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最终还是没有留在苏曛那里过夜,被苏曛推着出来之后,遗憾的打算回军营自己一个人滚床单。
刚刚从后门走出,一个身影便出现在秦义的面前,李石、赖进口两人第一时间腰中的剑出鞘,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李石和赖进口两人一人挨了一掌,打的连连后退。
“小娃娃别冲动,差点伤了老夫了!”傅青主拍了拍手掌,没好气的说道。
“傅先生!”秦义拱了拱手。
范建和李石、赖进口见是傅青主,也是纷纷行礼,傅青主的名声不单是在百姓之中被传颂为医圣,在武林中也是有着盛名的。
“啧啧,这三人秦义你都搜罗到身边了,看来果真是厉害啊!”傅青主叹道。
“先生过奖了!”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你小子却待在温柔乡里不准出来,我差点进去揪你出来了!”傅青主显然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先生等我什么事?”
“就想问问你,刘成是你废的吧?”傅青主问道。
“额,我只是刚刚到这里来,怎么说是我废的,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得了吧,除开你小子,谁还会闲的去找刘成的麻烦,而且你小子好巧不巧的今晚出现在这里,也就刘孔昭那个猪想不到是你!”
“先生就这件事?”
“还要提醒你一下,刘孔昭担任武操江的时候,结识了不少武林中的阴险小人,你可得防范一下!”
刘孔昭反应过来,一定会怒火冲天的,明着斗不过秦义,肯定会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这点傅青主是出于好心的。
“先生认为我会惧怕?”
“你是不用担心,就算是在厉害的人,也没办法对你造成什么不利。但是你身边的人可就不一定了!”傅青主正色说道。
秦义脸色一变,自己身边的人,有苏曛、坤宁,还有卫景瑗朱之冯,张向白等人。坤宁不用担心,在皇宫中,没人能轻易伤害,而卫景瑗、朱之冯也无需太担心,两人都是带护卫的。那么就只剩下苏曛了,富乐院虽然最近处于半休业的状态,但也是人来人往。而张向白是每日在南京游荡,更加的要小心。
“谢谢先生,我会派护卫的!”秦义感谢道。
“没事了,我先走了!”
……
刘孔昭回到家中,在书房中仔细想着今天的事,刘成已经得到了救治,咱们是需要担心,只是刘家彻底的绝后了,让刘孔昭感到心头一阵刺痛。
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儿子被弄成了太监,做爹的也是脸上无光,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心中懊悔不已,只怪自己没有约束好儿子,马上又联想到废了自己儿子的到底是什么人,这让刘孔昭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儿子虽然平时交恶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数些平民百姓,根本没有可能闯进富乐院,也不可能在富乐院这么人军中悍勇的围追堵截下逃跑,最后连踪影都没看到。
冷静下来的刘孔昭,头脑运转还是非常的快的,马上就联想到了秦义,也就秦义和自己有着大仇,并且他有这个能力,再想到秦义的出现,刘孔昭已经十有八九可以确定是秦义所为了。
“秦义,我要你死!”刘孔昭的手按在了檀香的书桌上,书桌被生生的按出了裂痕,可怜刚刚换过的书桌,又被摧残了。
魏国公府上,徐文爵将今夜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给徐弘基听,徐弘基听完,笑了几下:“此事你认为如何?”
“此事看似平常,但是却很异常,尤其是秦义,我猜,废刘成的十有八九是秦义!”
“不是十有八九,是就是秦义。你也有几分眼光了,不错,看来我这魏国公的位子,也快要交给你了!”
……
承天门上的钟声敲响,召集百官参拜崇祯的,参拜完之后,百官退散,各自回归自己的岗位。
兵部尚书史可法最近焦头烂额,钱谦益这边不断的派人说服自己,让自己拥立潞王,而马士英那边也不断的派人和自己暗中沟通,以伦理纲常的大道理劝道自己拥立福王。
定策之争已经进展到白热化了,但是只要争取了史可法,获得了史可法的意见,那么这场定策之争便可以告下段落了。
史可法知道自己的意见十分的重要,但是他却两边都不想得罪,一直犹豫不决,难以下决心。
严格依照礼法来论,伦理亲疏,完全是应该福王来即位,但是东林党却打出了立贤的旗号,要拥立在亲疏上八竿子打不着的潞王,而东林党遍地是自己的友人,这让史可法实在难以做出抉择。
回到兵部,就接到了一封马士英的亲笔来信。
马士英很少给自己写信的,史可法打开信封,信上先是嘘寒问暖,一番拐弯抹角,然后快到了完结了,只见上面写道:“钱谦益以贤名立璐,潞王之贤德,从不曾听说在,只听说每日寄情于古玩、围棋,何来贤者之说?而福王虽不是尧舜般贤名之君,但关心国事,常与我谈论国事,叹息民不聊生,有一腔抱负,此乃正是明君,尚书还犹豫为何?”
又是劝导的信件,史可法放下信件,心中不免有点烦躁,但是此封是马士英的亲自来信,不好不做回答,于是史可法提笔开始写回信。
“……潞王不贤,而福王则七不可,谓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此乃七不可立。如今福璐之争愈演愈烈,天下藩王几何,为何不以折中之法,迎立其他藩王?……”
信件送到浦口,马士英打开史可法的回信,看完之后,当即邀请史可法来浦口商议。
定策之争还在按照它的轨迹前进,秦义在军营中在训练士卒,算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二十七日的国丧就要结束了,而最后的定策决战也快要进行了。
北方的李自成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满清将会成为真正的敌人。
“今日二十七,五月一日将会见到分晓了!”秦义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