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仍旧拿着箫吹奏,突觉身后有人,转过身看见是储诗宸,这才呼了口气。他走近,就着李思韵坐的石头上坐下。
李思韵看见是他,停了一会之后,继续将那首曲子吹完。两人在寂静的夜幕中不出一语,良久,储诗宸打破了沉默。
“那日对不起,对你语气有些不好。”
李思韵转头看向储诗宸,笑了笑说道:“没事,你也是担心小诗。还好,她没事。”
储诗宸随即也转头看向李思韵,正好李思韵转过头看向远处的风景。他细细看着她的侧脸。月光下,一层薄光笼罩着她的面庞,看了她手中的箫,储诗宸垂下眼睑,转头看向别处,用极为复杂的语气说道:“你又想他了?”
李思韵是听到储诗宸的话的,只是直到储诗宸离去,她也不曾回答他,不是她不想,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人一夜无语,直到储诗宸离去,他才说道:“明日我们便出发了,你一人在这谷中,可要小心。”
李思韵看着正迈着步子离去的储诗宸突然回头说出了这句话,她对着储诗宸的眼睛,点了点头。
又坐了一会,便也回了帐篷。
翌日,储诗藤带着士兵先出发了,接着储诗宸也出发了,这谷中除了士兵就真的就只剩李思韵一人了。
她只得练练剑,习习武来渡过一天无聊的时光。
夜幕降临,她简单的用了些食物,便回了帐篷,点亮蜡烛,就着烛光,她拿出些书籍看。
突然看到正好看的地方,帐篷外突然有声音,她连忙轻声起身,走出了帐篷,发现有一黑衣往树林里去,出于好奇,或是可疑,李思韵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那人走到林中深处竟停了下来,李思韵赶紧跟上去,问道:“你是谁。”
许久,那人都不回答,只是看着李思韵,也不上前,也不逃跑,这让李思韵极为奇怪,李思韵小心的拿着剑慢慢上前,越近越发现此人极为熟悉。这人的眼神似乎在哪见过。
慢慢地她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危险,她想再向前走些,扯下他蒙着脸的帕子。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她这一动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了,但是眼睛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李思韵。
李思韵将剑指向他,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来这谷中,有何目的?”
那人迎着剑也不后退,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请你不要忘记戚夜麟,他很爱你。很爱。”
说完,就快速离去。李思韵根本来不及追。
“哎.....”她向着那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叫了一声。那人也没有回来。
是他吗?是戚夜麟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为什么不摘下帕子与我说话,难道他就没有很多话对我说的吗?如果真的是他,那嗓子为什么变成这样沙哑。
站在原地,李思韵想了良久,她才追了出去,几乎将整个林子都翻了一遍,也不曾找到人。
“戚夜麟,你出来,你有什么话出来好好和我说,你就这么离开我,凭什么让我记住你,你出来!”
一遍一遍的喊着,李思韵使出最大的劲喊着。
“你出来啊,你出来!”即使嗓子差点喊破,也不曾有人回应,也无人出来。她终是认了一般,无力的回了帐篷。
许是喊得有些累,她竟沉沉的睡去。恍惚间,有一黑影走进帐篷,坐在床沿,看着李思韵那张美丽的容颜,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抚摸上这张面容,抬起的手维持了许久也不曾落下。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李思韵微微皱起的眉宇,他抬手将它抚平。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离去。
刚离去,李思韵就醒了,手不小心触摸到床沿,“为何会是热的?”李思韵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反应过来,她赶紧起身冲到外面。
“戚夜麟,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没有人出来,更没有人理她。
“大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一士兵路过,与李思韵打着招呼。李思韵看见他急忙上前抓住他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黑衣人?”
那小士兵摸着脑袋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奇怪的回答道:“我并未看到任何人啊!我就看见大小姐你一人。大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这,李思韵放下自己的手,对着小士兵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回了帐篷。躺在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脑子全是戚夜麟的影子,如画面一般一张张浮现在她的脑子里。李思韵使劲的摇了摇头,拿起剑走出了帐篷,到了林中疯狂的挥舞着,使出全身的劲对着一棵大树砍着。直到自己没了力气。
也许是梦吧,她这样告诉自己。接下来,她不再想戚夜麟,更没有吹箫。只是不停了练习自己的武功。
储诗宸与储诗藤这次的计划非常成功,也惹恼了苏禹,以至于储诗宸一回谷便让大家收拾行李。
等到储诗藤一回谷,便急冲冲地跟大家一起逃离了山谷。只是这次逃离中必有恶战。
虽然储诗宸尽量避免了战争,但是还是被苏禹识破了,这次他们逃得极为狼狈,丢了粮草,也死了好多士兵。好在最后大部分人都安全逃离了苏禹的视线。
但是最后还是因为没有粮草。但是关键时刻,北青易来了,送了粮草过来,虽然储诗藤不想要,但是储诗宸为了大家,还是接下了北青易的粮草,这样,大家才得救。
大家一身的风尘味在到了永州后终于都没有了。永州知府裴良民在府中设宴接待大家。看着储诗藤展开了她那阴郁很久的脸,李思韵也展开了微笑。大家总算都安全了。
饭桌上,裴良民的小女裴小萱一直就盯着储诗宸看,打从大家一进府,这裴小萱的视线就定格住了。
储诗宸倒是没察觉,只是储诗藤倒是发现了,饭桌上一直笑盈盈的,李思韵只好顾着自己吃饭,也不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