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蕊吃瘪,埋头吃饭,傅景城也就不说什么了。
姜蕊带着一头闷气就去上班了,沈倩总是暗搓搓地给姜蕊找麻烦,不过今日姜蕊的段位,能和沈倩计较?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惦记着姜正上幼儿园的事情。
沈倩现在想搞姜蕊也不容易了,她一直在找机会。
倒是傅景城,吃了饭刷了碗以后,带着姜正去了集团。
堂堂集团总裁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儿,小娃儿的眼睛还滴溜滴溜地转,有一个客户,看到姜正,说到,“傅总,您儿子?”
傅景城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回答这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姜蕊叫来了集团后勤部部长,让他给安排一下姜正的入学事宜。
傅氏集团的幼儿园,对自己员工是免费的,对外面的收费很高,一个月六千,对外面的入学要求,也是很高的。
“这是谁的孩子,得登记一下父母是谁。”后勤部长问到。
傅景城一个眼神,后勤部长慌忙说到,“明白了。”
傅景城的关系,自然就记录傅景城吧。
就这样,一天时间,傅景城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姜正的幼儿园问题就搞定了,而且,后勤部长跟幼儿园的人都打好招呼了,这个小孩儿和傅总关系密切,千万注意照顾,幼儿园的阿姨自然都“嗯”“嗯”地点头,大家都看到姜正长什么样了,她们也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个小男孩是傅景城的私生子,私生子可比婚生子都金贵。
今日傅景城带孩子报完名,就在办公室里工作,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毕竟“阿姨”只是副业,他有自己的主业——总裁。
今天下班的时候,他给姜蕊发微信了,要带孩子在外面吃,让姜蕊自己吃饭。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蕊是相当沮丧的。
反正不晓得为什么这么沮丧,就是感觉吃傅景城做的饭吃习惯了,在外面吃,就觉得不舒心,大概人都是一样的,吃自己做的饭习惯了,便不再习惯外面。
因为她感觉,多复杂的菜,傅景城都能做出来,而且做的比外面做的好吃,料也比外面放的健康。
姜蕊在外面吃了碗面,觉得食不甘味,别人家的蒜放多了,葱放多了,面做的不够走心……
吃了这段饭以后,姜蕊总想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想刷牙,总之,这段饭的体验实在太差了。
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忽然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姜蕊仔细看了好久,这个人,长得跟粟海很像,难道是——粟梁?
粟梁站在御景园的门外,朝着里面看,好像很眷恋的样子。
姜蕊知道当年是自己的爸爸介绍粟梁去的傅家,却不晓得,他来这里干什么。
“你找谁?”姜蕊问。
粟梁才回过神来,“你是姜老师的什么人?”
“姜老师?”
“对,姜老师是您的父亲?”
“我叫姜蕊。”
“粟梁。”
两个人伸出手来握手。
姜蕊心想:这就是汤宝儿暗恋的对象啊,虽然和粟海长得有点儿像,但是这气质是半点也不像啊,分明就是两个人,粟海好像是体制内的,中规中矩,而粟梁呢,有点儿桀骜不驯。
姜蕊虽然很少见汤宝儿,可她对阿灿是在是万分好奇,因此她让粟梁也进门了,看到傅景城和姜正不在,她给他们发了条微信:【在哪?赶紧回来。】
傅景城还没有回复,就见粟梁到处打量着姜蕊家的房子,“好久了,一直想来看看,一直都没有机会。”
“你是怎么认识我爸爸的?”
“姜老师在外地的时候,曾经带过我,给了我,也给了我们家很大的帮助,包括我去傅家当老师,也是姜老师介绍的。”粟梁说到,很感慨的,“只是没想到,老师……”
姜蕊心想:粟梁一直都不答应汤宝儿的求婚请求,难道也和自己的爸爸有关?因为傅景城害死了爸爸?
一时之间,姜蕊的心里很疑惑,很想问这些问题,可她毕竟是第一次见粟梁。
“你为什么不答应汤宝儿?她都全世界追了你这么多年了。”姜蕊给粟梁倒了一杯水,好像要做长期访谈的样子。
可能是记者的本性,姜蕊对什么都挺好奇的。
“她?”粟梁鄙夷地说到,“她和她哥哥……,都是我不想接触的类型。”
“那你曾经对她心动过吗?”姜蕊又问。
“准备开访谈节目了吗?开直播了吗?”粟梁问到。
姜蕊被粟梁的言语逗乐了,她竟然不知道粟梁这么一本正经地幽默。
“没开,本人好奇。”
“你和汤宝儿什么关系?”粟梁打量姜蕊,之前姜蕊和傅景城的事情,他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也说,但是粟梁向来对别人的话不放在心上,耳朵里出现了多次姜蕊和傅景城的名字,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有自己的世界,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我是她朋友吧,她追了你十年,失败了,至于为什么失败,我这个当朋友的,得知道吧。”姜蕊说到。
“不在一个频道上。”粟梁又说,他拿出一根烟就点了起来。
姜蕊拂了拂眼前的烟气,并不晓得粟梁的频道在哪,但她晓得,汤宝儿是一个奇变百出的人,有点儿像太妹,的确和粟梁性格上有很大的差距。
“我走了。看了姜老师的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有几年的时间,姜老师的家里,一直都是关着的。”粟梁说到,接着环视了一下整个家的布局。
姜蕊也点了点头,家里锁着门,她如何不知道?她也刚从瑞士回来,刚刚接手了这个家。
傅景城拉着姜正的手,刚从外面进来,傅景城从背后看了一眼,就知道对面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是粟梁,他就奇怪,粟梁怎么来了?
正如粟梁对傅景城有仇一样,傅景城看粟梁,也是诸多不顺眼!
傅景城进屋以后,便烦躁地点了一根烟,以主人的态度问到,“他怎么来了?”
“粟梁吗?”
“所以呢,还有谁?今天来过几个男人?”傅景城没好气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