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到处去找工作,但都没有那么顺利,坐吃山空毕竟不大行,孩子的花销也很大,最终,她还是在程逸凡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不大的新闻集团,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反倒是国内,邓紫麻烦不断,做什么都会碰钉子,拍的电视连续剧因为她的出演,上映不了,在酒店,好像中蛊了一样,甚至有一次,她出现在傅景城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灰头土脸,一副傻样,傅景城紧紧地皱着眉头,驱车离开。
自从这次,邓紫就不敢在傅景城面前出现了,很久都没有出现。
傅景城已经知道姜蕊出国了,颜灵说的,至于哪个国家没说。
傅景城猜,多半去了瑞士了,程逸凡去了瑞士,她也去,一家三口去团聚了。
可她没离婚,只要没离婚,她就别想跟程逸凡结婚。
最近公司和瑞士有个合作,本来傅景城这种总裁级别的人物,不用亲自出国的,但他说想出去散散心,决定要去。
公司的人,都知道傅景城一直夫妻不和睦,上次还出现了姜蕊在公司说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的话,公司对两个人评论很多,后来听说傅景城和姜蕊分开了,其实两个人一直也是分开住的。
傅景城要去瑞士,公司的人没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在瑞士的几天,傅景城驱车转了几圈,他没有用力去找姜蕊,至于为什么,他觉得可能是,他和姜蕊,已经穷途末路,就欠一纸离婚证了,所以,也就不强求。
姜蕊白天确实只在公司,啃公司过往的采访业务,啃语言,还惦记着孩子。
白天阿姨会给她打电话,说宝宝的消息,姜蕊每天都喜笑颜开,从一个每天和傅景城置气,和邓紫置气的人,全心都放到宝宝的身上来了。
姜蕊也觉得挺遗憾的,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恋爱,家亡了,和傅景城彻底掰了,虽然遗憾,但现在毕竟有孩子了,一切都为了孩子服务。
小家伙一天一天地长,能看到成就,这多好。
傅景城开车转了几圈,没有意外,果然没有碰到。
车停下的那一刻,他会点一根烟,然后抽起来,心想:当年自己真的做错了?
姜蕊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姜蕊为了和他离婚,也做得狠了,想了想,傅景城回国了。
俗话说: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傅景城想开了。
回国以后,他就把姜蕊曾经签过的离婚协议,以及结婚证给了律师,律师去办理了离婚。
其实有心想办的话,办起来很快,只是以前,他不想。
现在一切都是定局了,傅景城便办得很快。
办了离婚以后,傅景城便公布了离婚的事情,在各大媒体上登了。
姜蕊自然也看到了。
虽然她和傅景城相隔万里,可是信息时代。
姜蕊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异样,好像解脱,又好像遗憾,从此和傅景城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也好!
……
国内。
这几日,粟海的哮喘病又犯了,整个人喘不上气来。
粟海的哮喘病是花朵过敏,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在自己的住处,从来没有花朵,可是最近,好像他的住处,有了很明显的玫瑰花粉,他过敏,住院了。
粟海的事情,作为他的雇主,傅景城自然也就知道了。
“粟海住院了?过敏?”
“是的。”
傅景城坐在那里想了好久,他觉得:应该是阿灿回来了。
阿灿古灵精怪,亦正亦邪,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考虑她,粟海是心里咨询师,而且,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觉得粟海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听说粟海的病犯的猝不及防,所以,他考虑,是不是阿灿搞的。
还有上次姜蕊说她在公寓里碰到“鬼”了,现在想想,这应该不是巧合,只是,他当时一直以为是姜蕊爱作,她一直也喜欢作,那次是阿灿,上次邓紫在他面前,做得鬼样子,应该也是阿灿,可是阿灿和邓紫有什么旧怨呢?
他得想一个办法,让阿灿现身才是。
没几日,便传来,说傅景城心脏病住院的消息。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在小范围内传流。
傅景城住在单人病房里,半夜的时候,他假意睡了。
夜半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房间进人了,悄无声息的。
“还没醒啊?你怎么会有心脏病啊?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没有吗?啊?你怎么把姜蕊丢了啊?不过我猜,你也是什么都守不住,我守不住,姜蕊也守不住,以前人家给你算命,说你‘得到的都失去’,想必就是这么个结果。”悄无声息的声线,带着点儿金属重音,很动听,很难得的女子的声音。
傅景城鼾声正浓。
女孩子握住了傅景城的手,“还不醒来啊,哥?”
“你来了,我怎么不醒?”傅景城的声音突然传来。
然后,他目光睁开,凌厉又温柔地盯着眼前的阿灿。
阿灿猝不及防,想躲开,可是她刚才反握住傅景城的手傅景城抓住了,她跑不了。
傅景城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头发乌黑,很柔顺,可以去拍洗发水的广告了。
脸庞非常之精致,眼睛很大很俏,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充满了坏点子。
傅景城叹了一声,终究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虽然还能某些方面看出来小时候的影子。
“怎么了哥?叹什么气?”阿灿问到。
“毕竟是我傅景城的妹妹啊,长得这么漂亮,摄人魂魄的漂亮。怎么这么狠心,一走就走了这么多年?”
阿灿笑了一下,毕竟她亲哥表扬她了,她很受用。
“我怕么~~”阿灿低下了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怕什么?”
“怕你说我啊。”
“说你什么?”傅景城又问。
这是傅景城脸上现出的为数不多的温柔的时刻之一,甚至姜蕊在的时候,都很少见到的。
“爸死了,妈疯了,这些事情,你肯定都得怪在我头上啊。”阿灿又说。
傅景城目光盯着天花板,“不会。这些事情都是姜蕊的爸爸干的,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