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都有一个最耀眼的名字,这个名字有时甚至能够称之为时代的符号。
要成为这样的存在,强大只是最基本的要素,你必须得是做出某些惊天动地并为人津津乐道的大事,或是拥有某种鲜明的性格特质,才能够迅速被人记住。
兽王曹光,便是这样一个注定会成为时代符号的存在。
御兽宗嫡系出生,觉醒天级血脉幽冥领域,初成便可以身通幽,感应到玄寂通冥清虚,五十八岁将御术与血脉融合,得悟自身武道真意,于八荒山炼化六千六百头神兽血脉级荒兽,铸就万兽魂图,凶境无敌。
一百五十五岁,悟道封王,尊号:兽!
这是一尊真正的王者,即便将他放到那个人族最黑暗的时代,都能留下自己的名字,何况是武道大昌的今日。
御兽宗不惜血本的投入,使其一入王境便站在了圣王级战力的门槛上,假以时日,必然能够横压一世。
如果说御兽宗前三百年的招牌是那位喜欢蹲在山头嗑花生的老御主,那么曹光的出现,便能将御兽宗的气运,再镇五百载!
星兽嘶吼,魂兽如潮,连接虚空大口的星辰胃中,被玄寂幽冥炼化的魂兽呼啸而出。
如果有必要的话,曹光一人便能屠尽焚岛,可他毕竟只是来还曹瑾瑜人情的,并没有多造杀孽的打算,所以那弥漫着浓郁死气的魂兽只是驻守在星兽撕咬开来的灵界缺口,并没有进一步攻击,可这,已经吓破了焚岛众人的胆魄。
就连焚空、栾烬两位大宗师,眼中也是绝望,如果不顾一切的撕开通道遁走,两位宗师自然有办法逃离,可那样一来,焚岛也就没了。
但不走又能如何呢,面对兽王曹光,他们连动手的勇气都提不起。
沧溟山地界的震荡自然惊动了四面八方的势力,三五成群的武宗想来探个究竟,可一看到督天王巡两艘巡天舟还有正在撕咬界壁的如山星兽,当即就变了脸色。
这些年王裳与安定荒东征西讨,以致中州一些势力提起巡天舟就会色变,寻常躲都躲不及的灾星眼下到了自家门口,又有谁敢凑上去呢。
顿时熄了火的各方势力只得回到自己驻地,升起大阵,当做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闻的安静模样。
因为好奇而靠近的家伙自然可以一走了之,可胸有谋划的血楼却无法这样轻松。
为了做足这个人情,血楼出动了尸和尚固翰与骨道人丰幽两位护法,更是聚齐三十三天杀手,可眼下远远望见星兽,却也无法再将计划继续。
“幽冥无量鬼佛!”尸和尚颂念本真佛号后幽幽叹道:“焚岛完了,即便加上我们,也于事无补!”
“其疾如风,侵略如火,动如雷霆。”骨道人丰幽望着已成狼藉碎虚的沧溟山点点头道:“曹大都督急需一场大胜来重新宣告督天王巡的统治力,焚岛此次断无幸理,我们走吧!”
最后望了眼啃噬界壁的如山星兽,荒古血楼的两位护法带着三十三天杀手悄然退走。
……
拥有兽王曹光的助力,风林两部的大胜已经不言自明。
而另一艘巡天神舟也载着杀气腾腾的战士往龙渊开去,可还未靠近,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霆风暴拦住了去路。
安定荒刚要下令部将以合击撕碎眼前的风暴,却被大都督曹瑾瑜轻轻挥手拦下。
“百年未见,闻人兄便是这样迎接老朋友的么。”
站在船首的大都督朝风暴喊道,仅是一句喊话,却盖过雷霆万道,在黑色的云雾中呼啸。
雷云渐止,云开雾散,荒古血楼的主人坐在雷霆铸就的王座之上,出现在众人眼前。
“闻人兄果然突破了!”
曹瑾瑜朝着雷霆王座上的男子轻笑道:“世间又多一尊人王,可喜可贺。”
王巡山部是来讨伐血楼的,可大都督却和血楼之主相谈甚欢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这情况看得众人一头雾水,特别是安定荒,更是双眉紧皱,不知曹瑾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说王巡大都督惧怕眼前这尊新王,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王巡办过的宗派也不止一个了,曾经的幽舟坞和天道庵,哪个没有一尊王境在侧,曹瑾瑜不还是说办就办,怎么遇见血楼之主会如此不一样。
正当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雷霆王座上的男人开口了,只是一声冷哼,便将天地染成了红色。
祥云变做血海在雷霆王座下荡漾,闻人元武朝着曹瑾瑜寒声道:“百年未见,你还是一样的虚伪。收起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吧,曹瑾瑜!”
“哦?”曹大都督面不改色,食指拨弄着中指的金色王戒,淡淡道:“看来闻人兄对瑾瑜误会很深啊。”
“不是误会,而是看清了三界圣地的嘴脸!”
闻人元武寒声道:“我突破了,你很惊讶吧?”
“闻人兄惊才绝艳,百年前便是完成灵质化肉身的大宗师,悟道突破不正是情理之中的事么,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曹瑾瑜笑道:“闻人兄既已封王,过往的不快也该揭过,瑾瑜代表中州曹家,正式向闻人兄发出邀请,加入御兽宗成为供奉,共襄盛举!”
“共襄盛举?哈哈,哈哈哈哈哈!”如雷霆震动般的狂笑将苍穹都震得颤抖,闻人元武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江山易老,本性难移。曹瑾瑜还是那个曹瑾瑜,打得一手好算盘,佩服,佩服!”
笑声止息,天穹的血海突然翻腾,闻人元武朝着站在舰首的男人不屑道:“为曹氏驯服一位王境,还能将数十宗派的秘术神通揽入怀中,曹瑾瑜,你还是这样贪得无厌,令人作呕。”
“神通秘术全是来自各个宗派的密藏,瑾瑜又怎么会侵吞,自然是分门别类,各归其主!”
曹瑾瑜对着闻人元武淡淡道:“闻人兄曾在神庭护法,自然明白对于三界圣地来说,一位王境强者固然难得,可也仅仅只是难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