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发现从那天晚上两人达成“和解”以后, 郁浔就没有再刻意避她了,两人的关系好像恢复到之前的友好状态。
但也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郁浔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更温柔了些, 笑容也了一些,偶尔在她靠近他时, 他的呼吸就会变沉,似乎透克制,看她的眼神也会灼热。
只是因为他就是很冷淡内敛的个性, 这点儿变化也没被其他人所察觉。
郁浔并没有对她表露什么超出朋友关系以外的言行, 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相处也比之前了难以言说的那种纯情暧昧。
阮乔也不知道是这个年代的男孩子都这么纯情,还是郁浔之前太不近色的关系,在郁浔给她讲题的时候,她只是不心触碰到他的指尖, 他就会身体僵硬,耳根也微微发红, 但表面看还是高不可攀的清冷面容。
这种反差看特别有意,让她忍不住有些坏心想要得寸进尺,看他努力克制自心里快要憋坏了的样子就很想笑。
她也大概清楚他不和她进一步发展的原因,他就算已经放任自喜欢她, 或许也有打算和她在一起, 但她现在还是学生,也没成年, 在他眼里一定不是合适交往的对象。
所以, 他就是憋疯了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不过,阮乔也不急,反而觉得郁浔明明喜欢她还要努力克制自的反应很有趣,他对她的滤镜也很厚, 觉得她很单纯乖巧,她甚至觉得就算她亲口说喜欢他,他也只会以为她的喜欢是孩对哥哥的喜欢。
也因为这样,她故意撩他的时候完全不必怕被他看出来,只是他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压抑,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火焰似的光芒。
这样子莫名有点可怜,阮乔就总算良心发现,不故意撩他了,只是她很快就发现就算她不撩他,他也会很轻易被她勾得上火。
这一天,阮大嫂的母亲过生日,她自然是要回去的,而春忙已经过去,也没什么活儿干的阮奶奶自然也跟阮大嫂一起去了亲家家里。
因为阮大嫂的娘家有些远,所以她下午赶过去,要明天一早才能回来。
家里就剩下了阮昼和阮乔兄妹俩,还有一个借宿阮家的郁知青。
阮昼正沉迷在和知青宿舍那边的知青的恋爱之,家里人一走,他就也跑去找知青幽会去了。
阮乔其也是能自给自煮饭的,郁浔却总觉得她很,不能让她做这些事,平时在阮家的时候就会帮她做些事,现在其他人不在,他自然更不会让她自做饭了。
因此,他这天就留在阮家,没有去知青宿舍吃饭。
阮乔就在一旁帮他打打下手。
郁浔吃完后就出去上工赚工了,阮乔就将碗筷收拾了,回房间睡了一会儿午觉,打算起床后就学习。
原著剧情里,恢复高考那年,白月光是考上了一所很一流的医科大学的,因此她现在也不能偷懒,学习也还是要学习的。
但就在阮乔睡到一点的时候,打算起来学习的时候,她低头一看裤子就懵了。
原主的身体弱,生理期很不规律,有时提前,有时延后的,偏偏还是生理期没有什么疼痛预感的体质,因此她也就没有想起生理期这一回事。
她看被血染红的裤子和床单,就有些崩溃,这个年代的农村根没有用卫生巾的,只是一条月经带经常换洗而已。
阮乔也只能入乡随俗用月经带了,但得先洗个澡才行,不然粘腻腻的浑身不适。
原主洗澡都是在自房间用木盆洗的,只是她现在这样也没法自去打水烧水洗澡啊。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外头传来脚步声,她听出了这是郁浔的脚步声,现在时间还早,他可能是回来拿东西的,在他经过她房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住了他。
“郁浔哥哥……”
门外,郁浔在门口停住时,手里还拿一叠账,他打算回房间将村长交给他的账都算清楚。
他声音清冷,却也有柔和:“乔乔,怎么了?”
阮乔自然不好意隔门大声跟他说什么生理期的话,只低声叫他进来一下。
听孩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柔软声音,郁浔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他站了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当走进去以后,郁浔就愣住了,看坐在床上裹被子的孩儿,她望向他,杏眼带些动人的羞怯,双颊微红,抿了下樱桃般饱满鲜红的唇瓣,低声叫他:“郁浔哥哥,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郁浔面上还是很清冷镇定,问她怎么了,但喉结却下意识滚了滚,血液沸腾,看床上的孩有些难以自制的躁动,但目光却还是难以从她身上移。
阮乔的人设也做不到和有些恋慕的大哥哥说来了经期这种话,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好意问他能不能帮她烧一下洗澡水。
郁浔拿账的手一顿,对上孩清澈干净的眼眸,隐约能看出她此时的神情带了些不自然。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移到了被子上,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重新抬眸看向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应下了。
按理说现在为她烧洗澡水这种事他不该答应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不管,更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因此,他将账放回房间,就在院子里打了桶井水上来。
他的动作迅速,加上灶头还有余火,他很快就一锅水烧热了。
郁浔将水烧好送到她的房间以后就打算出去,并不留,努力让自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
但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阮乔的声音却忽然在他身后响起:“郁浔哥哥,你要出门了吗?”
郁浔自然没打算留她一个人,木桶的水很,她应该也提不动水的。
他就说:“不会,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可以叫我。”
说完后,他就很快就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她洗澡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不能进去帮她吧。
但阮乔却似乎很单纯,完全没有想,只语气软糯表示了感谢,让人心里的某个角落也蓦一软。
郁浔定了定心神,回了隔壁阮昼的房间打算继续之前算账的计划。
他在桌前坐下,翻了账,刚打算算账,却忽然听见了隔壁传来一声惊呼,他下意识站起来,有些担心:“乔乔?”
片刻后,孩甜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没事,只是衣服不心掉进水里了。”
郁浔:“……”
所以,她现在已经始脱衣服了吗?
当脑海里浮出这个有些邪念的问题时,他的心神波荡了一下,忙重新坐下来,不让自想,拿起笔专注算账。
但乡下的房子隔音效果真的特别差,他坐在只有一墙之隔的桌前,可以很清晰听见水花溅落的声音,那声音并不算大,但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人坐立不宁,心浮动。
郁浔拿笔盯账上的数字,想要让自忽略隔壁的声音,但随水花洒落的声音浮现出在眼前的旖旎画面却令他心浮气躁。
他拧了水杯,仰头将杯的水一饮而尽,最后将水杯搁在桌上,站了起来。
对于现在他的来说,曾当作妹妹看待的孩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令他感觉对她的渴望和幻想都是一种罪恶。
就算他已经对自妥协放任自喜欢她,但偶尔也还是很有罪恶感,如果她现在二,他二三,他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微妙复杂的感受了。
成年与未成年就算只差三岁也像是一道两个不同世界的割线。
他不打算让自越轨,就只能忍耐。
郁浔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吹冷风让自的头脑冷静下来,同时也没耽搁做账的计划,就在阮乔洗澡的这半个时里,他就已经将账算差不算完了。
等阮乔洗完后,郁浔早已恢复了冷静自持,去了她的房间,将洗澡水倒出来端出去倒掉。
因为一桶水很,他要三次才能完全倒完。
而阮乔在洗完后比较不冷,就穿一件浅白色的毛衣,这还是阮奶奶两年前亲手给她织的,前年还有些长,现在穿却已经刚刚遮住她的腰,看起来很修身纤细。
郁浔在倒水的时候也有意不让自去想这是她的洗澡水,保持心如止水。
在他第三次进来端水的时候,偶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截漂亮诱人的细腰。
此时,阮乔正在弯腰换床单,弯腰时,白色的毛衣往上滑了一点,露出的腰身不盈一握,肤白如雪。
郁浔看得一愣,目光盯她的腰,眸光幽暗。
就在阮乔快要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耳根发烫,却还一正经端一盆水就走了出去。
但走了步后,他就感觉到鼻间有些热流汹涌,片刻后,一滴鼻血滴在了清澈的水盆里,荡起来淡淡的血色涟漪。
郁浔脚步猛一顿,难以置信看水化的血,感觉自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仿佛也随水纹在摇摇欲坠,崩离析。
他的神情一阵恍惚,心情复杂。
他……是有已经……渴望到这么不堪的步吗?
这还怎么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