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个三五天就能好了,只是以后一定不要多吃糖了,特别是晚上,就是吃糖也得漱干净口。”赵宛舒嘱咐道。
说起来,虎娃也是个乌龙。
因为牙齿发炎开始发低烧,低烧踢被子后,导致他不稳跌倒,结果头上还破了个口。归根结底,还是家里看得不够严,老人太过溺爱孩子。
“我记住了,经过这次,家里也是不敢了。”家里余氏都被这回吓破胆子了,哪儿还敢再犯了。
苗正阳真诚道,“谢谢你啊,阿宛!这回多亏了你!”
“举手之劳,我也就是刚巧晓得。”赵宛舒摆了摆手。
她这谦虚的态度,让苗正阳心里一动,他摩挲着手里的陶罐,试探地问道,“阿宛,这药是你自己做的吗?”
赵宛舒很清楚苗正阳提问的原因,她想了想,颔首道,“是的,我以前跟着学过过点制药,您也知道,边境那样的地方,环境恶劣,如果自己不多会点东西,我恐怕也回不来了。”
她这话不是说谎,原主其实也会很多东西,虽然不会医术,但是她也会点土方子,只是她胆子小,又不自信,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做什么。
苗正阳唏嘘道,“是啊,你小小年纪跟着流放也是辛苦你了。”
赵宛舒扯了扯唇角,“当时并不觉得苦,只是觉得母亲对我的态度太过冷淡,俺才是叫我难过的。所以,当初为了讨江夫人高兴,我没少跟着人去学东西,没想到最后竟是能造福村里,也是我的福气了。”
苗正阳其实也不大清楚赵宛舒和江家的弯弯绕绕的,但江家后来大赦回了城,就是城里的世家大户了,落在旁人眼里,赵宛舒一个乡下土包子那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能被抱错。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宛舒得了多大的便宜,多大的好处,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赵宛舒回来时,这面黄肌瘦,矮小怯懦的模样,却是让村长心里存了点疑惑的。
苗正阳也是识字的,所以不同于人云亦云的村人,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点官司的。但他也人小力微,哪儿敢撼动庞然大物的江家,所以自然是江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抱错是事实。
但他还是顶住了上下的压力,把赵家三房给留在了村里。
毕竟这样的错误,不应该让个孩子来承担的。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这技多不压身,你会点制药和医术,虽然不能去城里当坐堂大夫,但是在咱们村做个草头大夫还是可以的。”苗正阳建议道,“你今天露的那手也是厉害。”
“若是咱们村能有个大夫,以后咱们村也不必去隔壁村求刘大夫来看诊了。你看今天我家这情况,要不是有你,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而且,村里人也会高兴的。你要是在村里头开个小会诊堂,我肯定给你支持的!”
这就是苗正阳的示好了。
赵宛舒笑了笑,“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法呢!”
正说着,篱笆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