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上的荷兰人慌乱成团,他们看着自己目光的战舰,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消失之后,那艘战舰就这样沉入了海底,甚至都没有给其他船只救援的机会。
荷兰士兵惊恐的大叫着,见多识广头脑灵活的荷兰将领们,让士兵们火速的查看船底。
秦义定业刀刚好插进这艘战舰的木板缝隙,头顶上传来的哇哇哇的叫声,让秦义抬头一看,头上船只甲板上的一个大胡子荷兰士兵正和他四目相对。还不待秦义反应过来,那个荷兰士兵就用着手中的火枪瞄准着秦义了。
“噗!”一声轻响,那名荷兰士兵的额头插着一支半尺长的弩箭,从甲板上掉落下来,就掉在秦义的身边。
“将军,我救了你!”跟随在秦义旁边的龙卫营士兵,笑嘻嘻的收起了弩箭。
“少不得你的好处!帮我警戒,上面肯定还有人来!”秦义对他说道。
“将军放心吧!”说着,这个士兵从防水的油纸袋中,拿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线之后,朝战舰之上抛去。
一个呼吸时间,一声巨响,几块不知道人体哪里的肉块,掉在秦义旁边,溅起一片血水。然后一个人头也从天而降,差点砸到秦义。
“这枚手榴弹炸碎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虽然满天都是!”那个士兵从头上拿下来一块碎肉,笑着对秦义说道,对于这枚手榴弹的成果他很满意。
这样的杀才,两营比比皆是,能在腐烂的尸体前大快朵颐的吃饭,更别说碎肉在眼前飞舞了。若是碰到了恶劣环境,秦义相信,这群人没有食物了,吃人肉都有可能。
但好歹没有在化身杀戮机器的时候,这些人还有着八成的人性的。
战舰不断的在沉没,无数的荷兰士兵葬身海底,秦义带着的一百九十余人,在水底不断的游动,在战舰下穿梭,破坏着这些战舰,荷兰人除开向水下设计火枪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哇哇哇大叫着,急得团团转,他们不敢下水,有荷兰士兵从战舰上跳下,可是刚刚落水,就被在水中的两营士兵给一刀封喉在,看到这一幕的荷兰士兵,就再也没有人敢下水了。
“走,差不多了,剩下的留给江守义!”海水中的血腥味渐渐的浓烈,这势必会引来鲨鱼,秦义的一百九十余人若是还不撤走,待会鲨鱼来了就没法撤走了。
从油纸袋中找出一枚象征着撤退的信号弹,信号弹升空,在这边海域的士兵们都能看到。
当秦义从海水中站起来,一身湿漉漉的朝着海滩走去的时候,东海水师的舰队已经出现在海平面上来了。
跟随秦义的一百多个士兵,毫发无伤的全部返回,没有一个人受伤。
东海水师的战舰越来越近,荷兰人也发现了东海水师的舰队,开始调转船头,迎战东海水师。
秦义看了下荷兰舰队的战舰,已经要比刚才少很多了,秦义这一番水底轰炸,起码让荷兰人损失了二十余艘战舰,其中有多少装备着战锤三号火炮的战舰,秦义不知道有多少,但其中肯定是有几艘的,秦义不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
秦义先期交付了荷兰人二十门战锤三号,这里不会有着全部装备着战锤三号的战舰,装备战锤三号战舰是护航的主力,肯定是有几艘在外面护航商队的。
再加上秦义破坏的战舰,装备战锤三号火炮的战舰,应该不会超过十艘了。
当双方的舰队,到达战锤三号的射程,双方开始开火,十里的距离,火炮的准头几乎为零,东海水师的一百多艘战舰,装备战锤三号的已经有五十余艘了,第一波轰炸,荷兰人舰队被打中了八艘,全都在冒着烟开始沉没。
这一次攻击,也暴露了荷兰人的装备着战锤三号战舰的位置,东海水师各船只舰长开始让火炮手调转方向,朝荷兰舰队的战锤三号战舰密集攻击。
秦义是第一次这样规模正儿八经的海战的,双方的火炮依靠着射击距离,不断的轰鸣着,射出的炮弹将敌军的战舰炸沉没,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秦义虽然对海战不了解,但是从双方交火的激烈可以看出来,东海水师是处在一个十分凶险的位置的。
“荷兰人战舰多,不能再向前了!”秦义暗暗道,此时双方舰队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到达普通火炮的射程了,在旗舰上指挥的江守义,也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再一次让所有战锤三号火炮射击集中射击荷兰人的战锤三号战舰。
“真他娘的后悔将这些火炮卖给荷兰人!”看到自家的一艘战舰被集中,秦义暗自怒骂道。虽然欧瓦特在秦义的威逼利诱之下付了全款,但秦义还是很后悔,东海水师的士兵,损失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这些士兵很多都是秦义培养了许多年的老兵了。
荷兰人的舰队在减少,主要是他们装备着战锤三号火炮的战舰太少了,远程距离下难以对东海水师造成有效的打击,而东海水师凭借着优良的装备和数量多于荷兰人的远程攻击力量,在普通的红夷大炮的范围外游猎,不断的猎取荷兰人的战舰,让荷兰人损失惨重。
热兰遮城的城堡的一处平台,可以看到海湾内的全部场景,海湾中的战斗,欧瓦特一直在关注着战斗。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他的女儿阿尔托利亚,阿尔托利亚依旧是那一副英姿飒爽的打扮,看到己方的舰队遭遇了挫折,落于下风,阿尔托利亚恨恨的道:“一群废物!两百多艘舰队居然打不过一百都艘,还被压着打!太废物了!”
欧瓦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败了,大局已定,秦义终究是秦义,我还心存侥幸就算不能赢,顶多也能两败俱伤,但是想不到秦义如此的强!我们甚至无法起到足够有效的抵抗!”
“都是秦义不遵守诺言,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击,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败!”阿尔托利亚气呼呼的说道。
欧瓦特苦笑道:“汉人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他们还给我们发了一封信过来,我太自以为是了,认为秦义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会在一个月之后进攻,这一个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可是秦义并没有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父亲,我们要怎么办!”阿尔托利亚有点丧气的问道。
“投降吧!”欧瓦特吩咐了一声,欧瓦特所在的这座总督城堡的最高处,竖起了一张白旗,在海湾中的荷兰舰队,也渐渐的开始停止射击,在桅杆的最高处,升起了白旗。
秦义自然也看到了荷兰舰队升起的白旗,也看到了热兰遮城那最高的建筑总督府升起的白旗。
“兄弟们,荷兰人投降了!速速穿戴盔甲,随我去接受热兰遮城!”秦义对身边的两营将士喊道。
在山中的柳漠北保护着百姓,他也用着望远镜关注着战场,看到白旗的升起,一阵鬼叫:“哇哇哇,荷兰人投降了,孬种啊,这才打了多久,损失了没多少战舰,就投降了。太让人失望了!”
“柳将军,荷兰人败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带着百姓下山啊!”旁边的士兵对柳漠北问道。
“当然,走,速速下山,不用待在这山上喂蚊子了!”
热兰遮城的城门大开,欧瓦特的带着他的一干属下,在城外迎接着秦义的到来。
阿尔托利亚一张脸黑着,站在欧瓦特的身边。
受降的场面本来是很庄重肃穆的,只是带着一群浑身湿漉漉光着脚丫子的士兵走过来,这份庄重和肃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义一手提着铁盔和靴子,一手拿着定业刀,身上的盔甲也是慌乱穿戴的,对于受降要穿戴整齐尊重对手这件事,秦义可没有意识到。
欧瓦特作为败军之将,也没资格计较,只是旁边的阿尔托利亚拔除长剑,指着秦义娇声喝道:“我们虽然败了,但你作为战胜方,也应给我们一定的尊重!”
秦义看了一眼阿尔托利亚,对她笑道:“在我们东方,可没有你们西方那一套什么骑士精神。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任我处置,还想要得到尊重?”
秦义用定业刀轻轻的拨开阿尔托利亚的剑,凑到阿尔托利亚的面前,盯着阿尔托利亚一脸邪恶的笑道:“阿尔托利亚,你都是我的战利品。战利品就别想得到什么尊重了,今晚记得来我房间侍寝!”
阿尔托利亚后退几步,原本就黑着的一张脸,此时怒火更胜,一下变得通红,显然她在憋着怒火,阿尔托利亚咬牙切齿的道:“无耻混蛋!”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身后的士兵,秦义笑呵呵的道:“无耻?我不无耻怎么打赢你们?阿尔托利亚也应该读读中国的兵书,这一招叫做兵不厌诈,学着点,白痴小妞!”
阿尔托利亚实在是太怒了,见秦义手中没有了兵刃,她的西洋剑朝着秦义的心窝直刺而来。
欧瓦特疾呼住手,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秦义靠的离阿尔托利亚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