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你又去开会了,所有我就着急!”她支支吾吾道。
男人抬起眼皮看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责备,叹了口气,“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着,我抱你进去,想着你既然睡着,就把下午的会先开了,之后就一直在这陪着你,你在电话里说找我,我总得给你时间吧!”
听着他的解释,凌洛熹唇角勾起了一抹欢喜的笑,哎呀,原来詹总真了解她,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
“对不起嘛,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看我这,不仅是要准备小房间,还得准备一箱子药。”
凌洛熹听着他那自己打趣,知道他不再生气了。
双臂就缠上了他的脖颈,笑眯眯道,“老公,你对我真好!”
男人眼中的重色淡去了不少,邪魅的眼半眯着,盯着她,“说吧,找老公做什么,能让你一改常态,希望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凌洛熹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闯祸精吗?”
“你不是吗?”他反问她,腾身坐到她身边的位置,将她受伤的脚搭在自己腿上,给她轻轻捏着,“要不然这脚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崴了,平时里,跟我没事就詹总,现在还能主动抱老公,你就不怕吓死你老公!”
凌洛熹听着呵呵笑,这话糙理不糙啊,何况他还一口一个老公的强调,哎,就没见过这么懂顺杆爬的男人。
她将小脸靠在他肩胛处,舒舒服服地闭眼享受了一会温暖,才幽幽道,“老公,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吧,他叫李昱文。”
男人捏脚的动作停了停,斜了她一眼,“男人?”
凌洛熹听着他的语气,总感觉有丝丝危险,急忙睁开眼解释道,“她是唐欣茹的男朋友,他们高中时候早恋,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后来李昱文被家里安排着出国留学,算起来,欣茹跟他都已经断了很多年了,这次他回来,也没有第一时间找欣茹,是欣茹在街上无意中撞见的,看到李昱文跟未婚妻在挑选婚戒,好事将近,她就很难受,当时我劝过她,我说你再是忘不了也得忘了,人家都要结婚了,你现在去找他,难保不被人家说成是小三,可我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她就跟我们公司的小刘说她谈恋爱了,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跟那个李昱文又搞在一起了。昨天我打电话给她,很生气的骂她,她也生气地承认他们复合了,可是,我总担心李昱文是想脚踏两条船,所以想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男人现在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詹御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负笑,“你当老公是做狗仔队的啊?”
还以为她找自己什么事,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八卦。
凌洛熹愣了一下,柳眉一竖,“你不想帮我?”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思忖少许,“我只是想说,别人的感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在你这个旁观者眼里,他们就不该再在一起,可又有谁能控制得了感情怎么发展?”
凌洛熹陷入了沉思。
詹御庭盯着她渐高的脚踝,不悦地蹙眉,一个电话打给了小曼,“去买点跌打药回来。”
“好的,总裁!”
这事处理完了,凌洛熹还是一脸郁闷。
他抿唇笑着,字字清晰道,“别想了,就你这个脑子,哪能想得通这些东西么?人人都能掌控好七情六欲的话,这世界上哪还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凌洛熹脸色更显郁闷,“你的意思是,是让我不要管欣茹了吗?”
“自然是,你也管不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会自己处理好的。”
她叹气,磨叽了一会又道,“可是,如果李昱文真的脚踏两条船,将来要是跟未婚妻结了婚,那么欣茹算什么,我现在了解清楚他们的事,要是能及时制止,扼制他们在萌芽状态,这对欣茹不好吗?”
男人呵笑,挑眉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一步不离跟着她,人家去见男朋友你也去,人家跟男朋友睡觉你也在旁边?”
“自然不会呀!”
“那你怎么扼杀?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不懂是吗?别管别人,管好你自己。”
话虽如此,凌洛熹仍是不心甘,也许是因为跟唐欣茹这么多年姐妹,近朱者赤,她很难从姐妹情里抽离出来。
詹御庭瞥了一眼她现在的安静,无奈地摇头,“行了,我会找人调查一下李昱文,但是你要保证,不管调查出什么来,都不可以毫无章法计划就跑去给唐欣茹做证明,这样,你们姐妹情也会断的。”
凌洛熹一下笑逐颜开,“真的吗,我答应你,绝不不会那么三八,谢谢老公……”
她说罢,还不忘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男人眸色深深,这丫头,喜怒都这么明显的么。
小曼在这时敲响办公室的门,将跌打药送上,忙去清理那些古董碎片。
凌洛熹看着詹御庭,轻声问,“那些是真的古董吗?”
这话换来詹御庭冷嗤一声,“你是觉得我会放一个赝品在这?”
凌洛熹的心跟着一悬,“啊,是真货啊,多少钱啊?”
“三百几万!”
“什么!”凌洛熹一张嘴,就再也合不拢了,三百几万?就给她刚刚那一碰,三百几万就成了碎片?
这可以换多少包包化妆品?
还说自己平时对这些奢侈品不感兴趣,给他省钱呢,没想到比一般人还败家呢!
虽然脑子和身体都还处在震惊的状态,可还是又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她急忙问,“这满屋子里摆着的这些古董都是真货?不是工艺品啊?”
詹御庭给了她一个,‘你这不是说废话’的眼神,就将视线转向她的脚踝处,认真揉捏。
“哎哟,痛痛痛……”凌洛熹随即叫嚷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疼呢还是脚痛呢。
“你忍着点!”詹御庭好笑的说着。
“忍不住……”她都已经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