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的符平居当然不是符平居,不然也不会对萧布衣客客气气。
符平居武功高强,又如何能轻易的被人掐的喘不过气来?皇甫无逸昏过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一心想要掐死之人虽不是符平居,可也是个骗子!
符平居当然是老二假扮,萧布衣微皱眉头,琢磨着方才皇甫无逸说的每句话。
老二精通[***]之术,本想立即着手逼问皇甫无逸。萧布衣却不着急,因为他在等机会,他觉得在皇甫无逸最孤单无助,也是最虚弱的时候蛊惑他的心神,无疑能得到最大的效果。
老二对于这个观点也是颇为赞同,他甚至觉得萧布衣天生就有[***]的潜质。
萧布衣唯有一笑了之,实际上,他虽然慢慢的融入了古代,可是毕竟见识不凡,[***]和催眠在他看来,大同小异。
众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先让老五做一张符平居的面具。这点倒是不难,符平居看起来本身也是易容,再说还有画像参考。不过要像符平居那种武功可是不容易模仿,不过劫狱不过是做戏,狱卒什么的都是有人配合。他们事先在油灯、饭菜中都下了布置,主要是用来迷惑心神之用,然后让老二假扮符平居去套皇甫无逸的口实。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皇甫无逸当然不会想到吃下的白饭中混有迷药,方才他的确是心智失常,可听他说了半天,无非是说什么骗子,天书之流,所获无多。最少他们想要追查符平居的下落,还是不得其法。
萧布衣早就怀疑太平道暗中作祟,如今倒也不出意料,可符平居如果真的是太平道中人,为什么要蓄谋杀他,太平道不是一直暗中帮他,如今为何对他起了杀心?
对于太平道,萧布衣知道的越多,迷惑就越多。很多时候,他想想就是大为头痛。
太平道有如幽灵般,无处不在,可他们诸多做法,虽是诡异无常,但是终究难成大器!
最少在萧布衣眼中来看,太平道众行事虽是诡计多端,但却缺乏长远的计划和统一的筹划,所以他们推波助澜可以,但要说夺天下还是差的太远。
道理听起来复杂,可如果简单来说的话,天下是一道大餐,他萧布衣、李渊、李密等人就是萝卜白菜,太平道中人就是油盐酱醋,若没有萝卜白菜,单凭油盐酱醋也绝对不能称为一道菜。
想到这里的时候,萧布衣忍不住露出笑容。老二见到萧布衣微笑,不解问,“萧老大,你想到了什么?”
萧布衣摇头,“没什么,我想你说的可能是真的。这个皇甫无逸被人所骗,这才造反,是以心中痛恨。可对于符平居,他好像也不算了然。”
老二点头,“好像是这样。”
萧布衣却想,太平道其实就是抓住人的贪婪、野心进行推动。杨玄感想做皇帝,结果被他们诱骗造反,皇甫无逸亦是贪念上涌,这才能被符平居说服。符平居以天书预言来坚定皇甫无逸的信心,而这天书预言就是,他萧布衣祭天之曰死,皇甫无逸却是掌控东都称帝。天书在太多人心目中都有着很重的分量,皇甫无逸当然也不例外。
突然心中微动,萧布衣记得当初杨得志说过,他父亲就是听信了个道人的蛊惑兴兵作乱,后来他又看到了这个道人,策划逼自己造反。道人既然那时没死,这会想必也还健在,那个道人和符平居是否有什么瓜葛?杨得志说奈何不了那个道人,想必道人也是有点本事,难道那个道人就是符平居吗?
想到这里,萧布衣心乱如麻,长舒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找杨得志询问一番,可他现在却是已不知杨得志的所在。道信来到京城,并没有带着杨得志。萧布衣也知道若是询问,多半回答就是见即不见,不见是见,和这和尚说话实在比和哑巴聊天还要困难,所以也没有向他询问杨得志的下落。
当时杨得志是跟道信入京,有道信在……他们知道些太平道的行踪,太平道曾经鼓动周武帝灭佛,道信为避免当年的惨事重演,所以不再置身事外,开始积极的帮助自己。如果说社稷坛相争是道信和太平道暗自相争,那洛水袭驾呢,是否也是这两派暗中斗法?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暗自皱眉,心道这争夺天下实在有太多的势力暗中艹纵,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希望扶植起来的势力能代表自己最大的利益,不但门阀、士族、商贾和华族竞相选择,就算佛道都是为了宣扬自己的观点而参与进来……不过这次他也不是一无所获,最少他知道所谓的天书预言也不是那么准确,这就坚信了他一直以来的观点,天书真假难辨,而且很大部分是捏造的居多。
只不过因为失败的事情,太平道当会竭力的隐瞒,成功的事情,太平道就会大肆宣扬,这就造成了旁人的一种错觉,太平道的天书预言精准,可实情却远非大多数人想像的那样,最少太平道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萧老大,这个皇甫无逸怎么办?”老二又问。
“你去了化妆,弄醒他,我亲自来问他一些事情。”
老二点头,从怀中掏出块黑色的东西,大小有如指节长短,放在油灯上熏热,然后放在了皇甫无逸的鼻端。
“这是清醒头脑的药物。”老二解释道,等了盏茶的功夫,他取了瓢凉水浇在皇甫无逸的头顶。
皇甫无逸打了个冷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萧布衣见到他双眸无神,心中微怔,“皇甫无逸……你可想活命。”
皇甫无逸见到萧布衣,眼中突然现出奇异的光芒,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符平居,你要救我出去?”
萧布衣愣住,见到他双眸光芒涣散,有种不妙的感觉,“你不认得我是谁?”
“我当然认得。”皇甫无逸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骗子!你说的他妈的天书都是放屁。”
“那你是谁?”萧布衣叹息一口气。
皇甫无逸听到这个问题,竟然皱眉苦思,突然捧着脑袋用力的去撞墙。老二骇了一跳,想要去拉扯,却被萧布衣伸手止住。皇甫无逸撞的头破血流,终于转过头来,一缕鲜血顺发髻流了出来,神色很是诡异。
“朕乃天子,尔等见朕,怎么不下跪?”
皇甫无逸的声音在静寂的牢狱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老二见状有些骇然,压低了声音道:“萧老大,他好像……疯了!”
“大胆。”皇甫无逸怒声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对朕说话,快来人,将这人拖出去斩了。”
萧布衣笑了起来,“是,微臣这就把他拖出去斩了。”
皇甫无逸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你很好,对朕很是忠心。你叫什么名字,朕要封你的官。”
“微臣符平居。”萧布衣沉声道。
“符平居?”皇甫无逸点点头,神色淡然,全然忘记了这个骗子的名字,“好,朕记住了,朕这就去让吏部的牛弘大人加封你的官。”
萧布衣听到牛弘的名字后,转身就走,牛弘的确是吏部尚书,可早死了多年,眼下这个皇甫无逸感觉像幽灵般,说话不着边际。老二紧紧跟随,皇甫无逸愤怒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你还没有谢恩呢,死奴才,怎敢对朕如此无礼!”
“当啷”一声大响,铁门割断了皇甫无逸的喊叫,萧布衣抬头望向夜空,无奈的摇摇头。
老二诚惶诚恐道:“萧老大,我不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萧布衣拍拍他的肩头,摇头道:“不关你的事,这个结果对皇甫无逸而言,也算个不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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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阚棱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胸口发疼,他骨头都像要被罗士信撞断,好在他体格健硕如牛,还能行动自如。
他起来是因为被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吵醒,做梦中还是被罗士信不停的追杀。这让他起床就是满腔怒火,“哪个龟儿子在吵?”
早有盗匪前来禀告,“回将军,裴行俨大军在营寨不远处立寨。”
“他们打过来了?”阚棱吸口凉气。
“没有,是几百人在下寨。”
“罗士信呢?”阚棱问道。
“罗将军不见了。”盗匪回道:“我们找遍了营寨也没有找到罗将军的行踪,西门将军……来了。”
西门君仪已经匆匆的掀开帘帐走进来,急声道:“阚将军,大事不好,罗将军找不到了。裴行俨命人在我们前方下寨,到底如何处理,还请速做定夺。”
阚棱一喜一忧,喜的是罗士信还是听话回转历阳,等到回了历阳,他还不是想怎么收拾都可以。忧愁的是,裴行俨大军这么快就来攻打,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出去看看。”阚棱吸了口气,感觉到胸口还是有些发闷。等到和西门君仪到了营帐外,才发现远处有几百兵士忙碌不停,正在安营下寨,还有数人骑在马上,在一处山丘向这里的营寨指指点点。
阚棱勃然大怒道:“这些人实在太过嚣张,难道视我们于无物?西门将军,我们点齐人马杀出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西门君仪迟疑道:“阚将军,依我来看,大为不妥。罗将军深得安营下寨之法,我们固守营寨,想必他们不敢来取。罗将军既然回转到了历阳,不知道可对你有什么吩……嘱托?”
阚棱昨晚的怨气爆发出来,“你说我不如他吗?”
西门君仪默然,半晌才道:“裴行俨既然来攻,我们这里离鹊头镇要塞还有三十里,不如舍弃这里,回去固守鹊头镇就好。”
阚棱如何会听,他们这些义子其实对罗士信早有不服。罗士信才来,就抢了他所有的风头,他这次前来,就是要夺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罗士信一走,就算什么都没有交代,可罗士信既然敢在鹊头镇外三十里安营,他再退回去如乌龟一样,那让他如何受得了?
“点兵出击,这里我最大。”阚棱不容置疑的吩咐。
西门君仪无奈,只好点兵,阚棱率着数千人列阵,不等队形齐整就已经当先杀出去。远方的兵士见状,慌忙撤退,阚棱哪里肯停,一鼓作气的追杀数里。
突然间一阵鼓响,两翼杀出两队兵马,已经兜住阚棱的后路,正前方却是疾风骤雨般冲来一队铁骑,气势汹汹。马蹄踏地,地动山摇,为首一将,单手持槊,身后大旗迎风猎猎,正中写一个大大的‘裴’字!
裴行俨已亲自率兵出击!
阚棱见状大惊,对方的骑兵气势汹汹,沛不可挡,三路逼近,他早就乱了分寸。不等对方骑兵杀到,早早的喝令手下退回,准备回转营寨坚守。
无论他如何不服罗士信,可他总是知道,罗士信深得下寨之法,凭借营寨,他还可以和裴行俨的铁骑对抗。
可是裴行俨既然诱他出来,如何会让他回去?侧翼的两路骑兵早就割断了阚棱的退路,阚棱左冲右突,竟然杀不回去,眼见裴行俨大军已经杀到,不由舍弃了回转营寨的念头,落荒而逃。主将一逃,余匪早就没有了斗志,不由自主的跟随逃窜。
裴行俨迅即分兵,一路追杀了下去,另外一路兵士围攻营寨。西门君仪在营寨中见到阚棱大败,犹豫是否出兵救援,又想固守营寨。他本来就非什么将才,犹豫的功夫,早被裴行俨包围了营寨,已不敢出。
裴行俨却不攻打,只是亲率骑兵径直向东方杀去,那里正是鹊头镇的所在。
西门君仪大惊,见到东方蹄声隆隆,喊杀声震天,知道在裴行俨疾风骤雨的攻击下,鹊头镇不见得守得住,那里的人更是连自己都不如。
这并非罗士信的失策,要知道罗士信在此,裴行俨绝对不敢轻易的绕寨袭击,不防后路。可罗士信既走,阚棱败逃,众匪见到敌方大军的威势,如何敢出营寨救援?
西门君仪这次不再犹豫,马上点齐人马,下令出寨攻击,取的方向却是南方。敌兵三面,只留下南面的口子,他这时候如果再不逃命,裴行俨攻下鹊头镇,这里已经是孤营一座,无粮无援,还不是坐以待毙!
他带兵杀出,出奇是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围堵,只因裴行俨只想全力攻克鹊头镇,留下南面让西门君仪逃窜,不然拼死一战,于己不利。西门君仪听话的舍弃营寨,不敢回转鹊头镇,径直向南逃命,准备绕路回转历阳,催马狂奔之际听到鼓声阵阵,还是忍不住的回头一望,只见到鹊头镇的方向厮杀声惊天动地,狼烟高起,遮天蔽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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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人在大兴殿的内厅,一天之内连接三道军情。
自从他被加封梁国公后,一直都在内城做事,一干人手也是到了内城。越王本想将龙光殿让给萧布衣处理公务,萧布衣却是推让,只在大兴殿处理公事。
三道军情来自山西、鹊头镇和近在咫尺的黑石,军情有喜有忧。
他现在坐拥荆襄根本,盘踞东都,虎视天下,势力可以说是和李密一般无二,天下英雄枭雄都是只能仰而视之。
所有人都在猜测二人的对决结果,这甚至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天下如何分割!
一个是根深蒂固的瓦岗,有自称中原霸主的蒲山公李密坐镇,一个是声名鹊起,在人眼中战无不胜的萧布衣,李密雄踞瓦岗,给与大隋最致命的一击,足智多谋,萧布衣打遍黄河长江两岸,中原群盗多有接触,却是少逢敌手。这二人对决当是惊天动地,让众人瞩目。可苦处却是身在其中才能知晓,在他们二人全力争夺中腹霸权的时候,其余的势力也是在疯狂的抢占扩展地盘,积累势力,只等着和这二人之中的胜者一战。
天下向来没有让出来的道理,要取只能打出来!
萧布衣当然也清醒的知道这点,他一丝不敢大意,他知道,就算击败李密,还有更为艰苦的争斗还在等着他。
山西来的军情是说,雀鼠谷终于停止了下雨,这本来是小事情,可对于李渊的大军而言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终于可以晒晒有些发霉的甲胄,然后去除鞋底的黄泥出兵搦战。宋老生贫寒起家,朝中无人,只怕固守不出会引起朝廷的猜忌,这才出兵一战。
李渊老谋深算,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故意示弱退后,宋老生顺势掩杀,却没有想到李建成、李世民分两翼包抄宋老生的后路。李渊早设伏兵杀回,三方冲击之下,宋老生大败。宋老生逃回的途中,城门却是关了起来,本来要吊绳索上墙,却被乱军杀死。李渊号令攻城,隋军失主将,无心防守,被李渊一鼓作气的拿下了霍邑,打通了雀鼠谷的通道。如今李家军军心大振,已过雀鼠谷入了绛郡。绛郡并无大阻,李渊已经兵逼河东!
萧布衣见到这份军情的时候,虽是不出意料,却还是微皱眉头。
天下棋局,有取有弃,他毕竟不是超人,不能全由他来掌控,能取得今曰的成就已是不错,对关中他也无能为力,眼下的他还是以抗击李密为主。
第二份军情和前一份有些类似,却是让萧布衣颇为高兴,那就是裴行俨已攻破鹊头镇!如今裴行俨暂且按兵不动,杜伏威已派辅公祏前来讲和。如果说李渊攻下霍邑是打通南下之路,裴行俨取了鹊头镇亦是扫平了东进的一道阻碍!
杜如晦所定的离间之计已起效果,杜伏威虽得罗士信,却是逼走罗士信,如今罗士信不知所踪,裴行俨得到消息后几乎毫不犹疑的诱敌出战,阚棱不堪所激,出营一战,裴行俨断其归路,大败阚棱,然后趁势掩杀攻陷鹊头镇。裴行俨和李渊用的攻敌计策大同小异,可都是抓住对手的弱点出战,都取得意料之中的胜利。
第三道军情却是来自王世充那里,王世充驻军黑石,和李密初次交锋,大败而归!
王世充久驻黑石,和李密的瓦岗隔水而望,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主动出击。他渡洛水列阵,李密以单雄信、王伯当二人对阵。王世充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轻易击溃此二人,并不趁胜去取洛口仓,而是攻洛口西北角的月城。
这招很出意料,却在情理。因为如今的洛口仓早非当年的洛口仓,此为瓦岗命脉所在,李密自从攻下洛口仓的第一天就开始派人不停的加固,洛口仓方圆四十里已变成一座大城,屯兵不下十万!
王世充要取洛口仓颇有难度,当下准备先取月城,他若攻下月城后,就可以凭城下寨和瓦岗对抗,进一步攻击洛口仓。可月城急切难下,李密却派秦叔宝、程咬金二人渡过洛水反攻王世充在黑石的大本营!王世充久经战阵,如何会不防备,可秦、程二人毕竟身经百战,攻势汹涌如潮,王辩等人虽有准备坚守大营,竟有抵抗不住的架势,在半天内连举六次烽火报警。王世充被催的心慌,又见月城难以攻下,无奈回转,却又遇李密的伏军,落败而回。
王世充落败,恰逢他的淮南军赶到,士气大振,却是缺乏粮草,这才向东都请粮,这时候回洛仓的重要已经显现,若无回洛仓在手,东都军民早就溃散。王世充黑石落败,朝廷震惊,越王虽是将权利全部交给萧布衣,却也派人询问萧布衣计将安出?东都百官一时间人心惶惶,心道王世充一直都是百战百胜,这次在李密手下吃了败仗,难道真的无人可克制李密?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萧布衣久久无语,首先他发现秦叔宝也归顺了李密,其次对于王世充这个人物,他的确也很是头痛。王世充的确是个领军之才,可却也极有野心,绝对不会臣服于他,因为王世充也想着当皇帝,岂会为他人作嫁?
王世充进攻瓦岗,看似对东都忠心,却隐含其他用意,萧布衣如何不知。首先王世充根基不稳,又被萧布衣抢了先机,他只希望能够败了李密博取争夺东都的筹码,如今一败,为保存实力,多半不会再主动出击。
望着眼前的文案如山,萧布衣也是大为头痛,难以处理。
若论带兵打仗他还能胜任,可是若论处理这些公文,他还是一窍不通。
这些年他赶鸭子上架,先学武功,后学领军,如今又要学治国,哪一样其实都是极为艰难,磨难促使他快速成长,可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杨广治国的劳累。
现在的他急切的需要魏征前来协助,不过眼下也还要采用东都原班人马维持。
蝙蝠急匆匆的进来,“将军,百官已到,请将军出去一见。”蝙蝠穿上官服,倒也有模有样,萧布衣见状微笑,蝙蝠多少有些脸红,“将军,其实我不想穿,可众兄弟都这样……我一点都不像。”原来萧布衣被加封梁国公,自设幕府,一直以来却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他先把蝙蝠五兄弟加封为亲卫,也算给五兄弟个奖励,五人一向都是草莽之中,这下蓦然被封官,兴奋中多少还有些不自在。
“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要行。”萧布衣起身出了内厅,直到大兴殿,只见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几乎排到了殿外,有宫人高喝道:“梁国公到……”
百官施礼道:“参见梁国公。”
萧布衣缓步走上高台,如岳如山般的坐下来,摆手道:“免礼。”
他人在高位,见到百官施礼,蓦然有了那么一刻的恍惚,回首当初之时,一时间感慨万千,如在梦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