭遇后发生激战败逃,被天下追杀多年,终于魔功大成,于羽化祖庙三十六层与叶凡大战而死。
“可悲的人生,没有选择的未来,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挣脱不了,那么就让我随风而散吧。”
华云飞低语,身体更加的暗淡了,光雨不断散去。
“华云飞!”
叶凡低喝。
这个空灵出尘的男子一边抚琴,一边抬头看向他,以神念道:“狠人一脉超出了你的想象,我只是一个可悲的弃子。”
“从来的都是魔体成就神胎,正如……吞天魔功成就不灭天功。”
“我不想走上这条路,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做一个快乐的琴童。”
“在五岁那年,他们就找上了我,我至今还记得我的不灭天功的传承者,他与我同岁,小小年龄,浑身都在发光。”
“我知道,我即便说出,太玄星峰都不够人家抹杀。”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叶凡的心间,他看到了两个幼童与一个神秘的护道者。
一个孩童,浑身都在发光,看起来聪慧而神圣,简直就像神之子。另一个孩童一定是华云飞,他看起来柔弱可爱,比小女孩都惹人怜惜,抱着一张古琴,怯怯的,怕怕的,不断退缩。
“原来华云飞只不过是狠人一脉弃子,吞天魔功传人只为成就不灭天功传人,他欲摆脱命运,终究失败。”
陆武为华云飞感到可惜。
“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也早该猜测出来了吧。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你只猜对了一半,猜到了我这个弃子。”
华云飞在笑,身子越发的模糊了,成片的光雨飞起。
“我很少杀真正的好人,所取本源大多都是自掘开的古墓中所得,所诛之人皆有罪。追杀你与姬紫月还有他人,也不过是受命运的摆布,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
说到这里,轻声自语道:“你可以不相信。”
华云飞在笑,有落寞更有不甘,还有一丝怆然,遥望远方,像是要穿透时空,最后看一眼远方的太玄星峰。
“我会的秘术他全都会,不灭天功更甚吞天魔功,我的成就越大他的实力越强,我……一个徒作嫁衣者。”
“我的护道者,亦是他的护道人,只当我是一枚棋子,究竟在成就谁?在最初就有了选择,命运在我幼小时就已经注定,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努力,最终都化成无用。”
叶凡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聆听,眸光宁静,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染鲜血的手。
“既然是修士,逆天而行,自然不甘为他人做嫁衣,所以华云飞一生都在努力,努力摆脱‘狠人真正的传承者’,摆脱狠人大帝一脉,摆脱他所既定的命运,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李云感慨道。
“我是一条可怜的鱼儿,这么多年来,一次次奋力跃起,每一次都以为摆脱了那条河流,跃空而上,扑向另一条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只大手强行抓回,重新丢进另那条不变的水流,始终朝一个方向前进。”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做太玄星峰的一个稚童,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华云飞怅然,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落寞,最后凄然一笑,说不出的让人揪心。
琴音缭绕,无尽纯美的花朵绽放,洁白的花雨漫天飞舞,将他环绕,将他埋没,埋葬。
他是如此的超尘脱俗,一片又一片光雨自他的身体飞起,他慢慢虚淡,逐渐磨灭,生命走向了终点。
“生我养我的太玄星峰,我失败了,败给了命运,挣脱不开枷锁,可惜,我再也不能看你一眼了。父亲,母亲,师兄师弟们,我没有叛出太玄,云飞没有选择啊,愿太玄昌盛,护住所有弟子!我去了……”
他遥望南域太玄,晶莹的泪水滑落,最后一片光雨消散,落入祖脉古洞内,华云飞就此彻底消失,消逝!
“多么可悲,从被选定为传承者之后,华云飞的命运便已经注定,无法摆脱。”
“他的梦想是当一个小小琴童,可惜就连这个可怜而渺小的梦想,他都实现不了。”
秦明为华云飞的结局感到悲伤。
华云飞,一个富有诗境的名字,最终化成一片光雨随风而散,最后一滴晶莹的泪自他那消散的面庞滑落,坠在泥土中,溅起几许尘,他的生命就此枯尽。
洁白的花在飞,每一瓣都染着血丝,晶莹透亮,清香阵阵,一个超尘脱俗、气质出众、如谪仙一样的男子就这样离尘绝命。
古洞口只剩下一张仙琴,幽幽琴韵似还在,那凄美的琴曲余音袅袅,如歌如泣,哀婉悲切。
铮!
琴弦崩,几条弦寸寸碎裂,而后古琴亦断,化成一片劫灰,这张琴在华云飞还是稚童时就相伴其身边,如今随他而终。
古琴有灵,化光雨化尘埃,与主人一同绝命,自此消失。
“可悲的人生,没有选择的未来,这就是华云飞的命运,他静静站立了很久,始终都没有动。”
“人生在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痛,无论他是恶还是善。无法抉择,只能向前冲,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只差一步。”
石开感叹道。
“这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竟然死了。”
欧阳明月为华云飞的死感到惋惜,因为她喜欢华云飞这个角色。
华云飞每次出场,总是一席蓝衣,眉眼带笑,儒雅,超凡脱俗。
随着情节的推进,他也越发神秘。
狠人传承,神秘护道者,吞噬人体本源。
使的他举世皆敌。作为嫉恶如仇的读者来说,大多也会欲杀之以后快。
他又开始在逃亡中,独自咀嚼着无尽的悲凉。太玄门,势力在那个古星不弱。却未能保护好他的童年。
恍惚中,看到在无尽的虚空中,有两个孩童。一个全身发光,很是不凡,另一个看起来很可爱,比小女孩都惹人恰惜,抱着-把古琴,怯怯地,怕怕地。
不断退缩,却难逃被设定好了的命运。
他如同一尾鱼儿,一次次的跳出水面,然后又一次次的被黑暗中的大手打回设定好了的河道。他是孤独的。
高处不胜寒并非他的意愿。
只是,他怕,怕他在乎的人和宗门,会有危机。而这危机,源于支配他的那个神秘护道者。
为此,他背负着太多,却从未向人提及。
倔强如他,注定一人。
李小曼的跟随,也只是李小曼身体内鳄祖的有意为之。
他仍是一个人。
没有一个朋友。
有家却不敢回。
只能远远地望着。
那日,他将离开。
这一去,或许,便是生离死别。
太玄拙峰内的一声叹息“回来吧”使得他仓皇远退。
他怕,他怕他会舍不得离开,怕那个人把生他养他的太玄门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他要去做挣脱命运的最后--战。
“任世间辱我、恶我、诽我,有朝一日,我会粉碎一切。”
他喃喃自语。
他说,他要让太玄星峰凌于古星之上。
可惜,他不是主角,没能一路高歌,当时无敌。绝世神王的神灵的叹息,杀人于无形。
而华云飞,于无人处叹息。
至于杀人与否,在那种萧索落寞的意境下,倒也不再重要了。
极点中,光华炽盛,空灵若嫡仙的他,身殒。
琴音环绕,无尽纯美的花朵绽放,洁白的花雨漫天飞舞,将他的一世浮沉埋葬。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做个快乐的琴童。”
陪他一生的古琴,随着他的身殒,也化为光雨,追随而去。
他的一生,也算得是绝艳了吧?
就凭他的琴艺,琴心。
“华云飞,立身于绝崖上,蓝衣飘展,猎猎作响。空灵若嫡仙。”
“飞仙诀,万化圣诀,一念花开,君临天下。凤凰劫,力斩天道,吞天魔躯,成就不灭。即使身死,也化作光雨,入太玄。洒脱依旧。”
“不为什么,因为他是华云飞。”
“那个不愿修行,只专情于琴的嫡仙。”
“来世,他会是一个快乐的琴童。”
“在溪水岸边,会有一人抚琴独坐。汨汨溪水环绕着琴音,叮咚作响。一曲终了,罄音在竹林松底环绕。”
魏得禄感叹道。
“我失败了,败给了命运,挣脱不开枷锁……”
“看到现在,我有一个感受,《遮天》从来都不是主角碾压同辈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完美,华云飞只是一个小配角都描绘得如此完美,令人惋惜,更不要说其他重要配角,只能说《遮天》才是真正的完美,包括遗憾之美。”
“华云飞从来都不是反派,他只是不够强罢了,强如狠人大帝谁敢指摘她分毫……”
“每个人的人生,谁又不是命运之河的一条鱼,身不由己。穷也好,富也罢,终将黄土长埋。其实每个人最大的梦想不是什么美女,帅哥,钱财名利,而是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可是,根本不可能。”
“华云飞,一个谪仙人啊,那个温润的男子,没有选择的命运,拼尽全力终究挣脱不了束缚啊。”
“最让我感伤的是那一句‘我是一条可怜的鱼儿,这么多年来,一次次奋力跃起,每一次都以为摆脱了那条河流,跃空而上,扑向另一条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只大手强行抓回,重新丢进那条不变的水流,始终朝一个方向前进’。”
读者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