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似乎过得很快,很快七天就过去,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已准备好,秦源穿上裴小萱亲手缝制的那一袭红袍,发髻被整齐的绾起。看到秦源走出客栈,骑上马,原本极为严肃的脸在如今一点也看不出来,一路上储诗藤他们听到不少议论,大多都是夸着秦源长得帅气的话,不然就是裴小萱有福气之类的。
惹得储诗藤与李思韵都将眼睛不少次地放在秦源身上,不过今日的秦源却是比往常英俊上几分。
也有不少说着恭喜之类的,秦源一一抱拳回礼。跟在后面的储诗藤就听着秦源在跟储诗宸抱怨:“大将军,为何今日这路特别长,早知道当初应该包下近一点的客栈。”
听到这话,几人都轻笑不止,储诗宸回了一句:“是你心急了而已,别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储诗宸在说完这话,将视线转向李思韵那看了一看,李思韵见储诗宸望过来,对着他扯了扯嘴角,随后就看向路旁的人。
储诗宸只好慢慢地转回来了头,一丝苦涩让他许久都不想说话。
裴府终是到了,秦源迫不及待地下了马,急忙往府里走,整个府里坐满了人。秦源一一向众人敬了酒,然后走到裴良民两人那处,向两人做了叩拜礼。随后裴良民将裴小萱交付给秦源,秦源携裴小萱出了裴府,迎亲嫂将裴小萱扶上花轿,随着一声“起轿”,大部队便向着客栈去。
虽然看不到裴小萱的面容,但是想必此时的她必是笑着的,储诗藤与李思韵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今日的婚事心情也极好,不停的向众人问好。
可是就那一抹背影却是让储诗藤停下了来,李思韵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是自己的东西掉了,马上就跟上,让李思韵先走,李思韵只好先跟着队伍走了。
储诗藤马上骑着马向刚才那背影那处去,可是骑到没路也未曾发现那个人。
她准备往回走,身后却想起了那人的声音:“既然不在意我,为何要追过来?”
储诗藤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禹,可笑般的回了他:“苏禹,你当真是不怕死?上次我信了你不是一人,如今,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不是一人?”
苏禹未抬头看向储诗藤,而是将手一背,转过身去说道:“我就是一人来的。”
储诗藤下了马,却不敢接近她,远远地说道:“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苏禹听完,立刻转身,抬起脚,向储诗藤走出了一步说道:“那.....你会吗?”
见苏禹往自己这走了一步,储诗藤就往后退了一步。苏禹见她如此,冷笑起来,有着太多无奈:“你怕我?呵呵,你如今居然怕了我,储诗藤,到如今你还是不懂我?”那握紧的拳头中竟流出了血来。
储诗藤见他将自己的手掐出血来,并未多想拿出随身带着丝帕递上。苏禹看着那丝帕,并未接过,只是说了一句:“当初,你也是递了我这样一块丝帕,我一直戴在身上,你想看吗?既然你不在意,我受伤又与你何干?哈哈,与你何干!”一边笑一边离了储诗藤的视线。
储诗藤将那一直抬着的手放下,看着手上的丝帕良久,将其放进袖袋里,正要上马离去,从苏禹消失的那处飞来一只匕首,将一丝帕钉在墙上,正是当初给苏禹的那丝帕。储诗藤走到近处,取下那丝帕。
“我将这丝帕还与你,我只是不愿意一看到此物就想起你。储诗藤,若是战场之上,我定是不舍杀你,所以这场战争,打与不打,我皆是输!我输只是因你。”
储诗藤看着这熟悉的字,落下泪来,那红色的字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刺着储诗藤的心窝。
“苏禹,这又是何必?若是不爱,又何必如此!若是未曾遇见北青易,你我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将手里的丝帕捏紧,储诗藤看着苏禹消失的地方从清晰到模糊,第一次,她真心的因为苏禹哭的不像自己。
想到秦源的婚礼,她整理了情绪,急忙往回赶。
正好赶上新人拜堂,储诗宸原本想指责储诗藤,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一拜天地。”
两位新人连忙跪下摆了天地。
“二拜高堂”因为秦源的父母皆都不在人世,所以这高堂上自然坐着储诗宸。两人向储诗宸拜了一拜,便随着第三声“夫妻对拜”相互之间拜了一拜。
“送入洞房!”两人在大家的掌声中被送入房中。
储诗宸便当着一家之长般招呼来宾,让大家多吃多喝!喝喜酒的大多数都是军中有些军职的将士。所以军中之人较多,但今日这里皆是客,只有主宾,没有士兵与将军。
夜幕降下之时,秦源出来陪大家喝酒。今日大家因为喜事也是极为高兴,都向秦源敬酒。
在这样欢乐的氛围中,储诗藤却未看见李思韵,她不停的扫着人群,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李思韵,李思韵正一人不停地喝着酒。
她拿了壶酒,走向李思韵那里,一坐下就拿起酒壶对着李思韵的酒杯碰了一下,看也不看她就喝下一大口,用袖子抹了嘴角就说道:“一个人喝多没劲,我陪你喝!”
“我只是想起当初我们的婚礼罢了,当初你根本不知道有多轰动,整个街上都是红灯笼,那天,结婚前一天就亮了灯,每一家都挂着红布,每一家都吃着他发的喜糖。每一家都说,我嫁了个好夫君!他如此费尽心思的办我们的婚礼,为何还会不要我?我始终觉得他一定有苦衷!小诗,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将剑刺在他身上。”
储诗藤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听着李思韵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那日碰见他了,我感觉出了他因为我刺他的那一剑对我有些疏离。当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抛弃你们跟着他走,我犹豫了,因为我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也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再一次这样离了去。我想我在也见不到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