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熹的擦伤和脚踝崴钟皆处理好后,就是她陪着他,进行大大小小一系列的检查。
确认只是脱臼,这种不幸中万幸后,凌洛熹也深深地舒了口气。
骨科请来的医生,是一名八十好几退休返聘的老经验了,三两下就帮詹御庭脱臼的关节接好了。
“这些消炎药记得按时给詹先生服用。”老医生对着凌洛熹吩咐道。
待他走后,凌洛熹看向身边静默凝神的男人,“这个药还是你拿着吧,交给刘婶……”
“她回老家了!”
凌洛熹迷惑地眨了眨水眸,真的这么巧吗?
“怎么,不信?那你打电话问她,让她跟你说。”男人突然支起身体,准备掏手机。
凌洛熹赶忙阻止,紧紧地按住他,“信信信,你别乱动,好不容易接上等下又脱了。”
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关切,詹御庭心情大好,伸手将她拽到跟前,膝盖顶住她的腿窝,让她坐在了腿上。
凌洛熹不由得惊呼出声,这里还是医院呢,虽然是钟琪的办公室,现下就他们两人,可谁能保证下一秒没有别人会进来,他也太大胆了吧。
她正要挣扎,男人勾唇一笑,“别乱动啊,不然我好不容易接上了等下又脱了!”
闻言,凌洛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鹦鹉学舌倒是快。
见她嘟着嘴,他伸手在她樱唇上轻轻一按,继而顺势在她光滑娇嫩的脸蛋边摩挲,戏谑神色渐渐收起,郑重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
她自然知道他问什么,脸色冷了些,但语气却没有之前激烈,“我已经辞职了,你们要怎样是你们的事!”
男人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眸色深深。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固执的人,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凌洛熹歪着脑袋,咕哝道,“好像你又有多了解我似的……”
詹御庭顿了顿,二人离得这么近,她的话逃不过他的耳朵。
不了解她吗,从她父亲出事那次,他就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每每话说到这里,他就再难开口往下,曾几何时,他也有自己畏惧的事情,关于她的过去,都成了他不敢去试探的梦靥,就怕——
看见她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恨!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大手往下,滑到她的腰上,把她纳入怀中,轻吻着她柔顺的发丝。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存在利益。”
凌洛熹红唇随即往上扬起,将脸更紧地往他胸膛里蹭,虽未作答,但早已心花怒放。
窗外的阳光,有一束俏皮地正好落在他们身上,将这温馨的画面静止,直到,一通电话铃声,将凌洛熹从微微慵懒的神思中唤醒。
是唐欣茹。
“洛熹,警察过来了,取了证,但是说要你来录一下口供!”唐欣茹跟她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地,不知道她刚刚发生了过么惊心动魄的大事,更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生气。
是那些标语!凌洛熹眸光微敛,轻声道,“你给他们录吧!”
“额……他们说,你是当事人,非要你本人录口供!”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带着一丝不舍的柔光看着眼前俊逸完美的男人,轻声道,“欣茹说警察过来了,要我回去录口供!”
“那我怎么办?”
这话听着那么像撒娇,凌洛熹心里喜滋滋的,面上却佯装没听见,径直道,“你还是叫司机过来开车吧,能不动就不动。”
“录完口供,你上哪去?”
“自然是回家!”凌洛熹嘴角紧抿向下,使劲地压制着淘气因子浮现。
詹御庭眸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小东西是当真不开窍吗?
不得已,他沉声喊出,“你害得我都脱臼了,这几天班也上不了,就不打算照顾一下吗……”
凌洛熹咯咯一笑,绝美容颜愈发妩媚勾人。
“你伤的是左肩,右手能写能画,双腿能跑能跳,怎么就上不了班了?”
他唇边逸出一声冷哼,貌似察觉到某人戏耍自己的居心不良了。
将她精致的下颌托起,他就那么直直地吻了上去。
直至她快没了呼吸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让她小脑袋依偎在颈项间用力地喘气,而他温柔的细吻还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
“下次再学坏,就绝不仅如此!”
凌洛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无赖!
后来,詹御庭陪着凌洛熹回了方达。
在停车场,凌洛熹三求四请拜托着他不要现身,主要还是担心那些标语涉及的内容比较隐晦,怕警察问起,看到詹御庭出现又会添油加醋。
詹御庭脸色黑沉难看,他是有多见不得人?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想一直隐瞒着,可能吗?
时间来不及了,凌洛熹再次安抚后,匆忙往公司去。
临近大门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她还没来及反应只是,直接紧紧牵着她的手,自信地迈开腿。
有他这样的表现,凌洛熹也办法说什么了,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
出了电梯,走廊上那些鲜红触目的红色标语还历历在目。
有几个员工正在擦拭,但进度不大。
“这警察都已经取证完毕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把这些东西弄掉?”詹御庭不悦地问道。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几人回头,一瞧见詹御庭,眼底神色百转千回,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
小刘妹妹还是稳重一些,但面对着詹御庭浑身散发出的冷厉气息,语气也难免紧张,“詹总,凌姐,这些红字不知道是放了什么特殊材料,天那水洗都不是很干净,不仅是洗不干净,洗过之后,这些红色液体沿着墙壁流下,整个墙壁都要毁了,物业过来说三道四的,我们也只能慢慢弄了。”
詹御庭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洛熹,“你公司的员工都跟你一样这么可爱吗?”
凌洛熹黛眉一蹙,什么叫可爱,是想骂他们傻吗?傻的可爱吗?
她随即冷哼了一声,不服气的反问,“那詹总有何高招啊?”
“既然擦不掉,就反其道而行之,先刷两道大白,再换上颜色丰富的墙漆,掩盖最后一点痕迹,真的需要如此费时费力?”
在场众人又惊又喜,为什么他们就想不到呢?
就连凌洛熹都忍不住心下惊叹,人家能做上第一集团的总裁不是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