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阮大铖的犒军队伍到来,秦义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难其他人倒是不至于,为难阮大铖那是肯定的,这次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阮大铖将会死性不改!
必须让他吃一点苦头!而且还是终身难忘的那种!
扬州城依旧繁华,战时已经过去,百姓们也开始的正常的说话,原先那些因为觉得秦义胜利不了,而逃离扬州的百姓、商贾们也回到了扬州重新开始生活。
在秦义大胜的消息传遍江南之后,扬州城更加的繁华了,人们看到秦义有保护百姓的能力,所以不少富户来到扬州,或者一些商贾将店铺开在扬州。
想必,在不久之后,扬州会更加的繁华。
阮大铖率领的长长的车队出现在扬州城外,不少进城的百姓们纷纷侧目,当得知这是犒军的队伍后,主动让出道路让他们先行!
以前进扬州需要交钱,现在扬州自从秦国公来了之后,已经取消了进城税,百姓想要进城可以随意进出,至于会不会有不法分子进入城中,那倒不要担心,城里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间谍司、刺探营的人分布在扬州各地,说不得在街边的一个卖着混沌的小贩,就是间谍司的人。
扬州的防御是外松内紧,想要在扬州城里闹事,恐怕刚刚拿出武器,就会被人按倒在地上。
这是实力绝对自信的变现,扬州无惧任何势力的探子,也无惧任何别有用心之徒来到这里。
阮大铖带着的犒军队伍,缓缓的进入扬州,阮大铖的马上在最后面,抛头露面和城门防守校尉交谈的工作自然是有副使前往,阮大铖坐在马车里沉着一张脸,大骂着晦气,他有点怕接下来的行程,秦义肯定已经得知了自己在南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
城门校尉早就得到了上面的指示,知道该怎么做,上面让他有意为难阮大铖。
校尉看到那辆马车在队伍的最后面,心中冷笑,依次放行带着犒军物资的车队,然后轮到最后阮大铖的马车进城的时候,一队士兵冲过来将其拦住了,不让马车进城。
“怎么回事?车上坐的是兵部尚书,阮大人,这次犒军大使,你们敢不让阮大铖进城?”负责赶马车的是阮大铖的亲随,开口就是一身傲气,极为自负,显然还不明白当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坐在马车里的阮大铖,脸上阴沉,秦义的报复已经来了,这还只是开始,自己恶心算计秦义,秦义现在也在恶心自己,让士兵拦着自己不让进城。
“前面那个不是犒军大使吗?这马车里坐的是兵部尚书?有何凭证?我看你们就是想要尾随犒军队伍浑水摸鱼进城,为非作歹!”城门校尉怒斥道。
先进城的副使看到阮大铖被拦住了,心惊不已,赶忙过来解释,可是还没有到城门的范围,就被兴明军的士兵拦住了。
“城门正在处理紧急军务,大人还是不要过去好,那里有为非作歹的歹人,为了保证大人的安全,我们不能让你过去!”士兵解释道。
副使大急:“那是阮大人的马车,你们怎么可以拦住,快放他进来!”
“什么阮大人?我们不知道。大人还是离去吧,犒军队伍马车太多了,在这街上停留太久,会产生拥堵的!”士兵继续解释。
副使大急,但也无可奈何,兴明军的士兵不会让自己过去的,兴明军是在有意为难阮大铖!
“哈哈哈,这不是左大人吗!左大人是犒军大使吗?走,走,国公爷还在国公府等着你了!”张煌言出现了,一出现就拉着犒军大使左懋第的手,并且故意的把他当成了犒军大使!
左懋第是任何张煌言的,张煌言是秦国公的左膀右臂,虽然官职小,但是手中的权利十分的大。左懋第被张煌言拉着前往国公府,欲言又止,最后唉了一声,默默转身,跟随张煌言前往国公府。阮大铖你就自求多福吧。
“放你娘的屁,连皇宫前的守卫都不敢拦阮大人,你们这几个泥腿子,居然还敢拦阮大人?你们算个什么东西?”阮大铖的亲随勃然大怒,出口没有遮拦。
看到眼前的士兵,依然不动,没有丝毫的放行的意思,又觉得这帮泥腿子是被自己的气场个震慑住了,这名向来跋扈的随从,又想开口大骂,刚开口,一只粗壮的手臂,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那手臂的主人,粗大的拳头一拳砸在了这名随从的脸色,顿时这名随从脸上就像是盛开了一朵血红的鲜艳花朵。
护卫在马车的其他的随从,腰间的佩刀抽出来,大呼道:“干什么!”
吕从擦掉手上的血迹,又是一脚将那嚣张跋扈的随从踢到马车下,对城门处士兵道:“卸下他们的武器,若是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指挥使大人!”
阮大铖的亲随们不敢有动作,只得乖乖的被兴明军的士兵卸下武器。
阮大铖终于坐不住了,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周围,自己的马车已经被兴明军的士兵团团围住了,阮大铖脸色并不好看,铁青着一张脸,这些人居然敢如此的羞辱自己,等回到南京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你是何人?”吕从看向阮大铖。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敢这样质问自己?阮大铖心中怒火更甚,强压着怒气道:“我是阮大铖,兵部尚书,犒军大使!”
“噢?放你妈的狗屁!兵部尚书阮大铖怎么会生的你这如此矮小猥琐,一副卑鄙小人的样子?你定是假冒的,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吕从破口大骂!
阮大铖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吕从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卑鄙小人!
“让你们秦国公来见我,你还没有资格和说话!”阮大铖的怒火冲天,已经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了。
“哈哈哈,秦国公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去见秦国公,那我们将军还不得忙死?”吕从大笑着。
阮大铖气急,但又无可奈何,这里是秦义的地盘,不是南京,在这里没人会怕他的,阮大铖深知这一点!
“我们走,既然秦国公不需要封赏了,那就走吧!”阮大铖转身进了马车!
“哼,扬州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给我拿下,送去大牢!严加看管,这些人定然是清军的奸细!”吕从道。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阮大铖从马车上拉了下来,而他的随从也被制服!
阮大铖这下是真的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破口大骂秦义匹夫,各种污言秽语都从他口中骂出来。
吕从一掌劈在阮大铖的后脑勺,将其劈晕了过去。
“将其送到国公府吧!”吕从吩咐道。
闹剧结束,城门处恢复宁静,百姓们继续井然有序的进城出城,刚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左懋第被张煌言带到了国公府,随左懋第一起进国公府的还有几个宣旨太监,领头的这是当红太监田成,他是朱由崧身边的红人。
对于刚才阮大铖被拦截之事,田成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太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甚至看到秦义提都没有提这件事。
倒是左懋第这个耿直的老实人,和秦义几次说起阮大铖被拦截之事,都被秦义打着哈哈盖过去了。
最终没有办法,左懋第也明白了秦义是故意针对阮大铖的,左懋第也只得放弃。
“听说左大人在年初打算出使满清的?”秦义、左懋第、田成以及张煌言四人坐在一起,由苏曛的侍女小然在泡着茶水,席间茶香缥缈,小然的动作行云流水,深的苏曛真传。
左懋第苦笑一声:“朝廷在去年皇上即位就开始协商,派人前往北京谈判,不过因为各种缘故被耽搁,年底使团才形成,打算年初前往北京,结果得知清兵南下的消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其实是秦义在其中作梗的,清军入北京之后,在去年的六月初九,就驰诏江南,诏书中一番自我宣扬,宣称是帮忙报明朝的国仇,假惺惺的对南明朝廷释放善意。
诏书中的诸多内容,其用意就是瓦解南明官民心理,对未来使用武力平定南京做铺垫。
不过这些驰诏并没有流传太广,被秦义的刺探营杀的基本上杀不多,只有少数几个流传,然后朝廷的一群大佬们得知了这件事。
觉得满清释放的善意是真诚的,于是打算派出使团讲和!
当时朝廷上下,除开秦义,基本上都是打着与满清交好,对付李自成的心态。
不过与满清交好,假如是作为外交策略,作为争取时间,缓和处境,计划敌人间矛盾的吉某提出,就是极为高明的。
但是南京的这帮群蠢货,居然真的把这份假惺惺的善意当真了,打算派出使团,押解金银酬谢满清,还打算割地给满清。
这就让秦义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派出人开始破坏使团的组建,一直到年底,使团才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