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寒风侵蚀着大地,只是一个大地上的人们却并不畏惧这份蚀骨的寒风,此刻,他们心潮澎湃。
一名名身着军装的乌萨斯红军战士屹立在那高台之下,在他们后方的是更加庞大的技术装备部队。
从陆地上,从大洋中运输来的资源绝大多数被投入到了那一座座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工厂内,之后,这些工厂会将这些原材料处理好并运输到下一级的工厂内。
在下一级的工厂内,每一天流水线都在全力运转着,因为已经进入战争状态,所以工人们被分成了三个班来进行工作,就如同过往那般,每一个班的工人都只需要干满八个小时。
飞速运转的流水线上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装备制作完毕,之后,这些装备会成批次运输到对应的部队并完成武装。
也正是如此,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除了那些必要的出售品之外,人民变革委员会同样留存了不少的武器装备,并且,在研究开发部门的努力下,新的型号已经逐渐取代了最初的旧款装备。
辽阔的荒原中汇聚了大量的部队,而这里的部队也不过只是乌萨斯红军的一部分,此刻,不管是在南方还是北方,更多的战士正向着边境地带集结着。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人民变革委员会的三名领袖登上了那高台。
博卓卡斯替那一身装甲已经经历了改装与再涂装,现在这位军事委员会领袖的身上除了原本的肃杀之气外又多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在另一侧,一身乌萨斯红军军服的特洛伊正静静的屹立在那里,他的腰间挂着的是那柄所有人都已经熟悉的,极具象征性的武器。
在二人中间,目前担任着人民变革委员会领袖的塔露拉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这位年轻的德拉克早已经换下了自己那身已经小了不少的乌萨斯帝国军军服,此刻,这位组织领袖穿着的是一身按照她的身形量身定做的元帅军服,此时,这位德拉克女性正静静看着前方的部队,看着那不管是数量还是战斗能力都远比过去更加强大的武装力量。
从今天开始,这些战士便要离开这片已经被他们视做故土的土地,只不过,他们并非侵略者,他们会是崇高的解放者,他们的心中怀揣着崇高的理想,而现在,他们要将心中的理想转化为现实。
作为整个组织的领袖,人民变革委员会三人小组自然是要出席这场会议的,同时,他们也会进行一场演讲,一场面向所有人的演讲。
按照事先的决定,这场演讲将由组织领袖塔露拉来完成。
当时针停止在十点钟位置之际,塔露拉向前迈出了一步,此刻,她的视线看向了下方所有的战士,而战士们的视线同样汇聚到了这位他们敬爱的领导人身上。
“乌萨斯红军的战士们,指挥官和政府工作人员,男工和女工,农庄男女庄员,智力劳动者们,在那辽阔土地上,暂时陷在压迫者们压迫下的兄弟姐妹们!我们那些破坏压迫者后方的光荣的乌萨斯布尔什维克们!所有踏上这条道路的同行者们!”
“我代表人民变革委员会和我们的乌萨斯布尔什维克向你们致敬。”
塔露拉并未准备任何的稿件,因为那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早在这场会议开始之前,她的心中便已经知晓自己该说些什么,要说些什么。
停顿片刻之后,这位年轻的组织领袖再次说到:
“同志们!今天是我们在严重条件下来庆祝切尔诺伯格解放两周年。在这个关键节点上,邪恶的帝国公约武装势力向与他们是一丘之貉的乌萨斯帝国展开攻击,他们强迫这片名为乌萨斯的土地陷入战争的泥潭,就如同米诺斯、萨尔贡那般。”
“乌萨斯帝国的无能致使乌萨斯失去了部分领土,邪恶的敌人指望在第一次打击之后,这片名为乌萨斯的土地立即屈膝投降。可是,敌人大大的失算了,在我们的号召下,所有的被压迫者都已经集结起来,在乌萨斯帝国那陈旧腐败的统治已经不适合这个世界之际,我们将站出来履行我们的责任,在面对邪恶的入侵者之际,所有的被压迫者组成了统一的战斗阵营,我们光荣的宣布,我们将以武力保卫乌萨斯。”
就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人民变革委员会已经向位于乌萨斯各地的组织发布了相关指令,让他们就地开始进行武装对抗压迫者,武装反抗帝国公约的入侵。
从那时起,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期待,所有怀有这份理想的人都在等候着人民变革委员会的出发。
而现在,人民变革委员会终于要出发了。
“我们曾经的处境远比现在更危险。试回忆1095年,我们的组织刚刚组建之时的情况。”
“我们尚未拥有切尔诺伯格、奥伊米亚、乌萨斯远东的其他地区、甚至是那大洋深处,我们只能龟缩在冻原内。”
塔露拉的讲述依旧在继续着,当塔露拉提及这些故事之际,所有从那一刻走来的人都感同身受,哪怕现在已经过上了不错的日子,但是,他们却并未忘记过去。
听着塔露拉声情并茂的话语,这些战士仿佛回到了过去。
“当时我们没有乌萨斯红军……我们仅有博卓卡斯替元帅率领着的感染者之盾……粮食不足,武器不够,被服缺少。当时整个世界都仿佛与我们为敌,可是我们不曾灰心,不曾丧气。”
“当时我们在战争的火焰中组织了属于我们的武装力量,并成功的解放了切尔诺伯格,罗伊的理念与精神鼓舞了我们所有的被压迫者去进行武装反抗压迫者。结果怎样呢?我们击溃了压迫者,解放了包括冻原在内的整个乌萨斯远东地区。”
老成员对这些东西感同身受,而新成员们也沉浸在塔露拉讲述的这些东西之中,或许他们只从书本上或是那些老战士的口述中听说过这些话语,但是,同为感染者,同为被压迫者的他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塔露拉说的这些东西。
只是,若是仅仅只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的话,人又怎么可能进步?
塔露拉明白,博卓卡斯替明白,罗伊明白,所有人都明白。
显然,塔露拉的话语不仅仅是为了怀念过去,若是不回忆过去的话,又怎么能够突出未来的美好呢?
所以,塔露拉不再讲述过去,她讲述的话题转到了现在:
“我们现时的状况要比两年前要好得多。两年前,无论就工业、粮食或原料方面来说,都要富足许多倍。”
“我们现在有同盟国家与我们结成反对帝国公约侵略者的统一战线。我们现在有陷入帝国公约乃至整个世界的压迫者暴政压迫下的被压迫者的同情和拥护。我们现在有英勇善战的乌萨斯红军挺身保卫被压迫者的自由和独立。我们无论在粮食、武器或被服方面都不感严重的缺乏。我们辖区内,各族人民都一致支援我们的乌萨斯红军,毫无疑问,我们的人员后备是无穷无尽的。那象征着胜利的赤色旗帜,也将如两年前那样,鼓舞我们去进行这场解放所有被压迫者的,守卫我们的祖国的战争。”
说到这里,塔露拉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听着塔露拉的话语,所有人民变革委员会辖区内的人都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并非是某个人或是某几个人创造出的成果,他们都很清楚,这是整个人民变革委员会辖区内所有民众共同努力得到的成就。
不管是乌萨斯、黎博利、菲林还是瓦伊凡,不论是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若是没有这些人民的努力的话,人民变革委员会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成就呢?
一切的荣光都属于人民,而乌萨斯红军也将永远的保卫自己的人民,保卫所有的被压迫者。
或许也正如,这片土地才能在这个充斥着苦难的世界中绽放出如此色彩。
“我们能够并且一定战胜乌萨斯帝国的压迫者,帝国公约的邪恶侵略者,这样难道可以怀疑么?”
“敌人并不像某些惊慌失措的人所形容的那样厉害。鬼并不像人们所描述的那样可怕。谁能否认,我们曾屡次把轰动一时的帝国公约击得仓皇逃窜呢?谁能否认,我们曾一次次的击溃乌萨斯帝国的帝国军?如果不妄信那些与压迫者同流合污的宣传家的夸张声明,而去按照压迫者真实状况来判断,那就不难了解乌萨斯的压迫者与帝国公约的邪恶入侵者是处在大破产的面前。”
“现在那些压迫者的国度笼罩着饥饿和贫困,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乌萨斯的压迫者与帝国公约的入侵者损失了大量士兵,他们流血殆尽,他的人员后备正在穷竭,愤恨的精神不仅浸入到那些陷在压迫者的压迫与帝国公约侵略者的入侵下的泰拉各国人民中,毫无疑问,压迫者与入侵者们决不能长久支持这种紧张局面。再过几个月,再过半年,也许一年……压迫者与入侵者们就定会在其深重罪孽下破碎的。”
塔露拉再次停顿了下来,并非是她忘记了语句或是在临场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她从未准备过演讲稿,在这样一场演讲正,她也不需要演讲稿,她的停顿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人们更好的感受那些变化,仅此而已。
塔露拉是一名理想主义者,是一名愿意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付出努力的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懂人心。
她明白,此刻全场的氛围已经被煽动起来,接下来,是时候做出最后的总结性发言了。
她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那热忱的目光也停留在了她身上。
这一刻,她再度开口道:
“乌萨斯红军的战士,指挥员和政治工作人员,乌萨斯布尔什维克男女同志们!全世界都望着你们,认定你们是能够消灭乌萨斯压迫者的力量,陷在侵略者枷锁下被奴役的泰拉各国人民都指望着你们,认定你们是他们的解放者。伟大的解放使命落到你们的肩上。要不愧为这个使命的承担者呵!你们所进行的战争是解放的战争,正义的战争。”
“让我们在那些为伟大的解放中牺牲的烈士的英姿,在这次战争中鼓舞着你们吧!让伟大的赤色旗帜指引着你们吧!”
“为完全解放乌萨斯而战!”
“为消灭所有邪恶入侵者势力而战!”
“我们光荣的国度万岁!所有为自由和独立而奋斗的被压迫者万岁!”
“让我们在赤色旗帜下向胜利前进!”
塔露拉的话语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在下一瞬间,原本一片平静的荒原上响起了一阵阵呼喊声。
毫无疑问,塔露拉的演讲取得了极大的成果,哪怕是在她身旁的罗伊都不免受到她的言语影响,这一刻,哪怕是他都有些热血沸腾,更别提下方的这些红军战士们。
这场欢呼持续了许久,当欢呼结束之后,一队队的士兵开始向着他们的目标前进,从这一刻开始,针对乌萨斯帝国的战争开始了。
一声声慷锵有力的军歌回荡在沿途的道路上,各个聚居点的人民都汇聚在道路两侧,这些人民正注视着他们的英雄,注视着他们的英雄再次踏上征途。
在北方,在中部,在南方,三个方面军沿着早已经规划好的路线前进着。
这样的军事调动自然不可能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不仅仅是周围的势力或者是国家,就连帝国公约都已经察觉到了这丝动向,也正是此时,他们才算是明白这支刚刚崛起不久的感染者势力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帝国公约的指挥官们在看到这份情报时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一刻,一个想法不约而同的在他们心中浮现:
【或许对乌萨斯的战争不会那么顺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