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
此时距离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搬空刘海中左右两侧厢房东西才过去了三十分钟。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四合院。
借着微弱的月光。
这个谁也没有想到二次上演了这个去而复返名场面的人赫然是刘光天,这个与刘光福前后脚分开的人,之所以在三十分钟后再一次回到了四合院。
归根结底。
还是钱。
刘海中“勉强算是”那种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人,勉强算是四字上面的引号很说明问题,否则刘海中不至于这么落魄。
经过刘光天的默默观察。
刘海中好像在他屋内藏有这个私房钱。
刘光天就是奔着这个私房钱来得。
前面刘光福冲着刘光天说过这么一句话。
今晚的搬家行动,要把所有能般的东西统统搬走,不给刘海中留下任何一件东西,要让刘海中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刘光福不当人子。
我刘光天也可以禽兽一把。
这东西与其将来便宜了某些人。
还不如我刘光天替他花了。
迈着诡异的步伐,刘光天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刘海中的那间屋子外面,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小瓶东西,特有针对性的将其洒落在了门轴处。
是油。
经过油润滑的门轴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
这是第一步。
后面的第二步是如何在不惊动屋内两人的情况下,将门栓划开,让刘光天进入屋内。
这一步比较难办。
不过也难不倒刘光天,看了那么多武侠电视剧,里面都有这方面的情节,刘光天看也看会了,他随身备着一把小刀。
为了防止反光,刘光天还极其细心的将刀身可以反光的反光面给人为的涂黑了。
定了定心神。
刘光天手中小刀顺着门缝缓缓伸入,在刀身没过三分之二且刀刃架到门栓上面的时候,稍微加大力气的朝着另一侧缓缓移动。
这一过程中。
力气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太大了。
容易闹出动静,惊动了在屋里睡觉的刘海中老两口。
太小了。
又不能拨动木头制作的木栓。
力气要适当。
这一招。
刘光天练习了差不多有十多天的工夫,凭借着手腕上面的力气,门栓如刘光天想象中的那样,在缓缓的移动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
门栓划落。
刘光天大喜,手稍用力,被油润滑了门轴的木门便轻易的被推开,一个刚好容纳刘光天进入的缝隙形成。
没有多想,刘光天闪身进了屋。
……
四合院中院拐角处。
一个蹲在角落里面的黑影目睹了刘光天进屋一幕后,脸上闪过了一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诡笑。
他看了看左右,猫着要,轻手轻脚的走到刘海中屋外,探头探脑的朝着屋内望去,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此时不是别人。
正是刘光天的禽兽兄弟刘光福。
从返回四合院的时间来推论。
刘光福比刘光天还早回来了两分钟。
原本是想要先一步偷取刘海中东西的,只不过在听到刘光天闹出的动静后,错以为来得是旁人,唯恐被人戳破自己偷刘海中东西的伎俩,刘光福故第一时间藏在了角落里面。
也怨刘光天一门心思的把精力放在偷取刘海中钱财这件事上面,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查勘周围的环境。
要不然四合院内一准有好戏上演。
刘光福跑到门口,可不是为了给刘光天助威的,也不是来给刘光天放风的,而是要看看刘光天是奔着什么来得。
眼神中闪过狠辣。
是因为一旦刘光天做出刘光福预料之中的事情,偷得是刘光福看中的东西,刘光福就会嗷的大喊一声,以正义使者的身份将偷东西的刘光天抓住。
丢人了又能怎么样?
反正又不是他刘光福丢人。
可惜。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的目标不一样,亦或者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人发现刘海中的秘密不一样。
一个发现了刘海中藏钱的地方。
一个发现了刘海中藏物的地方。
这也是刘光福看到刘光天直奔了东南墙角后,眼神中狠辣之色消失,转而泛起了如释重负表情的原因
刘光福看中的东西位于西南墙角。
两个人不是奔着同一件东西来的。
这就好。
兄弟俩算的很清楚。
一个拿刘海中的钱。
一个拿刘海中的物。
而且双方都认为自己占据了上风,也都泛着互不打扰的想法。
刘光福一直等到刘光天从屋内出来,才将这个心放下,他也担心刘光天拿走钱之后在拿走物。
那样刘光福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也只能上演这个大义灭亲的戏了。
万幸。
刘光天只发现了刘海中藏钱的地方。
借着月光。
闪身躲在旁边不远处角落里面的刘光福,清晰的看到了刘光天脸上泛起的惊喜,也看到了刘光天手中拎着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塞着零零散散的不少钱。
大概预估了一下。
差不多有一万多块的样子。
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刘光福脸上闪现。
刘光天,你得的还是没有我刘光福的多,才一万多块,我刘光福的那件东西,怎么也得卖十万。
刘光福有这样的野望。
那件东西刘光福三年前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碍于刘海中蒸蒸日上的古董倒腾生意,再加上刘光福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便渐渐的将其遗忘了。
最近的这十几天。
刘光福偶然发现刘海中将这个东西偷拿出来看。
当时便有了想法。
与其被刘海中在祸祸,还不如落在自己手中的好。
刘光福算是看明白了,在多的钱只有到了自己的口袋,它才是属于自己的钱,否则就是废纸。
跪舔刘海中这么些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严格的说。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身上也有这个舔狗的病,某些地方跟跪舔秦淮茹的傻柱和跪舔狗蛋妈的棒梗是一模一样的。
都是四合院内有名的舔狗。
区别就是跪舔的对象不一样,刘光福和刘光天跪舔他们的爹,是奔着刘海中的钱财去的,傻柱和棒梗是奔着人家小寡妇去的,是馋人家小寡妇的身子。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谁也不要嫌弃谁。
都他M一个球样。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傻柱和棒梗最起码一个得到了小寡妇,一个即将得到小寡妇。
刘光天和刘光福数年跪舔刘海中,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件事深深的刺痛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一个分了刘海中的钱,一个分了刘海中的物。
刘光天拿钱。
刘光福得物。
能被刘海中私藏还反复把玩的物,它能是那种不值钱的物件?
必须要值钱!
依着记忆中的印象,刘光福在刘光天盗走刘海中私房钱不久后,轻车熟路的从一个废纸箱子里面取出了一件青灰色的陶瓷香炉,用嘴疯狂的亲吻着手中的陶瓷香炉,迈着步伐笑盈盈的离去。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黄雀后面就不能有猎人吗?
之前还处在螳螂角色上的刘光天,此时却变成了那个用手中弓箭瞄准了黄雀的猎人。
在刘光福离去后,刘光天从之前刘光福藏身的角落里面蹿了出来,看着离去的刘光福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刘海中用来装私房钱且已经装满了零零散散毛票的塑料袋,忽的觉得他手中的这些钱财不香了。
都不是傻子。
谁不知道谁?
就冲刘光福狂吻陶瓷香炉的动作来分析,便知道那个陶瓷香炉的价值远远高于自己手中的这些钱财。
这些钱财加起来不到一万五。
刘光福手中的陶瓷香炉要是宝贝的话,怎么也得超过十万。
一万五跟十万插着八万五的差价。
这个差价还是刘光天尽可能的往低了琢磨。
至于陶瓷香炉不值钱这茬子,刘光天压根想都不想。要是陶瓷香炉不值钱,刘海中会将其特意藏在废纸箱里面?刘光福也不会狂亲陶瓷香炉,脸上还泛起那种发了大财的惊喜表情。
尼玛。
失算了。
没想到刘海中房间内看着不起眼的废纸箱子里面竟然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陶瓷香炉。
这灯下黑玩的。
都把自己的亲儿子给瞒了过去。
悔不当初。
一股深深的悔意涌上了刘光天的心头,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不不不,是连抽自己十巴掌。
这么一个宝贝,就这么落在了刘光福的手中。
刚才盗取刘海中钱财原路返回的过程中,刘光天的脚还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个废纸箱子,恶趣味的朝着废纸箱子里面吐了一口唾沫,要是知道废纸箱子里面有宝贝,刘光天早将其拿走了,根本不可能给刘光福留下。
陶瓷香炉的宝贝。
值不少钱。
后悔的刘光天,脸上全都是懊恼的表情,就仿佛他刚才的行为令刘光天自己丢掉了多少钱。
那都是钱啊。
刘光天今晚的行动不就是奔着钱来的吗?
给到手跟前的钱,刘光天愣是没有把握住机会。
混蛋。
我不服。
……
次日清晨。
大清早起来的刘海中,端着洗脸盆从屋里出来。
不经意间的一次扭头,发现左右两侧厢房房门外面的锁头开了,木头制成的木门在虚掩着。
“老太婆,真是糊涂了,居然没有锁门,这要是进了贼,丢了东西,可就坏菜了。”
没有多想的刘海中,错以为二大妈昨天晚上忘记了锁门,喃喃自语了一句,迈步朝着水龙头的方向走了两步。
脚步在迈出第三步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刘海中扭头看了看虚掩着屋门的厢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朝着左右两侧厢房跑来。
到了跟前。
还没有推门,刘海中便已经透过缝隙将屋内的情景收入了眼帘。
看着空空如也就剩下墙壁的房子,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刘海中,手中的脸盆一个没端稳,掉落在了地上。
屋内的二大妈,听见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映入眼眶的一幕,当时将二大妈给刺激的瘫坐在了地上。
杀千刀的混蛋儿子。
搬空了东西两侧厢房里面的东西。
就连扫地的扫把和拖地的墩布都没有留下。
这种缺德事情,除了她两个禽兽儿子之外,不会有人别人了。
光天、光福,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爹。”
刘海中仿佛被提醒了,亦或者刘海中想到了什么,撒丫子的跑到了屋内,只见墙角藏钱的地上赫然多了一道刘海中熟悉的脚印。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心里已经猜到了某些答案。
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期待。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丢没丢东西,只有看过才会知道。
取下砖头,伸手在里面摸了摸,刘海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混蛋儿子将他刘海中的私房钱给偷走了。
“他爹,钱没有了?”
跟着刘海中前后脚跑回来的二大妈,沙哑着嗓子的问了一声。
此时此刻。
二大妈看刘海中这番失魂落魄的状态,岂能不知道钱丢了。
“废纸箱子,看看废纸箱子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刘海中指着不远处的废纸箱子,嘱咐着二大妈。
钱是备用之一。
废纸箱子里面的陶瓷香炉,才是刘海中为自己预备的养老的真正后招。
钱没有了可以在挣。
东西没有了。
刘海中的天可就塌了。
“没了,没了,废纸箱子里面的东西没了。”翻了翻废纸箱子的二大妈,泪流满面的朝着刘海中说道:“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心也跟着碎裂了。
两个混蛋儿子搬走了东西,还把刘家最后的家当给掏空了。
禽兽也没有这样的啊。
天旋地转的感觉先后找上了刘海中和刘海中媳妇,老两口子一前一后的前后晕倒。
得亏四合院有人看到,嗷的喊了一嗓子,否则刘海中老两口子一准要命归黄泉。
“怎么回事?”
“我出来倒夜壶,就看到二大爷家门开着,我走近一看,老两口都在地上晕着,就喊了一嗓子。”
“不会是得病了吧?”
“备不住,真的备不住,这人要是上了岁数,难免要得病。”
“我说你们瞎咧咧什么呀?刘海中两口子晕倒了,你们不赶紧叫救护车,你们瞎咧咧什么,站在这里瞎咧咧就能把刘海中两口子给叫唤的醒过来?”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的闫阜贵,朝着那些围在刘海中家门口的人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