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急速飞行欲要逃走的张横,被黑水大王用狼牙剑一指,登时全身气息凝滞,身子僵直,御风术瞬间失灵,身子直挺挺的向下摔去。
黑水大王哈哈大笑,手中狼牙剑化为一道黑光,斩向张横双腿:“斩!”
便在此时,张横正在向下摔落的身子从原来位置倏然消失,出现在黑水大王身侧,长戟化为一道寒光,斩向黑水大王腰部。
黑水大王知道张横能破解自己的定身术,却没有想到破解的这般快,眼见长戟斩来,吓了一跳,狼牙剑急忙格挡。
轰!
两人身子同时一震,张横借势飘飞,黑水大王却化为了一团黑气,卸掉了张横劈斩之力,随后凝结身形,瞪眼看向张横:“小子,你竟然还会飞?你是哪家修士?好大的力气!”
张横持戟笑道:“这御风之术,我也是刚刚明悟其中道理,运用多有不妥,见笑见笑!”
黑水大王哪里能信:“你这腾空术意动而身动,转折如意,如臂使指,没有几十年的火候绝不能达到如此境界。他妈的,敖兴说你是一介凡夫,骗的老子血本无归!”
他说到这里,身子后退,手中狼牙剑猛然指向张横,大声喝道:“夺!”
张横登时眼前一黑,视野中一片黑暗,暗叫不好,长戟舞动护住全身,耳听得黑水大王不住大喝:“夺!夺!夺!夺你五感六识,夺你心花一朵!夺你平生气运,夺你三魂七魄!张元伯,还不归位!”
张横身子不住抖动,眼不能视,耳不能听,五感六识尽数被剥夺,思绪都停滞了下来,心灵之中,一片漆黑,进入到大寂静之中。
就在这大寂静之中,金铁匠的身影忽然浮现,还是那间铁匠铺,还是那个身材削瘦的铁匠。
砰!
金铁匠正在打铁,一锤下去,火花四射,发出轰然声响。
那是张横记忆中有关金铁匠最为熟悉的场景,张横每一次去铁匠铺,都看到金铁匠在那间铺子里敲打一个剑胚,从来没有例外。
年久日深,这一幕便烙印在心灵之中,当此心灵一片漆黑之际,忽然就浮现出来。
黑水大王眼见张横呆在当场,浮空不动,不由得啧啧称奇:“等闲修士被我夺走无感六识,早就跌落云头,这条大汉竟然漂浮空中,并不下落,真是奇哉怪也!”
他口中称奇,动作不停,刹那间来到张横身边,手中狼牙剑狠狠刺向张横胸口。
便在此时,张横持戟右手食指忽然动了动,轻轻的敲击在戟杆之上。
砰!
发出一声清澈的敲击声。
这敲击声也不如何响亮,但黑水大王听到之后,却是身子一颤,发出一声怪叫:“他妈的!”
他满头长发炸开,身子忍不住抖动,人在空中极速后退:“什么玩意!”
砰!
张横食指再次敲击戟杆。
后退的黑水大王如遭重击,头顶猛然凹陷了一块,似乎被一个无形铁锤夯了一下。
“啊呀!”
黑水大王两颗眼珠被夯击的往外凸出一寸多长,一根手指上的戒指轰然爆散开来。
“你奶奶的!”
黑水大王怪叫连连,一脸骇然:“这是什么法术?”
此时张横食中两指同时敲击戟杆,发出一轻一重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就如同铁匠用大锤小锤击打铁块一般。
这两道声音响起,第一声重音尚且能挡,黑水大王心神乱了一乱,微微迷糊了一瞬间,便即清醒过来,正欲破口大骂,第二道轻音便传了过来。
这一道轻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似乎响又似乎没响,正正击打在黑水大王魂魄之上。
黑水大王神魂摇动,身子再次后退。边退边骂:“这他妈到底什么玩意儿!杀猪的家伙怎么成了打铁汉!?”
他惊怒交加:“这家伙怎么这么古怪……”
砰!
砰砰砰!
张横两根手指不住敲击戟杆,轻重缓急的击打声接连响起。
黑水大王身子连颤,脑袋上接连凹陷出一个个小坑,口中吼声不断,再次向后急退。
他生平遇到过不少敌手,也见识过无数法术神通,却没有见过眼前张横这般手段。
他此时已经连退百丈,脑袋上一个个小坑缓缓平复,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张横,眼中冒出无穷怒火:“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他取出两个小小肉球,堵住了自己双耳:“这次我自封双耳,定住魂魄,看你怎么弄!”
当下身化黑风,跨过百丈空间,手中狼牙剑点向张横眉心:“定!”
对面张横正在敲击戟杆的手指猛然顿住,撒开长戟,双手握拳,两个拳头犹如两把铁锤,狠狠夯在虚空。
轰!
黑水大王狼牙剑还未刺下,便被虚空中猛然爆发的巨大力道震的眼前一黑,“呱”的一声大叫,变成一只巨大的三足金蟾,鼓起双腮,虚空吐气,猛然一个弹跳,消失在虚空之中。
现场只剩下张横一人悬浮半空,以双拳为大锤,虚空为砧板,不住夯击虚空,发出隆隆巨响,犹如雷鸣,震的黑水沼泽泥翻浪涌,黑水四溅。
那黑水大王逃回寒潭之内,沉入水底之后,尤自感到心惊肉跳:“厉害!厉害!”
他独坐水府,感应到连碧水寒潭被雷声震的微微摇晃,忍不住骇然变色:“这张横修的什么邪门功法?五感六识被封,反而越发的厉害了!”
他在水府内负手低头,走来走去:“不行,这地方不能待了!一个张横便如此难缠,他身后的师门长辈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万一找上门来,老子十死无生!”
想到这里,不敢犹豫,急忙收拾行李,将金银细软全都装了,跳出了寒潭,一剑斩断寒潭石碑,发出一声叹息,迅速远去。
而在远方虚空,张横依旧双拳擂空,“打铁”不停,雷声隆隆,响彻四方。
四方城内。
金铁匠坐在铁匠铺内,手拿一颗龙珠,对着阳光仔细端详:“没想到张横这短命小子,还有如此机缘,这次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咦?”
他忽然起身,看向南方:“好家伙!连老子的本事都偷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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