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个学生老老实实坐下,调整心情,:“你们自己是被陷害的,那就跟我交代清楚,免得在这里关上一两个月,再送进少管所,等成年了继续进监狱劳动改造。”
关慕云咬牙切齿:“梁慈那畜生还真他妈是神仙。我们在林荫道堵他,只想给他个教训,根本就没带刀,刚骂了几句,他就拿出刀捅自己,出了一堆血,然后躺在地上装死。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警察马上就到了,把我们抓进局里审讯,手机、身上所有东西全部没收,想通知家里面都不成。后来梁慈什么结果也没看到,没人跟我们,就在局里用手铐铐住关了一夜。第二天来了份法医鉴定的验伤报告,重度伤残,我们构成重大人身伤害罪,直接送来看守所,直到现在。”
越越激动,几乎要跳起来破骂,但精神实在委顿,根本不想动弹。
“这里的人对你怎么样?”
三学生同时怨毒的瞅了几个牢友:“好,很好。”
“刚进来我以为就关一两天所以也没在意,开始他们没怎么着我们,那个刀疤脸拉完屎让我给他舔屁股,我不肯,手上就被刺了几个洞。九个人打我们三个,根本不是对手,吃饭时菜全被抢去,饭被扒掉半碗,连饿两天了,没吃上什么东西。还把衣服扒光,什么都没得穿,夜里只有两三度的气温,冷得要死,那个老大晚上还叫李玉中帮他捶背按摩。为了少挨几顿打只好干了。帮他们干活只要慢,马上就被按倒在地狂揍,妈的,老师,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去读书……”关慕云完心酸血泪史,懊恼得想哭。
“明白了,等下就出去。现在先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有谁向你们动过手地。通通出来,我们把账目算清楚。”
关慕云当先指向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变态刀疤男:“当初你刺我的时候,我警告过你别惹我,我老师会来收拾你们的。现在看到了吗?”
刀疤脸一惊,直欲缩进墙里去,管他世间春风秋雨。他在恐惧中看到,新老大勾了勾手指头。
“嗯?还不过来?”廖学兵颇为诧异,这男人还是有胆量的。
刀疤脸右手藏在背后。紧紧咬住牙刷柄,心道:“我就站在这里,有种你过来,老子戳穿你的心肝,拼个鱼死网破。人生几十年,在牢里这么过,出去抢劫也是那么过,没意思!”
“有志气,我喜欢。”廖学兵掏出硕大无朋的沙漠之鹰指向刀疤脸的脑袋。
从枪口到保险栓,银色地光芒闪耀。那银光亮得好像要弹出来似的,晃花了眼睛,最后却流向手柄,消失不见。
所有声音全部消失,一大堆的人心跳差停止。的斗室内飞沙走石。阴风怒号。黑漆漆的枪口放射出死亡气息,似乎还可以看到那柄枪周围盘旋着好几个死在枪下的冤魂。冷冽的气流来回激荡,震得通风口的破布呼啦啦颤动。
“本来以为你会老实过来,那样地话只剁你两只手,现在打爆头算了。”
刀疤脸跌爬滚打几十年,出了名的滚刀肉、褪毛猪。牢子进过不下五回,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此刻他的脸刷地白成石灰,一颗心急剧坠往不知名的深渊,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关慕云身子紧绷如弓,眼中带着崇拜激动的神色。仿佛很希望看到廖老师勾响扳机,脑浆爆溅的场面。
廖学兵暗中叹气:“算了。学生还在旁边,再让关慕云受刺激,就要堕落成魔了。这不是为师之道,他们的生活应该积极向上,充满阳光。在这个年纪给女孩子写情书,课后跑去校门口的商店买冰淇淋吃,星期天跟踪心仪的女孩子去图书馆,然后面对根本不喜欢的物理书看一个下午,那该是多么美妙地事情。”
收起沙漠之鹰,重新插回裤腰里,笑道:“关慕云,李玉中,还有你,张嘉伟,人生总有许多崎岖与波折,不可能一帆风顺。会有跳梁丑在你的道路前叫嚣,这时应该有一颗宽容仁慈的心,能忍则忍,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用非法手段去解决。”
自从狙击手事件后,肩膀伤到现在,觉得再也不能那么悠闲,必须有东西防身,是以沙漠之鹰已成为腰间常客。
刀疤脸长长出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搬开,忽觉下身一阵轻松舒畅地快意,喷出一股尿液,淋湿浅灰色的看守所囚犯制服,流到地上湿漉漉的一片。
天啊,我刀疤脸中学时期就抢过学校门口的卖部,长大后非礼过五十岁老太太
强健过泰国人妖,三十五年来江湖上出生入死,谁见了不尊称一声爷?居然会被一支枪吓得三魂走了七魄,撒尿淋到裤子?
这么滑稽的场面,其余几个囚徒一没觉得好笑,虽然不明白枪怎么通过严格的安全检查带进来,但多年经验可以看出,那把枪地威力绝对能让刀疤脸的鲜血和脑浆瞬间刷满身后整块墙壁。那个男人的眼神清澈如水,冷厉如刀,当时似乎真要下手,但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这才让刀疤脸从鬼门关爬回来。
三名学生没多少生活阅历,似懂非懂,关慕云:“就这么算了?都快两天了,我的手还是不能抬起来,狱警经过的时候叫他们,理也不理,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
“当时你应该踢爆他地卵蛋,不过继续隔了几天,就当一笑而过算了,人嘛,要宽容大度,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不成?”
李玉中的肚子痛得要死,苦笑道:“我要有你十分之一地身手,就是让他吃屎喝尿都不成问题,自身没有力量,内心再无论坚韧也没用。用意念能杀死对方吗?”
廖学兵低头思索片刻:“那好吧,回去以后我教你们增强力量的方法,学了我这方法,足可匹敌千军万马,令世界臣服。”
三人对视一眼,都现对方眼中不能抑制的喜悦。廖学兵变态得像级赛亚人一样的打架能力,是无数流氓混混向往的对象,练成那身手,就是在中海市大街横着走,倒着走,跳着走,警察叔叔还得管您叫一声二大爷。
关慕云的伤痛顿时好了大半,云淡风轻,周身数百根骨头每一根都轻了几钱几两,直欲往天花板飘去,再看看丑陋刀疤脸就和蝼蚁般差不多的渺生命,值不得去关心。
“再把你们和梁慈接触的过程仔细,不准遗漏,我要想想他走的是哪条门路。”
“是,是。”关慕云停止内心的欢呼,笑道:“他们不是陷害张嘉伟给整成每周一星了吗?后来我们就打算提提那不长眼的败类,放学后在林荫道堵了半天,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可能已经现我们,就提前做了布置。后来自己一个人出来,也没有帮手,指着张嘉伟就骂,语气可**得很。欧比斯拉奇,我们看他一个人也敢猖狂,差没把肺气炸。没想到他骂完就拿出刀捅自己的肚子,流了好一大滩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就跟死了差不多。李玉中那傻货还上前去探个究竟,实话,我当时真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十几个警察就像瞬间移动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铐这么一亮,我们就进了铁窗。”话得跌宕起伏,抑扬顿挫,比老廖的语文课还精彩几分,音调中兀自带着喜气洋洋,一桩悲惨往事被当事人成这般境地,也算前无古人了。
“这么神仙慈在行政部门有关系,不过他的心肠实在太歹毒,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先是因为向张嘉伟的好朋友求爱不成,迁怒于张嘉伟身上,炮制扎邱大奇轮胎事件。然后玩得更大,居然要被你们陷进牢里,这个学生天生心理就有缺陷,一仇视社会的典型分子。我身为人民教师,必须要纠正他的偏激想法。”
廖学兵打电话给警察总局贾局长,而不是气象局贾局长,道:“贾大人,我廖某要死在你治下的牢里了,您就把狗头铡弄过来给我一个痛快吧。”
几个狱友见他又是手枪又是电话,实在不像把牢底坐穿的人,倒像个打入囚犯内部的警察。
贾朝阳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像快咽气的人,笑道:“兵,要铡你起码也得龙头铡才行,哪里又不痛快了,要不我今晚上在玉宇琼楼请你喝杯酒?呵呵。”
“我现了警察队伍当中几个徇私枉法的败类,严重危害社会稳定和团结,必须抓起来清除出警察队伍。”
贾朝阳打趣道:“哦,你不在朱雀街敲诈保护费,有空替**这份闲心?”
“来石蛇看守所一趟,我在二零八号等你。记得带上一支红玫瑰做暗号,不见不散。”
“滚!我对男人没兴趣,何况是在监狱那种地方!”
“三楼有个叫王芙蓉的,口技不错,长相英俊甜美,要不我让他给你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