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感觉到季北状态不对, 正要推他的时候,他却忽然自己退了,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克制,而这份克制底下却又藏着几分热切, 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阮乔正要跟去,却忽然听见他:“别来!”
他的声音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听起来他似乎挺难受的。
阮乔下意识顿住脚步, 看着他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应该还是……喝醉了吧?
阮乔给酒店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做一碗醒酒汤上来,然后就去了衣柜前, 帮季北找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出来。
她抱着衣服走到了浴室门口,正要叫他拿一下, 却透虚掩的浴室玻璃门,看见了季北站在花洒下面,冷水兜头淋了他满身,白色的衬衣仿若透明般贴在了他的身上。
阮乔想也不想就推了门, 还以为他是醉到洗澡连热水都不会了, 而且他衣服也都穿得齐整,这样要怎么洗?
但是在她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 季北抬头看向她的眼神莫令她心口一窒, 一种闯入猛兽领地的小白兔的本能危机感,在他的注视下,她莫紧张起来:“季北……”
她想要她是来送衣服的,但在进来以后和季北一对视, 他气场太强了,令她的大脑就空白了一瞬,忘了自己要的话,只是感觉心跳很快,狭窄的浴室里只听见哗哗啦啦的水声,气氛莫暧昧微妙。
季北的头发都被水浇湿了,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往下滑落,身形高大挺拔,他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灼热,透着几分若似无的性感。
季北抬手关了花洒,声音克制喑哑:“衣服放下,你出去。”
阮乔站着没动,他的眼神很清醒,并不像是醉了,她觉得奇怪:“季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神情似乎几分担心地望着他,还抬手想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季北眸色一暗,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低头凑近她,女孩的淡淡香味仿佛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的手腕也柔软滑腻,他的眉头微皱,语气带了几分辛苦的隐忍:“我喝的酒题。”
阮乔愕然看向他,还没反应来他话里的意,他就忽然凑近了她,眼神里的占欲很浓,声音低哑:“所以,你确还不走?”
他的呼吸滚烫,仿佛能灼伤她的肌肤一般,阮乔和他对视了片刻,似乎被吓到,声音微颤:“你……你拉着我,我怎么走啊?”
季北深深吸了口气,才克制住了亲近她的冲动,他松了手,转脸没看她:“回你自己的房!”
阮乔下意识“嗯”了一声,被季北看她时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的那种灼热眼神吓到,在他完以后就快步走出了浴室。
但在出了浴室后,她的脚步又忽然顿住了。
片刻后,阮乔转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水声又响了起来,她却似乎还是能听见自己雷的心跳声,一时绪纷乱。
季北忍得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她也不太忍心就这么走掉,反而想要帮帮他,她不是一直想要为他做点儿什么吗,现在就是一个送上门的好机会。
但浴室内的水声令她心慌意乱,就算她想得很冠冕堂皇,但也改变不了一个事,那就是她很喜欢他,甚至想和他睡的冲动,这种念头在看见花洒下浑身湿透了的季北时就已经始蠢蠢欲动。
阮乔在原地纠结了半晌,直到浴室内的水声停下来,她才深吸口气,转身,一鼓作气地再次推了那扇门。
门内的季北抬眸看她,眼眸漆黑,却又似烈火燎原,难以捉摸。
阮乔心跳快得感觉缺氧:“我想……留下,可、可以吗?”
季北看她的眼眸仿佛一瞬的幽深,却着仿若飞蛾扑火的吸引力,他走近她,带着令她一阵晕眩的淡淡沐浴露味道,声音很低地:“不后悔?”
阮乔摇头,刚要口,他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第二天,阮乔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落地窗洒满了大床,原本散落一地的衣物也已经被收拾好了。
她茫然了片刻,昨晚的记忆才渐渐涌入了脑海。
因为她没经验,季北很温柔,很克制。
但尽管此,阮乔还是没忍住咬了季北一口,因为的太痛了。
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不要留下了。
阮乔醒来后就感觉浑身酸痛,没力气,昨晚几乎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始睡觉。
阮乔打了个哈欠,转头一看,就惊住了,现在居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阮乔看了眼房处,没看见季北,她以为他是去剧组拍戏了。
等她洗脸刷牙以后,打算给季北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带着给她准备的午餐门进来了。
他将饭菜取出来摆在了桌上,每一样都是她喜欢吃的,还一杯加热的牛奶。
阮乔在看见他时本还不自在,而他今看她的温柔眼神也让她扛不住,昨晚那记忆控制不住地涌入脑海,那时他的眼神也很温柔。
她的脸红了,坐下来吃饭,因为在太饿了,她很快就没心想了。
季北只是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吃饭,眼神里带散漫又柔和的笑意,他这样笑的时候种漫不经心的魅力。
阮乔抬头看他一眼,和他对视时就脸热,差点儿被米饭呛到。
季北将她手边的牛奶递到她唇边,牛奶杯子里还一根黑色的吸管,她看了看他,才低头喝了一口牛奶,:“昨晚的酒是那个江总给的?”
季北“嗯”了一声,帮她擦了下唇角的奶渍。
阮乔没想到是这样,那个什么江总也太下作了,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她气愤地放下筷子:“季北,你为什么不报警?”
听了这话,季北笑了,带着宠溺的味道,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但就是莫让她一种仿佛自己这话很天似的感觉。
“小乔别生气。”季北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语气意味深长,“她早晚会进监狱的。”
听了这话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又来了,他这么应该是和季北瞒着她的事情关,阮乔觉得江总不会因为一杯题的酒坐牢,那么……她是还犯了其他什么罪吗?
阮乔就很费解地看着季北,一副很想但又不知道该不该的表情。
季北笑了,吻了她的唇一下,:“等段时,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阮乔看了他片刻,才点了点头,看着娇憨的乖巧。
季北低眸看她,眼神笑意,手指温柔抚着她的脸颊,声音自然关切:“没哪里不舒服?”
阮乔愣了片刻,看着他带笑的眼眸,脸颊的热度又升了几分,自然知道他的是哪里,她推他,似乎羞恼:“你能不能别打扰我吃饭?”
她听见季北笑了一声,语气宠溺地:“好,都听小乔的。”
阮乔耳根微红,低头吃饭,但之后许久没听见季北的动静,她忍不住好奇地转头一看。
这一看就懵了。
季北他正在将他们睡的那张床单撤下来,她都能看见那点点红色的痕迹,忍不住猛地一下就站起来:“季北,你做什么啊?”
季北手下动作没停,手下轻轻一扬,就将床单揭了下来,才看向她,:“洗床单。”
阮乔也知道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洗肯很尴尬,但季北自己来洗也让她很羞耻啊,她忍不住:“不能扔掉吗?”
听了这话,抱着床单正往浴室走的季北脚步一顿,看向她,淡笑一声,轻描淡写地:“我打算买下来带回。”
阮乔听了他的回答人都傻了:“你还带回?!!!”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变态似的。
季北却肯地点头,挑眉看她,唇角微扬:“小乔不觉得这很纪念意义吗?”
阮乔:“……???”
完全不觉得啊!
光是想到季北到时候去结账的时候,不光要结算那种用品,还要结算一张床单,人看他们的眼神会奇怪。
她就已经尴尬得能抠出一座三室一厅了。
季北你还能不能做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