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只防君子不防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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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天,喜欢飞翔的时候,我并没有爱上天空。一如学会走路的时候,我并没有爱上土地,而爱,在脚下,从脚下,浅栽深延,泛着光华也汲取了暗淡。

回去的时候,我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的,忘记煽动。

子谦跑累了,趴着马鞍睡着了,子谦,加油呀,赶超马背上的民族。冯谨和他的族长弟弟并行于马侧,他们,会给下一代什么样的生活,我只想好了一点点,一点点。

站在拴马柱上的时候,栓在下面的马,陪着我。

村庄幽暗,天色幽蓝,黑夜从来都是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的隐身巨象,窗户里的油灯一家家的亮了,星星也亮了,麻雀早就归隐到檐洞间,或者墙洞中去了,它们或许还深知,物为我用,我非物所累。

诸位雀友,呵呵,晚安,虽然此时,我对它们已经不怀好意。

在门口的前厅里,依稀的油灯下,一张小木桌,围着几只小木凳,雪萱端出热腾腾的馒头,炒白菜,还有凉拌黄豆芽。

这时候还没有土豆,金城县志里,十九世纪才有了土豆,明年请土豆上桌,是我的临时起意,开春得去找找哥伦布发现的那片新大陆,那是土豆的原产地。

冯辑终于吃完了子谦家的晚饭,那晚饭,吃的又慢又闷,我总算嗅到了饮食文化里的静默,以及佛家的活在当下,深品食之醇味。

一路静默,回到祠堂的地窖里,油灯亮了,冯辑又靠在了老地方,这位神仙和我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好像在玩一场干瞪眼的游戏。

我笑了,因此,我输了,输了会被刮鼻子的游戏呀,久违了。

如果我说出一件很荒唐的事,如何让冯辑族长认真对待?

“村里麻雀真多呀。”

“嗯”

“新修的路上也敢拉屎,真是没眼色。”

“嗯”

“族长,你就不管管这事?”

“嗯”

“听说那叫白丁香,是一种中药。”

“嗯”

“你再说一个嗯,会变成粳糕,插在这些刀矛上。”我有些不快了。

“呵呵,剑走偏锋,心守中正,握不好自己,就被别人掌握,你这般成器,只会被人利用,还想用人,岂不笑话。”

“你说的,既有道理也没道理,难道这是为了我的什么什么,宿命?”

“妖气见长啊,你何时才能有点人气?”

“这样*我有意思吗,认真一点,不那么严肃会死啊?”

“明日去长安走一趟,丁香的事回头再说吧。”

“不行!”

“还想秉烛夜谈?可惜气氛已失,到了这里基本成不了事,谈什么都显多余,你可知道?”

“哦,知道知道,现在可以继续了吧,你还真是诲人不倦呀。”

“呵呵,说吧。”冯辑微微一笑,原来我一开口,他就开始教导我了。

“说到哪了,族长老师。”

“药”

“对对对,药,重点不是药,明年夏忙,叫麻雀去收麦。”

“可以,明日我们去找神鸡童吧,听说那家伙隐居寺庙了。”

哈哈,我差点笑出声来,神鸡童,会不会*麻雀呀,正在忐忑的时候,我们族长又说话了。

“你以为,麻雀如何叼的下麦穗?喙没那么利,力气也显然不够。”

“呵呵,真聪明呀,族长大人,我的意思就是只收麦穗,麦粒又没长在秸秆里,费那么大劲割倒整棵麦,费那么大劲,再拉进碾麦场,还不是为了上面那点麦穗,至于如何叼走,我不管你考虑,但剩下的秸秆,我有办法,放火烧了就是。”

“不可。”

“为何不可?怕污染环境还是怕没柴烧,饶了,草呀虫呀的会少很多,还省了锄地的力气,再说了,草木灰也是有机农肥,还省了拉粪的力气呢,利大于弊。”

我以为二十一世纪的环境污染,在于化工,不在烟雾,那些秸秆,拉回家,还不是古往今来当柴火冒成了升空的青烟。

“烧了可惜,难道不可以造纸写字?”

“对,也对,可秸秆你打算怎么办?”

“麦田株行里,刚好可以跑鸡,麻雀有用,鸡难道就没用?”

“对呀,叫鸡套上贴地的镰刀,鸡在前面跑,镰刀在后面割。”

“所以呢,神鸡童,必不可缺。”

“是呀,大唐有这样的人才,得好好利用了,隐居?岂不人才可惜?”

“早点休息,明天赶早。”

“对了,我知道你修路为什么在两边建花墙了,麦穗直接丢在田边的路上,不用费劲整出一块打麦场了,有花墙下那几块砖挡着,麦粒蹦不到外面去。” 我居然忘了,这冯辑的算计之心,他应该深韵我们冯氏先祖,周文王的《周易》,周易呀,博大精深周全万事万物,孔子读易,韦编三绝传为佳话。

“嗯,休息。”

“别急呀,还有件宝贝,得利用了。”我噌的落在了冯辑的胸前,似乎这样可以阻止他就此休眠。

“还有何事?”

“有个宝贝叫石油呀。”

“石油?”

“对,就叫石油,你们叫它猛火油,却用它治疗癣疥皮肤病。”

“哦,你说的猛火油,可是泽中有火,上火下泽?”

“对,就是《周易》中讲的,可以自燃之火,它可以做很多用途,修路最好了,就是没有红砖路好看。”

“修路?”

“对,沥青路。这个先不说了,重点是,它可以照明,比菜油亮很多。”

“呵呵,睡吧,这事稍缓。”

好吧,我同意,照明灯和夏忙比起来,远没有那么迫切。

晚安,宿命。

莫鉴于流水而止于水,唯止能止众止。----《庄子.德崇芬》

我喜欢这句话。

冯辑睡了,我却精神奕奕,在这片如同地温,心如死灰日损夜衰的所在,我待的越来越踏实,也许,这里的磁场频率才真正适合我。而我理解的“莫鉴于流水而止于水,唯止能止众止”很简单,那就是改变,改变那种像流水一样自然,实则有望改观的现状。

虽然不懂庄子,就像一句诗,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哪怕我的理解是荒唐的,如果让麻雀去收麦子很荒唐,那用牛拉车犁地也就很荒唐。

所以呢,物为我用,我非物所累,要用就各显奇才别厚此薄彼呀。牛都利用了,麻雀也得跟上。可惜这里没有小刀片和麻雀配合起来,那样割起麦穗来会很利索。

对不起了小麻雀,算计你们,是因为你们终日在我眼前飞,还往我身上拉屎,终于触发了我的灵感,原来你们很有用,屎都很有用,但愿神鸡童会帮你们改掉随地洒花的洒脱。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冯辑会有办法,有一个开关,已经开启。

很多人没割过麦子,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即使知道,也没有我小时候的感同身受。

割倒的麦子,朝一个方向一镰一镰,铺满田地,抓两束在手里,拧在一起绑成一根长条,垂直垫在割倒的麦子下伸脚踩住,将麦子揽进长条,捆成一大捆,捆完了,再将那些躺满田地如同醉汉的大捆,一个一个拎起来站成一大堆一大堆,再一大堆一大堆的,拉去打麦场。

田里的事说完了,打麦场里的事,耕种的事,还没说,不懂的人依然不懂,因为不需要懂,不需要知道的轻重缓急,不需要知道被麦芒划过的手腕上冒出咸汗。

让这些都成为断代史吧,我困了,但没做一个好梦,好梦应该是麻雀叼着麦穗丢进新修的,有小花墙的路。

鸡还没叫,冯辑就醒了,他说:“睡觉也不老实”。

“是吗,可沉默是一张好床最基本的素质。”

“此话有理,即使有理,有时候迈一步都很难,退一步更难,尤其是面对神鸡童。”

“怎么,神鸡童不好请?”

“有天份的人往往很固执,一如隋炀帝。”

“且,不会比诸葛亮还难请吧?”

“当然了,诸葛先生本就有意出山,刘公还请了三次,何况神鸡童已无心出世,我哥到了,走吧。”

出了地窖,走出祠堂,冯谨果然来到了祠堂外,还有子谦,也带上了,几更天,我已经糊涂了,空旷的土塬之上,寒气凛冽,我跟在他们上空,浓浓的黑夜里剧烈的马蹄是另一种更紧迫的《命运交响曲》,但不是命运在敲门,而是去敲命运之门,但愿这些都是值得的,但愿土地之上,有另一番劳作与收获的画面,兽忙鸟飞,犹如童话与仙境。

到了长安西门,天还没亮,城门未开,子谦仰着头说:“父亲,这就是国都吗?”

“嗯,这就是国都。”

“先祖也曾住在这里吗?”

“嗯,先祖文王曾在这里建都镐京,为史上第一都城。”

“父亲,我们要建史上第一村吗?”

“不知道,谦儿,一切都未可知。”

“可是父亲,先祖在此建都时,可知这里是第一都城?”

“呵呵,先祖不知。”

“父亲,我们建史上第一村,不要这么高的城门。”

“哦?为什么?”

“战神吴起都说,固不在险,在于德。”

“嗯说的对,谁教你的?”

“父亲,是辑叔,魏武侯和吴起一起乘船西下巡视,魏国的高山天堑亦不能江山永固,终为秦所灭,何况高墙之隔。”

冯谨和冯辑会心一笑,我也笑了,孺子可教,城门开了,缓缓降落的吊桥,沉闷而笨重的开启,守卫慢跑而至,列队两行,我飞过长安西门,高大的,金光门,像一把锁,只防君子不防贼,比如安禄山这样的家贼防不住,比如吐蕃这样的外贼,更是防不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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