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意。
李医生笑而不语, 被江知意盯着看,她无奈道:“随便猜,我可不公布答案。”
“呵。”江知意浅笑, “我觉得您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李医生耸耸肩, 撇清责任道:“我可什么都没说,猜的对与错, 自己辩证来看,话说你问这个到底要干嘛?”
江知意也不说,李医生故意挑理, “自己什么都不说, 还来问我, 不如直接加入研究院自己查得了。”
岑清伊的电话这时候打过来,姐姐长姐姐短姐姐为什么不回家, 明明怀孕的是她, 她却到处浪不回家。
江知意接着电话跟李医生鞠躬道谢往外走, “姐姐这就回去, 干嘛呢?”
“我在做运动。”
“居然不等我。”
“是哦,不回来, 我自己运动,今天的琴琴没有了。”
“我回去就要琴。”
“不。”
“不我就强取豪夺。”
岑清伊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也不哦。”
哎呀, 出息了, 江知意故意凶道:“我等着。”
“好怕怕哦。”
“……”这小崽子,气人的劲儿有点神似以前, 江知意漫不经心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晚等姐姐回去给好好顺顺毛。”
岑清伊啧啧两声,“那就得看姐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小崽子居然还挑衅!江知意的逆鳞被拂起。
“呵。”江知意轻笑, “今晚我要是不让你跪着求饶,我管你叫爸爸。”
“那要是我没跪着求饶你,就得管我叫爸爸咯。”
“好呀。”江知意啪地挂断电话,嘴角疯狂地上扬,她喜欢的小崽子,真是知道她好哪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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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岑清伊看了看突然被挂的电话,问忍冬:“不坑我吧?”
“不。”
“她现在很生气。”
“笨球儿,那分明是兴奋。”
“……这有啥兴奋的。”岑清伊一脸懵,忍冬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在某方面真的太耿直憨厚了。
岑清伊丢开手机,“不管,答应我的,跟我说江医生在军校的事。”
“那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忍冬弹了岑清伊一个脑瓜崩,“是贪吃蛇吗?”
岑清伊摸摸脑门,嘟囔道:“答应我的。”
“我只说了我说,我可没说全部说,问我答,问不出具体的,我可不说。”忍冬的话换来岑清伊的爆锤,“让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忍冬笑着求饶,岑清伊悻悻然收手。
夏冰端着药碗出来,宛如见到两个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在谈条件,她无奈道:“忍冬,就折腾吧,等江医生知道的。”
忍冬扯起笑,露出小白牙,“生活无趣,全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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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大班的孩子开启快速问答模式。
“是怎么知道江医生军队的事的?”岑清伊发问,忍冬斜眼看她,“咱们之前说好的,的问题不能涉及到我。”
“……”岑清伊愤然,“真的很狡猾。”
忍冬眉眼一弯,限时30分钟的问答,岑清伊获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江知意当年入伍算是晚的,天分极高,进去就是尖子兵。
“进去就知道是尖子了?”莫怪岑清伊较真,关于在意的人,恨不能在知道她的每个细节。
“是啊,”忍冬一脸认真,“军队是讲究血性的地方,那里聚齐有血性的alpha们,第一天拔尖的几个就被江医生全部ko,说她是尖子不?”
岑清伊咂舌,她低估了江知意。
因为过于优秀,所以被各大队抢着要江知意。
最后,江知意选择了难度最高的特种兵预备役体验。
军队讲究先来后到,江知意作为新人,不具备新兵心态。
“她在部队里横着走,知道不?”忍冬淡声道:“就是很猖狂那种,预备役那么,属她最猖狂。”
不过忍冬表示,她也能理解,毕竟刚进去就ko一群老兵alpha有资格猖狂,“是她去的是特种兵预备役,那里都是选进去的拔尖生,她还是横着走。”
岑清伊难以想象,江知意居然真的这么野,在军队里还敢“横行霸道”。
跟江知意同为预备役的队员不服气的很,耐不住江知意太能打了,“后来有传闻,说她1打17,很人都不信,觉得她一个顶级omega,再怎么顶级,是omega啊,看她身形,比一般alpha来说都瘦削,更何况和部队里的alpha们相比。”
岑清伊点点头,“确实,我第一次见她,觉得她力气是个谜,她比我个子矮,小小的身躯蕴含巨大的能量。”
岑清伊之前挺自卑,觉得自己一个顶级alpha在姐姐面前活得好像有点窝囊,现在闻言,不是她窝囊,是姐姐太能打了。
忍冬忍俊不禁,“是说实话,放在常人堆里,170+的omega身高算是出挑的,她不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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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不否认江知意的出挑,她的外貌和信息素过于出众,让人初见时忽略她身高,“接着说,江知意这么霸道,就算同期新人打不过,老兵们看不顺眼。”
岑清伊这话没错,江知意惹得老兵们不快,大多老兵只管自己那一部分,江知意所在的队伍里的老兵们,都懒得管,“因为江医生是在预备役,这意味着她们最后都要分散开到各个部队,大家更像是人生的过客,过了这段预备役生活可能再不见。”
“然后呢?”
“然后很长时间江医生都很嚣张,而且有越来越嚣张的架势,直到她度过预备役,被分配到最厉害的特种兵a大队,那里可是尖子生的中尖子生,等于是全国最优秀的特种兵集中营,终于有人看她不顺眼,决定教训她了。”
岑清伊听得咕噜咽口水,不由得紧张。
夏冰从厨房出来,眼前一幕像是大班小朋友在讲故事哄小班小朋友,小朋友听得十分认真。
夏冰放下两杯水,无奈地提醒,“江医生快回来了,们快着点。”
忍冬作势要起身,岑清伊听得正在兴头上,拉住忍冬的衣袖,“诶诶!后面呢!”
“后面老兵里的刺头跟她单打pk,老兵被打趴下,被江医生踩着脊梁骨训话,”忍冬耸肩,“从此之后,江医生就在全部队横着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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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让岑清伊意外,忍冬大笑,她也忍不住笑,“我还以为老兵刺头能打过江医生。”
“是啊,老兵头子这么想,最后被打服了。”忍冬挤眉弄眼,“这说明啥?说明江医生是个刺头中的刺头。”
“才刺头呢!”岑清伊捶了一拳忍冬,咂舌道,“江医生怎么那么能打啊?按理说特种兵老兵那应该是很厉害了。”
“能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善于观察学习能力强,基本上只要动手,她就知道对方的软肋在哪,而且能很快江对方的的战术化为己有,她下手狠准,耐力超好,一般的alpha比不了,更别说beta了,我估计啊, ”忍冬拍了拍岑清伊肩膀,“像你这样顶级的alpha,倒是可以挣扎下,没准能打过。”
岑清伊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我打不过。”她是不是得庆幸江知意没有真的对她来硬的,否则她肯定干不过。
“那你可惨了。”忍冬幸灾乐祸地往厨房走。
“啊?”岑清伊站起身,“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忍冬在厨房门口回眸浅笑,颇为狡黠,“她是一个睚眦必报且说到做到的人。”
岑清伊愣了愣,夏冰端菜出来摆盘,看样子江知意应该是马上就回来了,望着岑清伊略显迷茫的神色,夏冰好心道:“打不过就求饶,她吃软不吃硬。”
岑清伊看了眼坏笑的忍冬,咽了下口水,“我是不是被忍冬坑了?”
“是。”夏冰无奈的笑,“她刚才说的事,完全可以直接问江医生,刚刚因为这个和江医生叫板,她回来准得罚;再让她知道通过别人了解她,她还得罚……”
“忍冬!”岑清伊瞪眼,“我不打两拳,就不知老娘的心花为谁开!”
忍冬咧嘴笑,闪身躲过岑清伊的拳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
岑清伊跟过去时,咔哒,门锁拧动的声音,岑清伊身子一抖,忍冬推她,唬道:“还不快点躲起来想办法!”
岑清伊心里登时慌了,她骨子里还是怕江知意,左右张望,门开那一瞬,她猛地跳过沙发往卧室跑。
江知意一进门,只瞧见一抹黑影钻进卧室,随之而来的咣当关门声,听起来从惊慌仓促。
江知意望着门板的眸光定了定,抿了抿唇,淡声道:“行了,们回去休息吧。”
夏冰和忍冬对望,夏冰瞪了一眼,忍冬咬唇才能憋住那股笑意,今晚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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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抿唇笑着关上门锁好,她蹬掉鞋子,顺手将包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江知意先去洗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微红。
人啊,真是没出息得很,有些东西,即便嘴巴忍得住,脸颊藏不住。
眸光更是外露,江知意回来想了一路,想得心潮澎湃,此刻都有些口干舌燥。
江知意擦干手,去书房拿来铐子和软绳,一个别在腰间,一个放在裤兜里,绳头露在外面。
江知意走到卧室门前,抬手一拧,不出所料,锁了。
江知意扯起唇角,勾起一丝笑,抬手解开外套扣子,扬声慢条斯理道:“宝贝,姐姐回来了噢。”
无人回应。
江知意早该进门脱外套的,只不过满脑子都是小崽子,现在热才想起这茬。
褪去外套,一阵微凉颇为舒适,江知意慢慢挽起衣袖,好心提醒:“宝贝现在开门,姐姐或许会罚得轻一点。”
针落可闻。
江知意已经开始活动筋骨,幽幽叹声道:“唉,吾儿叛逆伤我心,看来真得好好管教一下。”
岑清伊紧张的在里面咽口水,忍冬说让她进来想办法,进来后她紧张得完全想不出任办法。
岑清伊薅头发,有点疼,她现在要不然开门认错……
咔咔,细微的声响传来,岑清伊紧张得发根直立。
咔哒一声,江知意顺手从墙旁边的小台上拿来开手机的小针,捅了两三下,锁开了,“宝贝错过机会了哦。”
岑清伊想要开门的心,转为负隅顽抗的意志力。
江知意推了一下,没推动,她好心提醒:“宝贝靠着门,那要靠得用力一点,姐姐今天可不像是在别墅区那晚假装没力气,我一定推开门的。”
空气中,陡然间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岑清伊的感觉“噩梦”要来了,她发热期似乎要来了,那种熟悉的失控感觉来了。
九里香信息素强势入侵,岑清伊的腺体不受控制地苏醒,尤其岑清伊的力气都用在对抗推门,根本没有办法静心去克制玉念。
岑清伊紧张得咽口水,这婚结的,怎么跟逃难似的?一想到江知意在军队都横着走,她跟人家特种兵没法比啊,抵抗的信念顿时变得轻薄。
岑清伊手机振动,夏冰发来信息:岑律师,良心提醒,江医生纵然怀孕,她若真计较,打不过她,主动示弱求饶,小两口都是情趣,千万别较真,要不然她把制得服服帖帖,求饶,她也不放过,所以趁她没计较,机会时,就从了吧。
忍冬的信息随后发过来:小狗崽,别抵抗哦,否则被罚得很惨哈哈。
岑清伊看了想骂人,夏冰提醒的太晚,她现在突然觉得,夏冰也在纵容忍冬这个坑货。
夏冰真想帮她,就该在忍冬给她画大饼的时候阻拦她。
这一分神,门上一股力量缓缓地推动着岑清伊。
客厅的灯光射进昏暗的卧室,岑清伊只觉得那是“死亡之光”,她怕伤到江知意不敢用力,试探着用全身力气抵抗,她发现门板还是缓缓推动着她。
腺体的苏醒,伴随着脸红心跳腿软,岑清伊此刻真切地感受到,双胞胎姐妹可能说得对,她探出小脑袋可怜巴巴道:“姐姐,我、我错了。”
江知意侧身靠着门板,勾着笑,笑得格外温柔,抬手摸摸岑清伊的脑袋,跟安抚惊慌的小宠物似的,“知道错了?”
“嗯。”岑清伊卸开力量,“不要气好不好?”
“我没气啊。”江知意笑吟吟,闪身进来,握紧岑清伊的腕子,那股力量强势如江知意的信息素侵入。
岑清伊有种危机感,挣扎了下,“放开我,我道歉。”
“那你还是别道歉了。”江知意往腰间摸,岑清伊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她下意识往后退,“要干什么?”
江知意抬手利落地一按,咔哒一声,冰凉的触感唤醒岑清伊的记忆,她不可思议道:“、不是说不生气吗?”
“我确实没生气啊。”江知意扬手一拽铐子,顷刻间将岑清伊另一只手铐住了,挣扎间,卧室的门被撞开,岑清伊看见熟悉的笑,自信张扬,一如最初,江知意眉眼弯着,“我只是为今晚要发生的事而兴奋。”
“……”岑清伊呼吸急促,腺体正在不受控制的苏醒,两种力量在她身体里冲撞对抗。
一种是发热期马上来临,躁动将要失控,
另一种是被江知意铐住,仿佛被铐住的是她的玉望,难以掩藏的羞耻和被铐住后即便失控被钳制住的庆幸感。
这两种感觉交互作用下,让岑清伊选择了硬碰硬,“那你有种别放开我,否则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呵。”江知意拽着铐子中间的链子,倾身道:“放心,今晚跪下来喊爸爸的人,只会是你。”
岑清伊心底一横,横竖都是“死”,先抵抗过发热期再说,她预感到发热期今晚就会到来,如果没有铐子控制,她必定忍不住标记江知意。
岑清伊邪气地笑,挑衅道:“那可不一定。”
“哦?”江知意抬手抚岑清伊的脸颊,宠溺的笑,“那姐姐得让你知道,我的界不允许任变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