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起了身,银西看着漠北部落的族长颔首。
想不到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相遇,倒还真是奇迹。
“族长可真是会说笑,像我这等无名之辈又怎能配得起族长的等待。”
银西说着,话语之中也是无尽的疏离与警惕。
真正猖狂的笑声传来,原本还站在那里的族长,此刻也出现在了银西的面前。
“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你想要的东西自然是放在我的手中,至于你是否能够得到,还要看我的心情。”
族长说着,手中也多了一笔较为锋利的长剑。
剑身通体晶莹,刀锋泛着银光,隐约的可以感觉到那份威力。
鼠丢丢此刻趴在银西的肩膀上,看着那柄锋利的长剑,不自觉地生出了些许的惧意。
这,这莫非就是余烬的剑!当真是一件宝贝不假,只是这剑戾气太重,想必定是经历了无数的洗礼。
跟随着族长进了漠北部落,看着这些穿着较为狂野之人,银西有些嫌弃。
想不到这漠北部落虽然成为了顶峰,但终究还是摆脱不了那种落后。
“银西,可是你想要顺利的将这柄长剑拿回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想救人,但有些东西总归是要交换得来,断不能轻易给予。”
一旁,长剑被供奉在那里,那份香火也将长剑滋养的透彻。
银西眉头微皱,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所谓何意。
堂堂的漠北部落竟还会有求于人说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外面,漠北士兵全部聚集在那里手中,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虽是有些落后,却仍旧看得出来那份精致。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一会儿,若是进入到了那虚境之中,断不可为了保命私自离去,若是敢有人当了逃兵,别怪漠北的规矩无情。”
领头的人说话时手指攥的咯吱咯吱作响,那沙包大的拳头让人看着面色苍白。
众多士兵站在那里手持武器,腰杆停止。
如今的漠北部落实力大不如前,除非是有着神剑的照拂,漠北部落怕是早已陨落。
听着外面的响动,银西的爪子再一次露出。
看样子自己此番倒是成了领兵之人。
只是,这虚境究竟是怎样的地方?为何会让所有人望之惶恐?
族长坐在那里,目光也一直在银西的身上打量着,许久这才开口。
“想必你已经知道,吾找你来究竟是所谓何意?这神剑乃是我们漠北部落的宝,既然这宝贝让予了你,我们自然是应该让你给予一个全新的镇宝之物才是。”
族长说话间,一个卷宗也已经丢在了银西的怀中。
那卷宗之中所记载的正是虚境的全部历史。
这虚境,乃是不祥之地,传闻进入者都将挫骨扬灰。
干瘪的手拿起一旁的金羽,族长递了过去。
这金羽乃是开启虚境的钥匙,只是这金羽多年来一直有族长来保存,不曾落入到外人的手中。
如今,他亲自将这金羽交给了银西,也算是寿命让他前往虚境。
看着手中那金色的羽毛,银西微微的笑着,嘴角的笑容中也透露着嘲弄。
“这漠北部落何时将宝贝心甘情愿的交出去过?想必这虚境之中定是危险重重。”
银西看着对方那浑浊的双眼询问着,目光之中却透露着肯定。
若非是那里危险,按照族长的性格,又怎可能允许那些武器一直停滞在其中。
族长听闻此言,微微的笑着却未曾开口解释。
银西的聪明,但是他这等人无法考究的,他能做的就是利用对方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若是想要把这柄剑拿走,便直接进入到那虚境之中,将里面的宝书拿出来,若是你能够用书来交换,我自会将这东西交给你。”
族长说完,大手一挥,原本还在那里接受着香火的宝剑却突然消失不见。
鼠丢丢,此刻趴在银西的肩膀上,小小的眼睛也在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宝剑的出处。
攥紧了手中的金羽,银西未曾言语,带领这士兵离去。
寒山之巅,银西停下了脚步,望着不远处那狭小的山洞。
按照金羽的指引虚境便是在此处,只是……
试探性走上前,将手中的金羽拿出,银西还不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被强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远处,停留在原地的士兵看着已经消失银西,慌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从高处重重的跌落在地,银西的爪子上多了些许的擦上。
“哎呦喂,帅死我了,这到底是什么个鬼地方?”
鼠丢丢揉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看着这别有洞天之景跌坐在地。
这老滑头还真是狡诈,怪不得会主动的将宝剑交出来,原来是打着悟境书的名号。
“银西,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这里可未曾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漩涡,鼠丢丢有些犹豫。
那里便是山水镜,只要站在山水镜前,你便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前世今生都可知晓。
只是,也有些人在看见真实的场景过后,会无法接受沉溺于其中。
“那是何物?为何我总觉得他在指引我前行!”银西看着不远处的山水镜询问着,脚步也不受控制地挪向了前。
鼠丢丢本想要开口阻止,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挠在外。
此刻山水境中,放映着的正是和余烬有关的一切。
这样的余烬让银西觉得陌生。
身穿银色战甲的她脸上无任何神情,就连目光之中都在乎任何情感。
手中那锋利的长剑,一滴血珠也从上面缓缓的滑落。
周围,一片荒芜。
亲眼看着那柄长剑刺入到了众生的体内,银西本想开口阻止,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画面一转,余烬换了个妆扮。
这样的余烬是银西不曾见过的。
她的眼中有忧伤也有烦闷,却无法看到那内心深处。
一袭淡蓝色的衣袍上,沾染的是无限的浮华,裙尾处也在一点点被鲜血浸染。
“我本神尊,乃是众生遥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却成为了杀孽的源头。”
余烬坐在那里,双手有些颤抖,那淡蓝色的衣袍也渐渐的变成了银白色的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