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不对是订阅比例不够, 此为晋江防盗,莫要骂作者,请谅解谢谢 水都来不及喝, 丢进嘴巴里仰头吞咽,胶囊卡在喉咙那, 岑清伊疾步到茶几前, 喝掉她曾经倒给江知意的水。
一颗小小的胶囊,发挥药效需要时间,更让岑清伊担心的是, 她这次的感觉来的又凶又猛, 一片药怕是不够。
江知意还在浴室里,岑清伊回房找来衣服,屏住呼吸打开门丢进去, 咣当一声关上门,她抓起衣服落跑似地逃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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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出来时,房间里的麝香味浓郁得让她有些腿阮, 作为医生, 她知道这是发热期来临前alpha会散发出的味道, 有一种迫人的气势让omega会感受到压力, 同时也会唤醒omega对强大力量的渴望。
江知意深呼吸, 望着桌上仍冒着香气的饭菜,她坐在桌前,呼吸都开始升温。
与发热期的alpha在一起, 尤其是气息让人着迷的alpha, 对omega本身就是一种折磨,更何况她被标记过。
江知意的手机又响了,母亲秦清澜打来的电话, 问她几点回来。
“今晚不回去了。”
“啊?”秦清澜久违的期盼落空,却又不想被女儿察觉,“是值班,还是在朋友家?”
江知意刚到协和医院不久,不是从零起步,所以她其实可以不用值班。
倒是江知意自己主动提出过值班,秦清澜怕累着她,每次免不了念叨她:好好上班就行,值班就不用了。很少回家的江知意本来考虑今晚回家,意外遇见岑清伊打乱她的计划。
“朋友家。”江知意抬手揉揉后颈发热的腺体,轻声说:“您早点休息,我一会也休息了。”
房间里充盈着致命的麝香味,临近发热期的omega如果持续性在这个空间,她的发热期大概率会提前。
提前也没什么,江知意抬手托腮,轻轻叹口气,可惜,小alpha跑了。
江知意忽然想起搞笑的台词:一个发热期的alpha怎么拯救一个破碎发热期的omega?
更何况,小alpha从那晚之后就一直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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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起身到窗边,推开窗子寒风灌进来,她整个人清醒不少。
清醒了,也有闲心看戏了。
楼下枯败的花坛上仍被之前那场鹅毛大雪覆盖,一个高挑的身影正绕着花坛一圈又一圈地走。
岑清伊出来时太急了,急躁躁冲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拖鞋,现在冻透了,洪水猛兽终于消停点了。
岑清伊不敢掉以轻心,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心跳得很快,明明已经出来了,但鼻尖似乎还缭绕着九里香。
“哎呀~这是什么味道?”夜归的小两口有说有笑,“很好闻诶。”
“我没猜错的话,一种是麝香味,一种是九里香。”男生科普似的介绍九里香的信息素是多么的罕见,“花香九里,果然很厉害,我觉得可能是谁家买了九里香的仿制香水,不过这味道做得挺纯正,”男子顿了顿又说:“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小区还有麝香味的信息素,这是顶级alpha才会有的诶。”
敢情不是她的错觉,岑清伊绕着花坛继续走,江知意知道她身上的味道飘散这么远吗?
万一哪个没长眼的alpha临近发热期不吃药,或者故意不想吃药,那江知意深夜离开有多危险啊?
江知意可真是的,岑清伊自顾生气,一个omega怎么可以没长心似的跟着她回家?真当她是柳下惠!
都是她之前展现出脾气太好的样子,让江知意不知惧怕,岑清伊回想刚才太心急闯进药店,一个omega和一个beta接待她,两人都战战兢兢的,临出去她听那两人耳语。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
“我以为她要打劫。”
“我以为她要打我。”
岑清伊哭笑不得,她是因为着急,所以说话声大了点急了点而已。
其实就应该对江知意凶一点,omega纵然是顶级的,但估计体质决定她们有omega的特质,柔弱娇气,胆小不禁吓……岑清伊脑子里盘算着,脚步越来越快,因为越来越冷。
楼顶上的人开始打呵欠,嘟囔了句:“56。”
是的,从江知意开始看楼下,岑清伊已经绕花坛56圈。
酒精的作用下,江知意开始犯困,她撑了一会撑不住便回到客厅,她倒要看看这人什么时候回来。
窗也没关,人倒在沙发上,等来等去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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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感觉药效发挥作用,内心那只强大的野兽被彻底控制住,她呵着气往家里走。
一路过来都能闻到淡淡的九里香,江知意还没走,这个女人好像是傻的,就那么放心地留在她家里。
岑清伊无奈地叹口气,开门前跺跺脚上的残雪,冻僵的大脑回过神,她摸摸兜,确认了一件事,她忘记拿钥匙了。
该死啊!
岑清伊想敲门,她也有理由敲门,这是她的家,但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2点。
江知意喝了那么多酒,或许早就睡了,入睡被吵醒,是很让人心烦的事。
岑清伊无奈地在门口踱几个来回,她靠在楼梯口坐下打起瞌睡,临睡前还在想,她们之间,过了今晚真的不要再见才好。
江知意迷糊的睡梦中,听见礼堂的钟声,她睁开眼睛,是富丽堂皇的婚礼大厅,奢华的舞台上的一对新人被所有人祝福,她们拥抱彼此,亲稳彼此,她们眼中只有彼此……当牧师问,是否有人反对时,她想站起身大吼一声有,但是她的身体像是被人点穴,她只能僵硬地坐在远远的地方望着她们,可泪水却止不住。
撕裂的痛感让江知意从睡梦中醒来,她一瞬茫然身在何处,空气中残留的麝香味很淡。
啊……江知意长舒口气,她记起来了。
窗外天色微微亮,天快亮了,岑清伊没回来。
彻夜不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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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起身收拾,她得上班,这个时间点,与其让人开车来接,不如打车。
去上班之前,还得回去换身衣服,她琢磨这里离她哪个家最近。
江知意临出门前,回头望一眼堪称狭窄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或许是房间太小,所以窗子关上没多久会积蓄淡浅的暖意。
江知意推开门,愣住了。
楼道里是浓郁散不开的麝香味,岑清伊倒在楼梯口,脸色潮红。
乍一看像是发热期,但江知意探手摸额头,烫人,不只是发热期。
江知意俯身捞起地上的人往房里拽,她力气大,但对于一个omega来说,抱一个身形比她高比她壮的alpha还是吃力。
岑清伊几乎整个人考在江知意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像是草原上的狼,江知意偏过头躲避,却不料岑清伊跟着凑过来。
江知意后知后觉地问:“你醒了?”
没有回答,江知意想拉开距离却被死死地抱住,岑清伊的力气太大,几乎要把她的肋骨勒断,她皱眉轻轻捶她的心口,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岑清伊埋首于江知意的脖颈层着,诗热的鼻息扑在白皙的肌肤,她深吸一口气,含糊不清地压抑道:“为什么不走?恩?”
“放开我。”江知意推搡怀里的人,“我要迟到了。”
“你应该早点走的。”岑清伊像是呓语一般念叨,“不,昨晚你不该来。”
“你……啊。”江知意突然就被偷袭,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颈的腺体又被偷袭,江知意几乎站立不住,隐忍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发烧的人在残余的酒劲麻醉了理智,岑清伊抱着江知意不放,“我、我想……”她太过急切话也说得不完整,但江知意明了,双手捧起岑清伊的脸往后推,对上迷离的眸子逼问:“想标记我?”
岑清伊水润润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可怜,好似不给她就是对不起她。
江知意摸出兜里的手机,“标记之后你再逃跑,假装不认识我?”江知意抚着脸颊的手摸到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岑清伊皱起眉头,低垂的睫毛颤得可怜,她可怜巴巴地说:“好痛啊~”
“还躲着我吗?”
“痛~”
“还假装不认识我?”
“痛痛~”
“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客气,会罚你。”江知意拧着红润的小耳朵,微微扬头问:“如果这样,你还要标记我吗?”
“要。”
岑清伊其实也想哭,但红着眼眶却忍泪,江知意眯着眼眸,她没能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与其说快乐,不如说发泄。
天色微明,岑清伊终于倦了,最后一次她想离开温暖的世界却没有力气。
偏偏这时候江知意突然抱住她,岑清伊身体没了力气,倒在温暖的怀抱里。
不过片刻,岑清伊便昏沉睡去,连日来的精神压力几乎压垮她,睡着的人都是皱眉的。
这一觉,睡到傍晚,岑清伊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
岑清伊的头疼得厉害,她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才爬起床,身体和脑袋都很沉。
冲澡时她几乎全程闭眼,热水润过身体带来刺痛,那是昨晚留下的伤痕。
岑清伊裹着浴巾坐在窗边发呆,混沌的大脑在胃咕咕叫时给出信号,她饿了,要吃饭。
是啊,没死之前还得吃饭。
岑清伊煮碗面,吃到一半瞟到地上的手机,开机跳进来未接来电和微信。
天城律所的主任,还有助理都给她打过电话,林沅芷和秦蓁发了微信。
岑清伊这碗面吃得索然无味,她给何主任打电话,准备好的借口没来得及说出口,何主任切入正题,“律师协会选新一届会长,你是候选人之一,你最近言行都谨慎点,细节等我出差回去当面说。”
助理秦川打电话,是有人找岑清伊代理,岑清伊说过最近不接新案子,秦川试探地问,他能不能接。
岑清伊给秦川发信息:你先等等,我看看案子情况,太难了不适合你一个人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