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疾两只手按在秦拂腰后, 秦拂微举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他微微弯下腰来,在秦拂慌乱无措视线之中低下头, 洁白下巴压在秦拂肩膀上,脸颊贴着她发丝,滚烫嘴唇擦过她耳朵。
明明两人都是神识铸就身体,明明这样身体是有呼吸也有心跳, 但秦拂莫名觉被触碰过耳朵烫成了一团,仿佛不断有温热吐息包围着她耳朵, 让温度始终降不下去。
她更觉胸口出本有心脏起伏块地方“砰砰砰”跳不停, 每一声都清晰像是响在了自耳边, 把她自吓了一跳。
神识也是有重量,但天无疾下巴压下来时候, 秦拂却莫名觉沉重,上半身微微后仰, 被他双手按住腰肢微折,折出了一韧柳般弧度。
他们就像是两把连弧度都一模一样弓, 只放在一起就能完美重合起来。
秦拂脑子沉重,脑海中混乱成一团,以至于连在这由她识海所组成空间都受了影响, 在万千种色彩中不断纠缠变化, 让人眼花缭乱,如同处在一不断转动万花筒之中。
而且不知道是秦拂太过敏了还是这具神识铸就身体太过敏了, 天无疾明明只是抱着她, 两只手按在她后腰上一动也不动弹,秦拂却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仿佛两只手温度在不断升高, 滚烫了一种她终于忍受不了程度。
她咬着嘴唇,脸上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烫,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终于,她抑制不住般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腰肢微动,试图摆脱他双手。
天无疾立刻紧紧按住了她,声音沙哑又急促,语气之中甚至带了点儿冷酷无情般命令:“别动!”
秦拂立刻又不敢动了,双手高高举起,勉力忍耐着。
但很快她就发这并有什么用处。
刚刚秦拂动作不知道在哪里刺激了天无疾,他双手越发沉重,不容拒绝般紧紧钳制着她,更可怕是,他手臂变得像铁一般僵硬。
秦拂既无措又羞愧,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明明刚才还好好说着话,怎么就突然了眼下这让人既尴尬又无措场景。
而且她警惕心在不断叫嚣着,告诉她,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活了好几十年,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秦拂然知道这“危险”指是什么。
但她万万想有朝一日这件事情会与她和天无疾联系起来。
而且……她觉双手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难以忍耐了。
秦拂觉这样下去不行,忍耐良久,终于硬着头皮喊道:“天无疾……”
话音出口一刻,秦拂立刻闭上了嘴,恨不得自刚刚喊这么一声。
声音甜腻又娇媚,简直不像是她自。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秦拂就察觉天无疾手臂又紧了紧。
她试图说点儿什么其他补救补救,可嘴巴刚微微张开,天无疾就突然抬起头,朝她俯身。
秦拂:“!”
这次觉更加强烈,强烈秦拂觉得自神识连同灵魂都在颤抖,他们所处整空间也都在颤抖。
好半晌,等秦拂终于回过神来时,自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天无疾半跪在地上抱着她。
她勉强控制住自颤抖指尖,刚想说什么,天无疾却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回去时候我们把蒋不才也接回去。”
声音暗哑低沉,和平时天无疾完全不一样。
秦拂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蒋不才了,反应了片刻才下识问:“蒋不才……怎么了?”
她刻控制着自声音,让它听起来不么怪异。
但听天无疾下一句话时候她就控制不住了。
天无疾说:“让他回去给我们算黄道吉日。”
秦拂:“!”
这头脑一句话,她居然听明白了!
天衍宗中命峰主算,所以天衍宗内每每有道侣大婚,往往都是天衍宗给算黄道吉日并且主持大婚。
……把蒋不才带回去给算黄道吉日。
秦拂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哪里来力气,他话音刚落下,她就立刻伸手一把推开了他,气急败坏道:“你想什么呢?算什么黄道吉日!”
天无疾被推了一旁,非但有生气,反而跌坐在地上哈哈大起来。
声音愉悦又爽朗,格外情绪外漏。
是秦拂以前从未见过模样。
她看有些愣神,最后忍不住也了出来。
方才旖旎气氛逐渐淡去,但眼前景象却更加让人愉悦安心。
天无疾道:“阿拂,你既然有拒绝,我就你同了。”
秦拂疾言厉色:“谁有拒绝?刚刚我说话你听?”
天无疾摇了摇头:“我听。”
秦拂:“……”堂堂青厌尊者居然不讲成这样。
不讲青厌尊者还在一旁盘算:“时候就让在掌做司仪。”
秦拂顺着他话开始偏重点:“……掌他怕是不敢。”
掌和谷师叔他们虽说是她长辈,但着天无疾面还得叫他一声师祖,怎么可能敢去这司仪?
天无疾闻言立刻打蛇上棍,问:“你觉得谁这司仪合适?”
秦拂:“……我为什么和你讨这?”
天无疾又开始哈哈大。
秦拂:“……”
她认识他这么久,都见过他一次性这么多过。
她绷着脸,凶巴巴说:“别说这些有了,我还问你呢,这应该是我识海吧?你怎么会出在这里?”
天无疾眨了眨眼睛,说:“我直接进来啊。”
秦拂:“……识海能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直接进吗?我识海是能被人这么轻易闯进去,我估计也活不在了。”
天无疾:“但是我只是尝试了一下,你就直接放我进去了。”
秦拂沉默了片刻,然后格外高冷“哦”了一声。
只有在绝对信任情况下,一修士才会在无识情况下都会对人敞开识海。
她对天无疾绝对信任。
她再说话时,声音小了很多,低声问:“你跑来我识海干什么?我正在渡心魔劫,你这样跑进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天无疾:“我知道,但我总得来为你护法吧。”
秦拂愣了片刻,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好好吗?哪用得着你护法。”
天无疾伸手拍了拍她头,纵容般说:“对,我们阿拂聪明勇敢又心智坚定,只不过一小小心魔劫,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阿拂。”
秦拂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然后她就听见天无疾说:“方才在心魔劫幻境里,阿拂,你是因为看见了我,这才清醒过来吗?”
秦拂迅速反驳:“不是!”
反驳太快太斩钉截铁,反而显得她很心虚样子。
天无疾也有反驳,只不过嘴角加深了两分。
方才,秦拂在心魔幻境之中,他在心魔幻境之外,看一清二楚。
他看她是如何挣扎于心魔控制,也看在座山崖出后,她是如何清醒。
秦拂心魔不是亲友背叛,也不是苏晴月,而是自被天道预定操控一生。
而在哪幻境之后,她依旧是□□控着,□□控着选择了虽然和话本之中完全不同,但自不想选择道路。
天无疾一直在等着秦拂从幻境中挣扎而出,但想,让她清醒契机,居然是他。
座山崖出在她幻境中时,天无疾几乎有些无措。
在实之中,他闭关百年座山崖在偏僻天衍宗后山,根本不可能出在幻境之中秦拂走向药峰条路上。
但在幻境里,它就这么毫无道出了。
她挣脱心魔契机,是他。
对秦拂来说,他,比所谓心魔重。
他从前一直不觉得自被困于崖之下百年有什么好说,但在,他却莫名觉得百年值得。
他想了想,轻声说:“阿拂,山崖之下百年,其实也你想么糟。”
秦拂抿了抿唇,有说话。
不糟吗?
百年是多久时间?它漫长哪怕对于修士来说也是一段太长太长时间。
秦拂活在,所经历岁月加在一起也不百年。
而在这百年里,秦拂出生、长大、成为修真界青年一代名副其实领头羊,活潇洒又肆,天无疾却困顿于山崖之下,日日忍受魔气入体折磨,似乎永远都看不头。
秦拂只这么一想,难过几乎哭出来了。
天无疾看着她表情,妥协道:“好吧,虽然确实难熬了一点,但是值得。”
秦拂回过头:“什么值得?”
天无疾:“能遇见你就值得?”
秦拂低低道:“你又哄我开心。”
天无疾低低了出来,声音低沉能直接刻进人心里,保证道:“我每字都是发自肺腑。”
秦拂抬起头,想了想,又问:“就算值得,难道就有什么后悔事情吗?”
天无疾转头看她,一瞬不瞬道:“若是又话,你会不会弥补我?”
这话本来带着些调侃,谁知道秦拂却坦然道:“能弥补话,我肯定会弥补。”
天无疾就又了出来。
他说:“这你怕是弥补不了了?”
秦拂正想问是什么,就听见天无疾淡淡说:“我百年之中最后悔事情,就是在一开始就去找你。”
秦拂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