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戴尔东部,一辆车正在那荒野之上驰骋,驾驶着这辆车的是罗伊,而W则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并未重新考驾驶证,但是,由于操控方式与罗伊记忆之中的车辆没什么不同的缘故,罗伊依旧能够熟练的驾驶这些车辆。
不过,在卡兹戴尔这片土地上却并不需要顾及那么多东西,只要不伤到人,只要不让自己受伤,那么你就能够随意行驶。
与使用汽油亦或是柴油驱动的内燃机不同的是,泰拉世界的车辆甚至是内陆湖与河流上行驶着的船只都是以源石之中的能量作为能源。
同时,因为泰拉的野外过于危险,大多数用来在野外行驶的车辆都拥有着厚实的外壳,虽说无法抵挡某些特殊感染生物的攻击,但是承受一些低级感染生物与普通武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此刻,这辆源石汽车正以18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卡兹戴尔的土地上行驶着,预计再过几个小时,二人就能抵达目的地。
毕竟,与大炎与乌萨斯不同的是,作为萨卡兹人故乡的卡兹戴尔可没有那么辽阔的领土面积。
望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景象,W打了个哈欠,从成为佣兵到现在加入巴别塔为止,W一直都在卡兹戴尔的各处活跃着,相比之下,现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她最闲的时候。
不需要考虑有没有敌人会突然出现,不需要计算到底要用多少引爆物才能够将对手炸死,亦或是估算敌人的必经之路在什么地方,该在什么位置部署源石引爆物,引爆时间应该设置多少……
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日常里,她反倒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罗伊,她回想起了之前……
一周前,战场之上。
在W的意识模糊之际,那些萨卡兹都停下了,那熊熊燃烧着的废墟向中心挤压过来,那些看起来好似怪物一样的敌人居高临下。
在这场包围中心的,是一个突兀出现的女性,一个......古怪的人,她不是萨卡兹,但是就那么只身站在战场的正中心,面不改色。
是伊内丝
此刻,她在颤抖,不过,W可猜不出她是为了什么颤抖,听力似乎因为爆炸稍有受损,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他们在畏惧。
只不过,并非是因为自己,亦或是伊内丝,他们的畏惧源自于其他存在。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W感受到了有人将自己抱起,同时,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
背负着剑刃屹立于身前的男人。
“你带着W向西前进,我会在解决这些家伙之后跟上你们。”
这是W听到的,最后的话语。
......
“他们......临时......”
隐隐约约的声音在W耳旁若隐若现,只不过,就如同是被人干扰了信号的通讯器,又或许是她的听力真的出现了问题。
这一刻,她能够听到的唯有这些不明所以的语句。
“......你要......什么?”
“她的伤很重......如果不在这里作应急处理......”
W的意识正在恢复,那些语句之中断裂的区域愈发减少,同时,她也能够更清晰的分辨出对话二人的性别,同时,根据自己记忆,她甚至能够猜测到二人的身份。
是罗伊与伊内丝。
“......如果......他......会找到这里......我们没有时间......”
“......伊内丝,来搭把手。”
“......明白。”
二人的声音落下之际,W的意识就如同彻底滞留在了这黑暗之中一般。
自此开始,W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她能够感受到一根尖锐物体被刺进了自己身躯,某种液体正进入自己身体,这一刻,那因为身体虚弱而逐渐暴动的源石能量逐渐平稳下来……
“……!”
这一刻,黑暗消失,光明重现。
在回过神来之际,W看到的是一片无法分辨熟悉还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此刻,体内的虚弱感还残存着些许,只不过,比起之前而言,这种程度的虚弱算不上什么。
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洒落在W那放在被子外的手上,也正是这时,她才算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一丝属于太阳的温暖。
从窗外那飞速退去的景象来看,她正处于某种极速前进的载具之上,又通过那些卡兹戴尔极其常见的树木又能猜测出一点,那就是这个载具还不小。
她那一身服饰早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套病号服,一套她从未穿过的病号服。
宛若本能一般,W想要爬起身来,对于这种陌生的地方,W想要进行一番调查,同时,找到一个最适合作为隐蔽点的区域,这是属于佣兵的习惯。
只不过,当她试图起身之际,身体却并未听从她的使唤,一股无力感在身躯间蔓延,虽然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各处,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操纵着身躯并站起来。
这一刻,W眉头微皱,对于一名佣兵而言,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也正是此时,房间门打开了。
从房间外走进来的是一名手持方盘的医生,还有一个W熟悉的家伙……是伊内丝。
在看到伊内丝时,W那紧绷着的眉头微微舒缓下来,一丝安心感在W的心中回荡,随着这丝安心感出现的还有一阵疑惑。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各种各样的猜想宛若风暴一般的在W脑海之中浮现,只不过,当身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时,风暴停歇了。
一个有着尖锐针头的针筒被那名医生拿起,随后,他从一个又一个小玻璃瓶中抽出了一些液体。
“不必担心,等到麻醉剂的效果褪去你就能够正常活动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医生将方盘摆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随后,她抓起了W的手并用棉签在W的皮肤上微微擦拭。
下一刻,那针筒被其以极其熟练的手法插入到W手臂上,在注射完成之后,针筒被拔出并丢在了方盘内。
随后,这名医生离开了。
在这一刻,房间之中唯有W与伊内丝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