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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本王吃的甚为满足。
龚少清瞧着本王吃的差不多了,偷偷递来了一个信封,道:“下官初来乍到,朝中也没个能仰仗的人,还希望王爷以后能多多关照。这是下官一点小小的心意,请王爷笑纳。”
本王接了过来,不动声色的试了试厚度,若是按照一张银票一百两来算,那么这里头最起码也得有一千两吧。
一千两,对于我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穷逼王爷来说,可是半年的俸禄。
只不过,本王一个月拿着二百两的俸禄,小日子过的也算是有滋有味,钱多了何时是个头呢。
一个不好,可是要落人把柄的。
本王将信封推还给了他,道:“龚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这饭我吃了,东西你自己留着。”
“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王爷是嫌少?您尽可以打开看看,里面可是一万两。”
“咳。”本王被茶水呛了一下。这么多钱啊,本王自诩超凡脱俗,也免不了有些动心了。
龚少清瞧见了本王的反应,笑着将信封又推到了本王的面前,道:“下官知道您不缺银子花,可这点就当作是一点补贴,王爷大可购买几座宅子,再弄几个如花的美眷伺候你。”
“这不好吧。”本王虚言客气了一下。
“没什么不好的。”他说着,将信封直接塞到了本王的怀里。
也罢,朝南县刚出现震灾,湖口村又决了堤,朝廷上,到处都得用钱。他既然非得带给本王,那本王只好却之不恭了。
回头把银子上交给燕玖,正好用于赈灾。
如此看来,朝廷上有这么一个人,倒也不是件坏事。日后要是国库亏空,没银子往外拨了,本王就敲他一笔,弄点钱花花。
拍了拍龚少清的肩膀,本王情真意切的说:“我大燕有你这样慷慨的朝臣,真乃百姓之福。”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大约不明白这贿赂之事,怎么和百姓扯上关系了,却也只能腆着脸,陪着笑,道:“王爷客气了,这是下官该做的。”他说着,故作纠结的皱了皱眉。
“怎么,龚大人有心事?”本王问道。
“唉,”他叹气,“实不相瞒,下官这几年小灾小难的不断,频频摔断胳膊跌断腿。前阵子找了位术士给我算命,他说是要赶紧找个贵人,认作干爹,如此,方能躲过后面的灾难。若是置之不顾,很可能会有性命之虞。下官身份卑微,自知不配认王爷为父,可今日请您来,还是抱着一分希望,看看王爷能不能怜惜我这条贱命,认了我当干儿子。”
本王立刻寒毛直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龚少清一脸的褶子,眼珠子都黄了,看年纪,怎么也得大上本王三十岁,如何就能豁上这老脸,认本王当爹!
当爹啊!
看来传言非虚。这龚少清为了往上爬,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上。
他瞧着本王没有表态,“噗通”就跪下了,抱着本王的腿,一阵哭嚎,“求干爹成全。”
本王抖落了一身的鸡皮,使劲抽回了腿,道:“龚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龚少清抹着泪,“下官觉得您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啊,还请王爷——”
“够了!”本王喝住了他,“认我当爹?那你岂不是跟当今圣上同辈了吗,用不用本王卖你个人情,让皇帝认了你当干哥哥呢?”
他急忙低下了头,“下官不敢。”
本王冷哼了一声,道:“起来吧,你这番言语要是落进别的大人耳中,日后在朝廷里,怕是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要知道,本王在朝中,一直是众矢之的,百官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却会拿着你开刀。”
他擦了把冷汗,道:“下官一时昏了头,多谢王爷提醒。”
“罢了。”本王喝了口酒,道:“这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若没别的事,本王就先走了。”
“且慢。”他拦住了本王,一双老鼠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对下人道:“吩咐厨子,再炒几个菜上来。还有,去唤十四小姐,难得王爷屈尊来一趟,她怎么也不出来见见,赶紧喊她过来,给王爷添茶倒酒。”
得,这是认父不成,又想着认本王做女婿了。
而且十四小姐什么的,一听就知道这龚大人平日里很是操劳,日夜耕耘,也不知膝下的儿女,都排到多少号了。
本王摆摆手,道:“不必叨扰十四小姐了,本王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还是先行告退吧。”
“别啊。”龚少清像一帖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贴了上来,搂着本王就是不让走。
本王拿了人一万两银子,也不好太驳人面子了,只得坐了下来,道:“那就再喝两盅吧。”
“哎,好好。”龚少清跟着坐下了。不多一会儿,他家十四女来了。
既是拿来笼络本王的,那女孩自然是生的花容月貌,瑰姿艳逸。一路摆着柳腰,迈着莲步,款款走到本王跟前,行了个礼,“小女龚秀秀,见过王爷。”
本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龚少清长的贼眉鼠眼,一脸的猥琐相,生出的女儿却如此的秀色可餐。
“免礼吧。”本王道。
“谢王爷。”她行至一旁,拿纤纤玉手攥住了茶壶,为本王倒了茶,“王爷请。”
“有劳。”本王说着,收回了目光,再没有看她一眼。
本王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够多了,像是姚书云,风慕言,苏青墨,临溪,舒景乾,楚泓,闻人善,百里尘,他们虽是男子,但个个称得上绝艳。可这美人一旦看多了,也就疲劳了。
何况,有燕玖那般眉眼精致,如诗如画的少年在我跟前转,一般的美人,也就入不了本王的眼。
余光中,只见龚少清向龚秀秀不停地使眼色,而那龚秀秀大约是看不得本王这一脸的疤,一直皱着眉,轻轻摇头。
让她来勾引我这么个丑八怪,也确实是为难她了。
那龚少清终于按捺不住了,附在龚秀秀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给了她一个类似威胁的眼神。
只见龚秀秀咬了咬嘴唇,一脸勉强的走回本王身侧,倒酒的时候,酥胸半露,故意亮出了一片大好的春|色。
她这心里委屈,便是摸向本王的手,也显得十分的敷衍。
说是在勾引,倒不如说是在摸骨算命。
本王不动声色的喝茶,直到那双无骨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脖子,还欲更进一步,顺着我的领口摸进我的胸前时,本王搁下了茶杯,道:“今日酒足饭饱,就到这里吧。”言毕,起身便要走。
“哎,王爷。”龚少清跟了上来,问道:“其实我这小女——”
“挺好的。”本王的由衷的赞了一句,见他面露喜色,又跟着泼了他一头冷水,“论美色,和我府上的丫鬟苏蓉,有的拼了。”
龚少清:“苏,苏,丫鬟?”
“是啊,不过我家苏蓉,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和令媛比起来,大约是少了一份——”本王勾起了嘴角,道:“风情?”
说罢,走出了龚府。
到了晚上,本王去到了对门,想着看看姚书云怎么样了。
前脚刚走到门口,只听他府上的人说:“启禀王爷,姚大人去月华楼买醉了,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本王:……
换了个方向,本王直接往月华楼去了。要说他如今混混噩噩,生无可恋,若是再碰上之前行刺他的那个少年,估计会立刻站好了,让人随便捅。
这姚书云平日里看着像滩软泥,你越是想着给他捏出个形状来,他就越是懒洋洋的不成正形,可本王今日才发现,他原来也有正儿八经的时候。
比如一心求死。
去到了月华楼,本王直接闯进了姚书云所在的“翠云居”,这人因为是月华楼的常客,所以直接付了一大比钱,把这间屋子包下来了。
他每回来,只管熟门熟路的走进来,便有一大群女子蜂拥而至,对他上下其手。
而姚书云就坐在那里,一脸的春风得意。
此刻,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屋子里只有一个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姚书云,并无女子在旁。
睡梦中的姚书云伸手抓了抓袒露的胸膛,咂了一下嘴,道:“别让本官一个人喝,你们也喝啊。”
本王皱了皱眉,正要走上前去,却见身边白衣一闪,竟是百里尘跟过来了。他扫了一眼床上的姚书云,道:“你干脆让他死了吧,反正他这副模样,也跟死人差不多了。”
本王知道他与姚书云交好,说出来的也是气话,摇摇头,道:“他偷偷摸摸的寻死也就罢了,可他既然在我眼皮底下,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死。”
百里尘叹了口气,“书云这个人啊,看着心胸宽广,洒脱不羁,实则不然。这么多年了,他时常来我这里买醉,每回都是左拥右抱,淫|乱荒唐的模样,可酒水喝多少都行,女色却是点到即止。他没有一回,说要我的姑娘留下来陪他过夜的。”
本王愣了一下,只“听”百里尘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人,那人是烙在他心头的一点朱砂,擦不掉,却又触摸不到。他明知不会有结果,却还守着那一点痴念,苦等了这么久。王爷你既然与他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呢?”